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沒想到,墨畫已經成為貨真價實的陣師了。
季青柏鄭重道:“不管怎麼說,我們都欠了人家的大人情,以後一定要想辦法好好報答。尤其是墨畫這孩子,不能讓他出一點意外。”
散修中的陣師啊,心地又這麼好,決不能有一點閃失。
季禮和傅蘭兩人都認真地點了點頭。
季青柏放下了心,又感歎道:“這幾日我四處走了走,看了看,通仙城,真的不一樣了。若真能在這裡定居,也算是過上好日子了。”
他忙忙碌碌一輩子,求的也不過是能安安穩穩地活下去,如今經曆了一番波折,也算是找到了安身之所。
季青柏又看了季禮和傅蘭一眼,心生寬慰,微微笑道:
“你們要是不嫌棄,就在這裡成家吧,過段時間,我給你們張羅親事,結成道侶。”
兩人愣了一下,臉色倏忽都紅了起來,悄悄對視一眼,又都垂下了頭。
夜色漆黑,小小的院落裡,燈光雖是微弱,但卻漸漸溫馨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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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日之後,墨畫正在食肆練著解陣。
他自己先畫一副複陣,而後再自己解了。
這樣一張紙,算是練了兩遍陣法,自畫自解,就是有些廢靈墨。
墨畫畫著畫著,大柱就跑過來,說他那沒有狼牙的狼牙棒煉好了。
墨畫精神一振,丟下沒解完的陣法,就跟大柱去了煉器行。
陳師傅將一根鐵棒遞給墨畫:
“照你說的煉好了,沒有狼牙,陣法的位置也留了,外麵裹著鐵皮,很結實,裡麵是用堅硬的木料做的,也不會太重。”
“謝謝陳師傅!”
墨畫開心地接過鐵棒,仔細打量了幾遍。
鐵棒是銀白色的,外皮堅韌,比墨畫兩個胳膊都要粗,入手沉甸甸的。
墨畫試了下,還是有點重,不過這是自己的問題,不是鐵棒的問題。
墨畫對這個鐵棒非常滿意,稱讚道:“非常好,不愧是陳師傅!”
陳師傅樂得直捋胡子。
墨畫抽空,在鐵棒上畫了一副一品陣法,陣法名為《千鈞陣》。
千鈞陣是五行土係一品陣法,注入靈力激發之後,銘畫陣法的靈器會瞬間重若千鈞。
當然說千鈞,肯定是吹牛的。
墨畫自己都不信。
很多修士給功法、陣法起的名字,都是不能儘信的,聽個大概就行。
這個陣法具體多重,墨畫也不知道,而且視催動陣法的靈力多寡,輕重也會有所不同。
但無論如何,肯定是很重的,用來砸人,絕對是足夠的。
墨畫的設想中,是先舉起鐵棒,然後激活陣法,鐵棒受陣法加持,瞬間重若千鈞,重重地砸下來。
這樣即便他不是體修,肉身不強,這個鐵棒也會有足夠的力道。
用來撿撿漏,補補刀,打打悶棍,應該是足夠了。
千鈞陣不難,墨畫兩晚上就學會了。
陣法也不難畫,墨畫半個時辰就畫好了。
墨畫到了大黑山,找了個大石頭試了下。
他先把鐵棒高高舉起,然後注入靈力,鐵棒上灰褐色陣紋一閃而過,瞬間重重落下。
石頭被砸得粉碎,墨畫的手也被震得發麻。
雖然手發麻了,但墨畫還是很滿意。
他給鐵棒取了個他早就想好了的名字:
千鈞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