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鑿開一些,陣法便修複一些。
錢弘心裡急得冒火,越發惱怒這個畫陣法的陣師!
這樣的陣法,你畫一道就行了,竟然裡裡外外布了三道!
何等的厚顏無恥!
最後錢弘實在忍不了了,將錢仲玄也喊來,兩個築基期的修士一齊動手,宛如凝質的靈力洶湧澎湃,直接強行破了陣法,拆了洞口的石牆。
隻是即便如此,也花費了近半個時辰。
錢弘連忙衝進礦洞,神識一掃,哪裡還有半個獵妖師的人影!
彆說獵妖師了,就是靈石,都沒見著一枚。
這可是個靈礦啊,被挖得乾乾淨淨!
一枚靈石都不剩!
錢弘心裡把俞長林罵了個遍。
到底摳門到什麼地步,才能把靈礦挖得像狗啃的骨頭一樣,一點肉都不留。
有錢家弟子來報道:“家主,發現礦道了。”
錢弘立馬動身敢去,果然發現了一條新挖的礦道,與騙他們的礦道不同,這條礦道更深也更廣。
礦道的路口也被碎石封住了,但隻有碎石,沒有陣法。
應該是撤得匆忙,來不及布了。
錢弘一掌拍去,澎湃的靈力,直接將洞口的碎石震飛。
錢弘厲聲吩咐道:“所有弟子,立馬去追,見到獵妖師,殺無赦!”
錢家修士聽聞,俱都神情一肅,不再猶豫,紛紛縱身進入礦道,向著獵妖師追去。
獵妖師行至半途,俞長老忽有所覺,幾個躍步登上山頭,回頭瞭望,不禁皺起了眉頭。
等俞長老下來時,墨畫便問道:
“錢家追上來了麼?”
俞長老神情凝重,點了點頭。
墨畫想了想,道:“道廷司不是說,隻劃定無名峰給我們爭鬥麼,現在已經出了無名峰,他們還敢出手麼?”
俞長老道:“錢家損失太大,現在隻能狗急跳牆了。追殺我們,贏了便能吞下所有靈石,不追殺我們,他們不僅一枚靈石沒賺到,還虧了血本。”
墨畫也神情凝重,“那錢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。”
俞長老點了點頭,“他們現在是餓瘋了的狼,聞著血味追來,想吃了我們的肉,一旦被追上,基本就是不死不休。”
“那我們逃到通仙城裡,就有用了麼?”
“到了通仙城,他們就不敢動手了,即便吃了天大的虧,也要自己咽進肚裡。”
見墨畫不太明白,俞長老又解釋道:
“大黑山比較亂,出了事,道廷司不好管。但通仙城不一樣,那是道廷司的轄地,是道廷明令從嚴治理的地方,不能出亂子……”
“錢家要是敢在通仙城內動手,輕點說是不把道廷司放在眼裡,重點說便是蔑視道律,忤逆道廷!這便是大罪了!”
墨畫還有一點疑惑,“可是,通仙城的道廷司,修士不多,勢力也沒有錢家大吧。錢家忤逆了又能如何?”
“這你就不知道了,”俞長老眉毛一挑,道,“道廷司是由道廷統轄的,秉承的是道廷的權柄,代表的是道廷的顏麵。若是錢家太過出格,道廷司便可以上書道廷,請調道兵,直接將錢家一族鎮殺!”
俞長老看著墨畫,緩緩道:“到時候,整個錢家都將被革品除名,家主伏罪問斬,家業被抄,傳承上繳,族人或殺或遷或流放,並被隨便易以他姓,終身不得姓錢。通仙城的錢家,也便不複存在了!”
墨畫聽得震驚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