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畫略作思索,眼睛一亮,“原來是你!”
之前獵妖師據守靈礦,錢家雇修士騷擾,其中有個擅長隱匿術的修士非常棘手,讓獵妖師吃了大虧。
想不到竟在這裡又碰見了。
墨畫心中又有些驚訝,“他竟然沒死?”
他還以為這隱匿修士早被獵妖師亂刀砍死了呢。
不過即便沒死,看來傷勢也頗重。
這修士現在出手,就沒有以前果斷狠辣,動作也有些拖泥帶水。
隱匿術也大打折扣,需要借助大樹遮蔽後,明暗交錯的光芒,來更好地隱匿身形。
季青柏三人以三敵三,原本不至於這麼劣勢。
但是有了這個隱匿修士在一旁環伺,局麵便完全不同了。
他們要與對手過招,又要提防隱匿修士偷襲,一旦受傷,局勢便會更加被動。
而以一般煉氣九層修士的神識,是無法識破隱匿術的,自然也無法應對這個隱匿修士。
不過這對墨畫而言不算什麼。
在墨畫的神識中,這個隱匿修士的身影明若觀火,根本藏無可藏。
爭奪靈礦時,他便栽在了墨畫手裡,如今墨畫神識強了許多,他的隱匿術就更是掩耳盜鈴,隻能騙自己了。
之前他能從獵妖師的亂刀之下逃得性命,算是他走運。
但是這次,墨畫就不打算放過他了。
不過當務之急,還是要先將季叔叔他們救下來。
墨畫躲在他們神識觸及不到的角落裡,取出竹筒,引燃煙火。
隨後墨畫換了兩個位置,各自放了一發煙火。
墨畫故技重施,放出煙火,想讓他們知難而退。
煙火升空,也引起了罪修的注意,雙方都停了手。
但這幾個罪修,好像並不上當。
一個罪修道:“之前這幾個獵妖師放過煙火求救了,若真有人,早就來救了。現在這人躲在後麵不出手,估計是虛張聲勢。我們速戰速決,殺了他們。”
其他幾個罪修也都點頭。
季青柏忍著傷勢,咬牙道:“我們素無仇怨,何必非要趕儘殺絕?”
罪修道:“孔家花靈石,買你們父子的人頭。你兒子的人頭,估計已經到手了,現在就差你的了。”
季青柏聞言,神色悲涼。
“彆廢話了,快點殺了他們!”其中一個看似領頭的獨眼罪修冷聲道。
於是雙方不再說話,再次交起手來,而且刀刀見血,拳拳見肉,互相之間攻勢更加迅猛。
墨畫有些無奈,這些罪修竟然不上當了。
若是如此,他隻能出手,想辦法拖延時間了。
附近應該還有不少獵妖師,隻要他們看到煙火,應該會趕過來支援。
墨畫隻要在此之前,想辦法拖住罪修就行。
大樹遮蔽的小山坡上,季青柏和兩個獵妖師仍在苦苦支撐。
與此同時,那個黑衣隱匿修士已經找準機會,準備再次下手。
他借著林木掩護,悄無聲息地靠近季青柏。
季青柏以為兒子凶多吉少,以傷換傷地拚命,自然露出的破綻也多。
隱匿修士目光陰毒,覷準時機,抓住破綻,刺出了匕首。
匕首寒光乍現,千鈞一發之際,火球術也驟然出現。
在他的匕首還未刺到季青柏之時,火球術先一步擊中了隱匿修士的手臂,也打斷了他的這次攻擊。
之後火球術炸開,赤紅的靈氣化為烈焰,灼燒著他的手臂,灼熱的痛楚蔓延開來。
隱匿修士吃痛,突然間卻是一愣。
此情此景,怎麼這麼熟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