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家撤退了。
一路上錢仲玄都很費解,到底哪裡來的法術?
獵妖師應該都不擅長法術才對。
“莫非俞長林那個老匹夫自己動手了?”
錢仲玄搖了搖頭,“不對,靈力太微弱了,看樣子煉氣後期都不一定有。”
可是這麼低微的境界,法術是怎麼放得那麼遠的?
錢仲玄百思不得其解,隻能在心裡暗罵道:
“好你個俞長林,原來藏了這麼一手,真是夠陰險的!”
但隻有俞長老知道,自己這次是被冤枉的,因為陰險的人真不是他……
見錢家退了,墨畫站起身來,撣了撣身上的灰塵,臉上笑眯眯的。
“火球術真好玩!”
俞長老也有些刮目相看,拍了拍墨畫的小肩膀,誇道:“不錯,法術用得有模有樣的!”
他不想誇得太狠,以免顯得自己沒見識。
得了誇獎,墨畫笑得更開心了,然後又問道:
“接下來錢家還有什麼手段麼?”
俞長老道:“你彆太高看錢仲玄那個老東西,他那點腦子能想到這個法子,已經算是破天荒了,接下來硬橋硬馬的拚殺,有他好看的。”
次日天色破曉,錢家修士又至。
果然如同俞長老所說,錢仲玄沒了新招,隻能老老實實列隊,正麵開戰。
錢仲玄在心裡把俞長老罵了個狗血淋頭,但明麵上不敢出聲,怕自取其辱。
不與匹夫逞一時口舌之快!
錢仲玄暗自告誡道。
正麵對戰,錢家人多且修為占優,獵妖師人少,但身經百戰,勝算估計在五五開之間。
但不打一下是不知道的。
雙方也不廢話,直接衝殺起來。
於是無名峰山腰上,密密麻麻都是修士,明晃晃的刀劍交錯,五顏六色的靈力縱橫。
墨畫看得異常震撼。
待雙方交戰,難舍難分,俞長老估算錢家修士不能輕鬆撤退的時候,大手一揮,做了個斬殺的動作。
“給你看點好東西。”
俞長老看向遠處的錢仲玄,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。
錢仲玄一怔,然後便見獵妖師的隊列中,走出了十幾個身穿鐵甲的獵妖師。
日光一照,鐵甲泛出暗沉的光澤,氣勢威武而肅穆。
錢仲玄幾欲吐血。
這些窮酸的獵妖師,哪裡來的鐵甲?!
隨即他看這些鐵甲有些眼熟,目光如刀,瞥向站在一邊的錢壯。
錢壯縮著頭站著,一句話都不敢說,此時他無比痛恨自己長得高大,站人群裡特彆顯眼,想藏都藏不住。
“無妨,鐵甲也不是刀槍不入。”
大敵當前,錢仲玄平複心態,下令讓錢家修士牽製住穿著鐵甲獵妖師,。
刀劍多砍幾次,鐵甲也是會壞的。
然後他就發現,這個鐵甲,好像真的還是刀槍不入!
尋常刀劍砍上去,連道劃痕都沒有,即便是一品刀器,傷害也不大。
勁力的衝擊,靈力的波動,也會被鐵甲上淡淡的金色光芒化解。
這些鐵甲是從錢家繳來的,裡麵原先也有陣法,但太粗糙了,墨畫很是嫌棄,就將原先的抹掉了,自己動手畫上了金甲陣。
一品的金甲陣,足以令鐵甲固若金湯!
煉氣九層,身經百戰的獵妖師,穿著精鐵鑄就的鐵甲,再有一品金甲陣加持,在築基不出手的煉氣戰場上,基本可以所向披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