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陳師傅?”
“對的,師父三番五次叮囑,讓我們不要惹事,不要打架,打架有傷亡,自己治傷要花靈石,還要賠靈石給彆人……”
“是的,所以每次打完架,不管我們占不占理,師父都會罰我們一頓。”
幾個弟子紛紛道。
墨畫有些過意不去,大柱他們是幫自己,才和錢興他們打起來的。若非錢興咄咄逼人,也不會打成這樣。
墨畫道:“錢興仗勢欺人,你們是因為幫我才打架的,陳師傅不是不通情理的人,應該不會責怪你們。”
“嗯。”大柱點了點頭,但還是有點忐忑。
“陳師傅如果還是要責怪你們,你們就和他說,以後煉器行需要畫什麼陣法,我都可以幫忙,隻要不是太難的就行。”
“真的?”大柱眼睛一亮,請人畫陣法,要花很多靈石的,師父每次都心疼得不行。墨畫以後都能幫忙的話,師父肯定開心。
“隻是,”大柱猶豫道,“你不會吃虧麼。”
“我爹常跟我說,鄰裡朋友之間要互相關照,你們幫了我,我也幫你們,哪裡會吃虧呢?”墨畫拍了拍胸口道。
墨山知道墨畫替人畫陣法時,很是高興,就經常跟墨畫這麼說,還說力所能力的範圍內,能幫就幫,底層散修生活艱辛,就是這麼互相關照活著的。
墨畫一家之前困難時,就受過不少人關照。
大柱卻很高興,“以後錢興那小王八蛋再找你麻煩,我們再幫你揍他!”
“對,揍他!”幾個弟子也跟著道。
大家分開後,墨畫回到家,吃了晚飯,和娘親說了幾句話,就回房繼續看陣法了。
錢興的事他沒提,以免讓娘親擔心。
錢家勢力太大,能不招惹儘量就不招惹,如果實在避不開再說。好在錢家也不知道是自己用陣法炸傷了錢興,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找墨畫麻煩。
柳如畫一個人心事重重坐在燈下縫衣服,等墨山回來了,她才跟丈夫道:
“畫兒受傷了,他不說,還把傷口遮著,不想讓我看出來,可我是他娘,怎麼能看不出來呢……”
墨山安慰妻子道:“墨畫是男孩子,男孩子有擔當是對的,他不說,就說明自己能應付得來,應該不是什麼大事,你也不要問他。”
“嗯,”柳如畫點頭,“我還是有點擔心……墨畫向來乖巧,應該不會和人起衝突才是。”
“我明日找人問下,看到底發生了什麼,你也不要擔心,就算出了什麼事,還有我呢。”
墨山語氣溫和地安慰妻子,隻有眼中閃過一絲鋒芒。
而此時煉器行裡,大柱他們正被陳師傅罰著跪在廳前。
陳師傅手裡捏著棍子,麵沉如水。
“好啊,你們現在膽子大了,翅膀硬了,跟彆人打架,甚至連道廷司都驚動了。要不是我從彆人那裡聽到這件事,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裡,你們是不是不把莪這個師父放在眼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