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畫學會一品地火陣後,有空就會畫,一天還是十副左右。
十副地火陣,說多不多,說少不少,直接拿去用,效果未必會有多好,墨畫就想先攢著再說。
這日墨畫陣法畫累了,就掏出鬆子,磕了一會。
隔壁的俞長老則在議事。
俞長老為了照顧墨畫的周全,直接在墨畫的旁邊,又開了一間石室,用來休息以及和其他獵妖師議事用。
俞長老正和俞承義幾個商量如何對付錢家,突然他便神情一肅,一個閃身,走出了礦洞外。
洞外是崎嶇的山石,茂盛的林木。
隻不過被地火陣炸了一遍,所以地麵坑坑窪窪,顯得很是淩亂。
俞長老冷笑一聲,直接罵道:
“錢仲玄你個老不死的,偷偷摸摸,做什麼呢?”
不遠處錢仲玄突然出現,皮笑肉不笑,“你的狗鼻子還是這麼靈。”
俞長老陰陽怪氣道:“我這要是狗鼻子,那你娘就是母狗,你爹就是蠢狗,你就是野狗……”
這話罵得不堪入耳,而且聲音很大,峰上峰下都能聽到,直接把錢仲玄罵得血氣翻騰。
錢仲玄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。
明明知道俞長林這個老東西,狗嘴裡吐不出象牙,罵人時什麼話都說得出口,自己為什麼還要出言招惹他?
錢仲玄花了好久,才平複了自己的心情。
“我們定個規矩吧。”
“你說定就定,你屁股長在臉上了?不然哪來這麼大臉?”
錢仲玄忍著怒氣,咬著牙道:“你再這樣胡攪蠻纏,我們就沒必要聊了。”
俞長老嘿嘿笑道,“你不如錢弘啊,錢弘比你能沉得住氣,不對,應該說比你更不要臉。”
錢仲玄就快忍不住了。
俞長老見好就收,“有事你說吧。”
錢仲玄又忍了下來,道:“這次爭奪靈礦,我不出手,你也不出手。”
俞長老眉頭一挑,“那錢家的其他築基修士呢?”
“他們也不出手。”
“我憑什麼信你?”
錢仲玄道:“我找了道廷司的掌司做了公證,你應該可以放心。”
俞長老眉頭微皺,他不知道錢仲玄打著什麼主意,但雙方築基都不出手,對獵妖師而言,也是好事。
“好,我同意了。”
錢仲玄鬆了口氣,“那就這麼說定了。”
俞長老忽而冷笑道:“錢仲玄,你是怕死了吧。”
怕跟他這個老骨頭拚命,也怕跟獵妖師以命換命。
錢仲玄臉色難看,不置可否。
他的確是怕,俞長林這個老東西不惜命,是因為散修活著隻能吃苦。
但他可不一樣,他是錢家的築基長老,地位尊崇,富貴享之不儘,他可不想死。
俞長老見他這模樣,心道果然如此,嘴上便直接開罵:
“那你還是回娘胎吃奶去吧,這種真刀真槍廝殺的地方不適合你,老老實實當個孬種軟蛋,躲在富貴窩裡發餿發臭發爛……”
錢仲玄自知嘴上不敵,直接拂袖而去。
墨畫聽得目瞪口呆。
心想罵人要是也分境界的話,俞長老至少得是個半步仙人。
俞長老沒罵過癮,見錢仲玄灰溜溜跑了,多少有些意猶未儘,回過頭來就看到墨畫神色驚歎地盯著他看。
俞長老咳嗽了一聲,道:“剛才罵人的話,你可彆學。”
已經學到了的墨畫表示:“俞長老,您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