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,”大漢搖頭道,“要真是這樣,我就把我這副藤甲吃了。”
有獵妖師湊近墨山,看了眼墨山身上的藤甲,又用手摸了摸,辨認了下材質,對大漢道:
“你現在就可以吃了,是藤甲摻的精鐵。”
大漢道:“放屁!老子的藤甲不也是摻了精鐵?被妖獸一抓,就成藤條了。”
其他獵妖師大笑,道:“你買的估計是假貨。”
“你那摻的不是精鐵,應該是沙子。”
“你們放屁!”大漢臉漲得通紅。
墨山也忍不住笑了笑。
但是他也想知道,這副藤甲為什麼這麼堅硬。
“莫非畫兒在裡麵畫了什麼陣法?”
墨山心裡尋思道。
走了半個時辰,終於到了營地。
眾人便鬆了口氣,那大漢也癱倒在地上,取出丹藥服食了一粒,又將其他幾粒丹藥碾碎,灑在傷口上,再用布條包紮好。
大漢歎道:“回去又要打擾馮老先生了。”
“知足吧你,不是墨山那一腳,你想打擾馮老先生,恐怕都沒命去了。”
大漢想到適才奎木狼那泛著森森綠光的爪子,不由打了個寒顫。
那一爪子抓他腦袋上,可不命都沒了麼。
這麼一想,大漢心裡又感激了起來,他取出儲物袋,丟給墨山:
“老墨,我請你喝酒。”
“得了吧,你是請墨山喝酒嗎,你是想讓他請你吃肉吧。”
大漢踹了那獵妖師一腳,“就你他媽屁話多,有本事你彆吃!”
“我吃不吃關你屁事!”
兩人吵鬨起來。
墨山忍不住搖了搖頭。
每次進山,柳如畫都會讓他帶些乾糧和牛肉,他自己吃得好點,也能分一些給其他獵妖師。
墨山取出牛肉,分給大家,又將大漢儲物袋裡的幾瓶酒也分了。
其他幾個獵妖師,也紛紛拿出儲物袋。
有野果,有乾糧,有點心,也還有一些其他口味的酒。
眾人有吃有喝,營地裡便熱鬨起來。
墨山吃了幾片肉,喝了口酒,脫下身上的藤甲,想起什麼,忍不住將藤甲拆開看了一眼。
其他幾個獵妖師也紛紛把頭湊過來。
“是陣法!”
“什麼陣法?”
“我怎麼知道?”
有獵妖師抬頭看著墨山,問道:“什麼陣法?”
墨山搖了搖頭。
“你兒子畫的,你不知道?”
“我兒子畫的,又不是我畫的,我怎麼知道?”
大漢又羨慕又嫉妒,道:“老墨你兒子出生前,你有拜過什麼仙人嗎,我也去拜拜,說不定我兒子也能一樣聰明。”
“你就算了吧,自己都不聰明,還指望兒子聰明?”
“不試試怎麼知道?”
“這陣法,不是鐵甲陣吧。”有個獵妖師道。
“那肯定,這明顯複雜得多。”
眾人借著營地的光亮看去,見藤甲裡麵畫的陣法,筆跡繁複,陣紋玄奧,泛著淡淡的金色,一看就不簡單。
大家又看了看藤甲,不光陣法好,這藤甲的做工,也是花了很多心思的。
想到這是墨山兒子送給他的,一時間,大家心裡都有些酸酸的。
便在此時,墨山突然道:“不好!”
其他獵妖師也神色緊張,“怎麼了?”
墨山摸了摸藤甲,有些心疼道:
“有劃痕了。”
一眾獵妖師默默看著他,半晌無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