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承武將兩個黑衣修士押到俞長老處,關在密閉的屋子裡,拷打審問,看能不能問出什麼來。
墨畫也有些好奇,便跟著過去看看熱鬨。
俞承武在裡麵問著,墨畫則和俞長老坐在外麵喝茶。
不一會兒,屋裡的慘叫聲停止,俞承武出來了,身上沾了點血跡,但不是他自己的,神情也若有所思。
墨畫眼睛一亮,“問出什麼了沒?”
俞承武看了眼墨畫,不太想回答。
俞長老便淡淡道:“說吧。”
俞承武沉思了下,便道:
“那兩人交代了,他們是罪修。”
“罪修?”墨畫微怔。
俞長老解釋道:“是指觸犯道廷律法,犯下大罪,被道廷司通緝的修士。”
“他們倆犯了什麼罪?”墨畫好奇道。
俞承武搖頭,“他們沒說,估計罪責不小,說了也是個死,我就沒問,畢竟我們也不是道廷司,這個不歸我們管。”
俞長老道:“還有其他的麼?”
“有。”俞承武點頭道:“據那兩人所說,他們一夥有二十餘人,大都是犯了事的罪修,受道廷司通緝,走投無路,所以才糾集在一起,殺人越貨,賺些靈石。”
俞長老冷哼道:“一群畜生。”
墨畫問:“那我們該怎麼辦?”
俞長老道:“先將這兩個雜碎送到道廷司,若真是被通緝的,還能領些賞錢。之後麼……”
俞長老放下茶杯,想了想,道:“之後先看道廷司那邊怎麼做,緝捕罪修是道廷司的事,他們不發話,我們不便輕易插手。”
“不過若在山裡遇到,也不要客氣,能動手就動手,若是活捉了,就拿到道廷司領賞,活捉不了便宰了,丟到山溝裡喂妖獸。”
“一群雜碎,活著也都是浪費靈石!”
俞長老又罵了一句。
俞承武點頭,但還是眉頭緊皺,“我懷疑那兩個人,沒說實話。”
俞長老眉頭一挑,“怎麼說?”
“這類修士在修界混跡,都是老油條了,說話習慣半真半假。他說他們二十餘人,實際可能更多,他說他們糾集起來,殺人越貨,恐怕圖謀也不一定這麼簡單。”
俞長老點了點頭,“你把這件事傳下去,這段時間進山的獵妖師都小心點,多加提防,見機行事。”
“是。”俞承武拱手道。
俞長老又囑咐墨畫:“你更要小心點,若是沒什麼事,就不要進內山了。就算要進,也要多留點神。”
“放心吧。”墨畫點頭道。
內山還是要進的,但的確是要更加小心些。
不然以他畫陣法的速度,坐吃山空,靈墨很快就用完了。
一品後期品質的靈墨,用靈石去買的話太貴了。
墨畫如今雖不缺靈石,也隻是相對煉氣期而言,若要築基,還是要一大筆靈石,這些靈石就要提前攢著了。
此後獵妖師進山獵妖,也都更加小心了。
而隻要有獵妖師進山,俞承義或是墨山,就要帶著司南羅盤,在附近巡視。
一旦有戰鬥發生,就立刻確認,若有危險就要及時策應。
如此過了七八日,都是相安無事。
雖也遇到了幾個形跡可疑的修士,但他們也隻敢遠遠地看一眼,然後默默退去。
這日墨畫如往常一般,放完幾隻妖獸的血,一個人坐在小溪邊洗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