內山應該很危險吧……
墨畫想了想,又歎了口氣。
這些都不是自己現在能操心的,修為隻有煉氣二層,又不能煉體學武學,功法都還沒選,法術也不會一個,根本幫不了什麼忙。
還是專心畫陣法吧。
墨畫將紙筆取出,在硯台中倒好墨水,然後專心畫起陣法,希望入睡進入識海之前,能畫好一副完整的明火陣圖。
以筆蘸墨,起承轉合,淡紅色的墨水隨著筆尖的遊走勾勒出一條又一條陣紋。
明火陣已經爛熟於胸,墨畫畫起來基本毫不吃力。
畫了幾炷香的功夫,燈盞上的火光突然一閃而滅,屋內一片漆黑。
燈盞壞了?
墨畫停下筆,借著堂屋內的燈光,拿起桌上的燈盞翻來覆去看了看,不由嘀咕道:“難道用得太久了?”
離子時還有很久,墨畫還想多畫一會陣法呢。
怎麼辦呢?
墨畫抓著燈盞,走到門前,透過門縫看到堂屋裡墨山和季青柏還在聊著天。
墨畫不想在這個時候打擾墨山,剛準備把頭縮回去,就聽墨山道:“畫兒,有什麼事嗎?”
墨畫這才知道已經被發現了。
墨山大概煉氣八層的修為,季叔叔隻會更高,自己透過門縫看上一眼,當然逃不過他們的神識。
墨畫隻好道:“爹,燈壞了。”
墨山招招手,“拿來我看看。”
墨畫把燈遞過去。
墨山接過,用力一擰,打開了燈盞的底座,看了一眼道:
“用的時間長了,裡麵陣法褪色了,明天爹給你買個新的,今晚就早點睡吧。”
“陣法?”墨畫眼睛一亮,“爹,給我看看。”
墨山微微錯愕,但還是把燈盞遞給了墨畫。
墨畫把燈盞拿過來,發現底座的陣法有點眼熟,和明火陣的陣紋很像,但明顯更粗陋一些,而且也隻有兩道。
應該是為了節省成本,偷工減料畫的明火陣。
明火陣,墨畫很熟啊。
“爹,你等等。”
墨畫跑回屋,拿來筆墨,照著底座上褪色的陣法,描了幾筆,然後看了看,又換了個地方,重新勾了幾筆。
墨山和季青柏都不說話了,在一旁認認真真地看著。
過一會,墨畫就畫完了,“爹,你再試試看。”
墨山接過燈盞,將底座重新擰上,然後撥動燈盞上的小機關,燈盞重新又點起燈火,屋裡也更亮了些。
“好了?”墨山微訝,隨即有點寵溺地摸了摸墨畫的頭,“不錯,拿回去吧,記得早點休息,彆學太晚了。”
墨畫嗯了一聲,道:“爹,季叔叔,你們繼續聊,我先回屋了。”說完抓著燈盞跑回了屋裡。
墨山對著季四海道:“抱歉,季大哥,我們接著說吧。”
季青柏卻似什麼都沒聽到,望著墨畫進屋的背影出了神,愣了半天,才斟酌著道:“墨畫這孩子,應該才煉氣二層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