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要是衝過去,會被錢家的體修攔住。
如果不衝過去,就隻能變成活靶子,硬挨這二十來個靈修的法術。
俞長老的眉頭皺得更緊。
二十來個靈修,而且都是煉氣後期,甚至有煉氣九層的靈修!
錢仲玄那孫子,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。
欺負獵妖師沒有靈修!
煉氣期獵妖師,的確不適合當靈修。
靈修施展法術需要時間,然而與妖獸的搏殺生死一線,慢一點很可能命就沒了。
所以獵妖師一般不主修法術,而是修習武學道法,以靈力激發肉身潛能,與妖獸廝殺。
而且靈修的肉身偏弱,被妖獸輕輕一抓,不死也是重傷。不像體修,皮糙肉厚,能多抗幾下。
但現在與錢家修士交戰,錢家料定了獵妖師沒有靈修,或者說是沒有拿得出手的靈修。
敵無我有。
錢家仗著這些優勢,憑借靈修的法術,便能慢慢將獵妖師玩死。
獵妖師中也不是一個靈修沒有,但不到煉氣八九層,沒有二十來個,在這種混戰的局麵中影響不大,改變不了局勢。
俞長老心中隱隱生怒。
怪不得錢仲玄那老東西約定了築基期不出手。
他要是能出手,鐵定第一時間衝過去,把這二十來個靈修直接宰了!省去了很多麻煩。
現在他不能出手,單靠一群煉氣期煉體的獵妖師,衝不過去,隻能被他們以法術折磨。
俞長老歎了口氣,知道局勢不利,直接讓獵妖師撤退,隻守住洞口。
錢仲玄輕蔑一笑,也不再追。
他並不急,對付不了這些靈修,這群獵妖師,早晚會被一點點磨死。
貿然追殺過去,反倒容易中了俞長林這個老匹夫的奸計。
這麼些年來,他與俞長林打過不少交道,深知此人之不要臉簡直登峰造極。
在俞長林手裡,他沒占過多少便宜,但到了現在,也該輪到他揚眉吐氣了。
錢家退去,俞長老則皺眉思索,怎麼對付錢家的靈修。
俞承義道:“爹,要不您偷偷出手,把這群靈修宰了?”
俞長老瞪了他一眼,“說什麼屁話?沒聽那老匹夫怎麼說麼?道廷司的掌司做的見證,我貿然出手,就是打道廷司的臉,在掌司那裡怎麼交代?”
俞承義小聲道:“偷偷的……”
俞長老眉頭一挑,“你當彆人都是傻子?看不出來是我動的手?”
俞承義沒話說了,過了一會,又道:
“我們穿著鐵甲,衝殺過去?”
一邊的墨山搖了搖頭,“穿著鐵甲,行動會慢上一些,也還是靶子。”
俞承義又道:“那便找幾個身法好的,想辦法避開錢家的體修,繞後殺了他們的靈修!”
墨山點頭道:“目前隻有這個辦法了,隻不過比較危險,要千萬小心,否則容易被前後夾擊,腹背受敵。”
“風險太大,一旦失手,很難脫身。”俞長老歎了口氣。
除非萬不得已,他不太想讓獵妖師冒這種風險。
“我們也找靈修對付他們?”俞承義試探著問道。
俞長老沉思片刻,搖頭道:
“修為不高,人數不多,靈修也改變不了局麵。”
眾人又沉思片刻。
俞長老突然想起一個問題:
“我們獵妖師裡,有誰是靈修來著?”
俞承義和墨山聞言都愣了一下,一時之間想不起有誰。
正經獵妖師,誰會去做靈修呢?
幾人麵麵相覷。
墨畫弱弱舉起小手,“我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