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瀾把墨畫的小心思看在眼裡,哼了一聲道:“幻術我雖然不會,但我會的法術可也一點不差。”
“嗯嗯,張叔叔你好厲害。”墨畫敷衍道。
張瀾不和他計較,轉回正題,“你知道用幻術的人是誰嗎?”
“我怎麼知道?”
墨畫搖了搖頭,話雖如此,但雪姨戴著麵紗,朦朦朧朧的身影卻從腦海中一閃而過。
墨畫接觸過的高階修士,數來數去也就那幾個,其中雪姨的可能性是最大的,而且幻術這點,也很符合雪姨給墨畫留下的印象。
“你猜到了?”張瀾看墨畫的神情,挑了挑眉道。
張瀾不愧是道廷司的,儘管看著憊懶,觀察力卻很敏銳。
墨畫心想,然後問張瀾:“道廷司打算怎麼辦呢?”
“不怎麼辦。”張瀾悠閒地喝了口酒,“能用幻術的修士非同小可,錢家不敢聲張,也不敢追查,錢家不聲張,道廷司樂得清靜,也就不用管。”
“錢家能這麼罷手?”墨畫不太信。
“錢家是有著築基修士坐陣的,儘管這樣,還是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了門,對他們錢家的少爺施了幻術,他們卻一點蛛絲馬跡都查不到,光是這點,就夠讓他們害怕的了……”
張瀾也有些幸災樂禍,又接著道:“此人能用幻術讓錢興發瘋,自然也能用其他法術讓錢興身亡。之所以用幻術,完全就是為了威懾,讓錢家好自為之,不該惹的不要惹。錢家要是這點道理都想不明白,也不可能在通仙城混成第一大家族了。”
“說到底,錢家也不過是個一品家族,在定品的家族中也是墊底的,與那些真正的世家大族是沒的比的。”
墨畫恍然大悟,家族也分三六九等。張瀾不愧是世家出身,裡麵的門道知道的真多。
“好了,這件事就算了結了,錢興就算再被治好,經過這幾次波折,也不敢再鬨事。你也就安安心心,該修煉修煉,該學陣法就學陣法。”張瀾語氣也有些輕鬆。
“謝謝張叔叔。”墨畫道謝。
以張瀾憊懶的性子,沒事找墨畫聊天,雖是無聊時解悶,但也是對墨畫的關心。這點墨畫還是看得出來的。
張瀾則看了墨畫一眼,心道這小子,人緣還真不錯。
獵妖師那邊姑且不說,那個叫大柱的小夥子敢站出來跟錢興作對,就很難能可貴了,還有街坊鄰裡這麼多修士,對墨畫都挺親切的。
至於那個會使幻術的修士,要說跟墨畫一點關係沒有,應該也不大可能。
誰會閒著無聊,去把一個毫不相乾的家族子弟嚇瘋?
張瀾搖了搖頭,和墨畫招呼了一聲,便走了。
“張叔叔慢走!”墨畫擺了擺小手。
張瀾走後,墨畫坐在桌上,翻了翻儲物袋,看著裡麵厚厚一疊陣法,心裡多少有些遺憾。
可惜了,錢興不來找麻煩,這些陣法都無用武之地了。
還有那個幻術,也不知道是不是雪姨用的?
墨畫心中疑惑。
第二天,墨畫去找莊先生請教完陣法,然後又去找了白家兄妹。
白子勝在打瞌睡,白子曦在看書。
墨畫悄悄地盯著白子曦看,想看看白子曦是不是知道什麼。可白子曦的臉上,除了好看,也看不出其他東西來。
白子曦察覺到了墨畫的目光,轉過頭來,好奇地看著墨畫。
兩人目光相對,墨畫小聲問:
“三天前的晚上,雪姨有在家嗎?”
白子曦想了一下,似笑非笑道:“似乎不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