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難道真的如墨畫那孩子所說,莊先生行事是看機緣,莊先生不見,是機緣未到,現在見了,便是機緣到了?”
雪姨走著走著,便看到了大槐樹下,趴在小桌上認真看著陣書的墨畫。
雪姨覺得墨畫能被莊先生收為學徒,必然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,而白子曦和白子勝也想知道,莊先生都教些什麼。
三人走到了墨畫麵前,發現墨畫正在目不轉睛地看著一本陣書。
墨畫一直專心看書,此時聽過動靜抬頭,發現是白子勝兄妹。便道:“你們見到莊先生了?”
雪姨道:“不錯,還要謝謝小公子之前的話,不然我們怕是要白等很多時日。”
“我不是什麼小公子,叫我墨畫便好。”墨畫擺手道,“而且要謝也得謝先生,跟我沒什麼關係的。”
此時一邊的白子勝終於忍不住問道:“你看的書……是《五行陣法初解》嗎?”
墨畫點了點頭。
白子勝疑惑道:“你跟著莊先生,竟然才學到這裡?這是我們族裡三四歲的孩童用來陣法啟蒙的書……”
墨畫有點不高興。
質疑自己可以,但質疑莊先生不行。
墨畫反問道:“那這書是三四歲的孩童寫的嗎?”
白子勝愣了一下,“那倒不是,這些基礎的陣書雖然看似簡單,但因牽涉重大,大多都是由一些陣法上頗有造詣的大修士編撰的。”
“既然是那些大修士編撰的,怎麼就不能看?越是簡單的東西,蘊含的道理越深刻,大道至簡,返璞歸真。即便是高階的大陣,也是由最基礎的陣紋構成的。”
墨畫學著莊先生,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。
隻是他畢竟閱曆尚淺,最終隻學出了三四分的神態,但用來唬住白子勝也足夠了。
白子勝恍然大悟,看向墨畫的眼光都不一樣了。
不過片刻後,他又疑惑道:“你的修為好低啊,看樣子隻比我和子曦小兩三歲,但怎麼才煉氣三層的修為啊,正常至少也要煉氣五六層了吧……”
墨畫覺得這人有點煩,吃飽了廢話就多,還是那天餓著肚子,沒力氣說話的樣子看著順眼點。
墨畫不太想理他,一邊的雪姨帶著歉意道:
“抱歉,子勝說話唐突了些,不知道當莊先生的學徒,需要做些什麼?”
白子勝想爭辯什麼,白子曦也淡淡看了他一眼,白子勝便將話咽下了肚子。
墨畫也不在意,便道:“也不需要做什麼,每日自行修煉學習,先生有空時去請教便好,不過不要打擾到先生睡覺。”
白子勝不由問道:“先生的陣法造詣,真的很高麼?我見這院內很是尋常,並沒用什麼特殊的陣法,一般陣師居住的地方不應該是畫滿了陣法麼?”
墨畫反問他:“莊先生陣法造詣不高的話,你們為何要費儘辛苦地拜莊先生為師?”
白子勝道:“那當然是因為……”
“少爺!”
雪姨喊住白子勝,白子勝也自知失言,便敷衍道:“因為之前隻是聽過,並未親眼見識過,所以我才問你。”
“哦~”
墨畫狐疑地看了他一眼,也沒說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