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漢閉眼一通胡扯,把鍋甩得乾乾淨淨,錢仲理聽得吐血。
錢興哪裡會什麼法術?就算會,煉氣中期而已,什麼樣的法術能鬨這麼大動靜?
“你不要胡攪蠻纏!”錢仲理怒道。
“那你說吧,是怎麼回事?這群人裡,你能找出一個能使出這等威力法術的修士來?”
大漢往墨畫這邊指了指,“你要是能找出來,我二話不說,就讓你帶走!”
錢仲理說不出話來了。
這群修士中,最高也就煉氣六層,根本沒有足夠的靈力使用這種法術,有幾個雖然修為夠了,但一眼就能看出是體修。體修用武學道法攻擊,跟靈修的法術是完全不同的。
錢仲理神識一遍又一遍掃視,連自己都開始懷疑,難道傷錢興少爺的人,真的不在這裡麵?這群修士中,的確不像有會這等法術的人。
混在人群裡的墨畫縮了縮腦袋,會法術的沒有,會陣法的倒是有一個……
不過煉氣四層的墨畫,根本都沒被錢仲理看在眼裡。
“怎麼樣?沒話說了吧。”大漢冷笑道。
錢仲理皺了皺眉,“不管怎樣,我都要一個交代。”
大漢脾氣也上來了,“要你媽的交代,你想找事是吧!那就憑修為說話,看今天是我把你打得哭爹喊娘,還是你被我打得滿地找牙!”
大漢抽出了一根殺氣騰騰的狼牙棒,牙尖上還有暗紅色的血跡,冒著森森妖氣。一看便知棒下死過不少妖獸。
錢仲理不想打,但此時不打不行,隻能取出佩劍,全身靈力翻湧,看上去修為更強,但麵對拎著狼牙棒冷笑的大漢,卻沒有一點底氣。
便在這時,有人喊了聲住手,一個穿著道廷司道袍的修士走了過來,墨畫定睛一看,居然是張瀾。
張瀾平時遊手好閒,此時穿著道廷司的道袍,還真有幾分威嚴。
“此事由道廷司負責。”張瀾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。
“張典司,此事……”
錢仲理想說什麼,卻被張瀾抬手製止,“我說了,此事由道廷司負責,無關人等都退下!”
錢仲理不想退去,大漢神色不懼,兩人一時有些僵持不下。
張瀾目光微凝,看了一眼披著狼皮的大漢,“事情不宜鬨大,”接著又對錢仲理道,“也不要丟了家族的顏麵。”
錢仲理咬咬牙,行禮道:“全憑典司定奪!”
大漢也抱了抱拳,然後看了墨畫一眼,揮了揮手,“小屁孩,看什麼看,趕緊走!”
墨畫他們就知趣地溜了。
大柱他們打了一場架,多多少少都受了傷,墨畫領著他們去找馮先生治傷。錢仲理將重傷的錢興帶走,其餘錢家弟子,他看都沒看一眼。
大漢見狀冷笑一聲,也溜達著走了。
不一會,幾個道廷司修士趕來,在張瀾的指揮下清理現場。
張瀾原本在附近偷懶,聽到爆炸聲才趕過來,就見到錢仲理和大漢對峙,至於究竟發生了什麼事,他也不清楚。
不過自己好歹也是道廷司的典司,也不能什麼事都不管,該做做樣子的時候,還是要適當做做樣子的。
張瀾將現場仔細搜查了一遍,然後看著地上的靈墨,和一邊幾乎燒成灰燼的陣紙,喃喃道:“難道是陣法?”
誰會用這種陣法呢?
陣法這種東西,可不是每個修士都能學的,尤其是通仙城這個小地方。
張瀾想起了適才人群中一閃而過的墨畫的好奇的小臉。
他原本以為墨畫是混在裡麵看熱鬨,此時一個有點荒謬的想法突然冒了出來,張瀾的眼皮情不自禁跳了跳。
“不會吧,這小子沒這麼邪乎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