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作惡多端,死就死了,屍骨無存,也沒什麼所謂。
但墨畫想知道,他們到底是怎麼死的……
墨畫放開神識,在虛白的視界中,感知周遭的一切。
石壁冰冷,呈淡淡的黑灰色。
四周有血氣,淡薄而微弱,是昨晚留下的,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。
而諸多血氣中,有部分血氣,摻雜著漆黑的死氣,在地麵蜿蜒,沿著石壁向遠處延伸。
墨畫默默睜開眼,神識鎖定著這道血氣,沿著石壁,一點點地走著。
走了一盞茶功夫,血氣便斷掉了。
麵前是一處石壁。
墨畫神識一掃,便知這石壁上畫有陣法。
而石壁後麵,必然是陸家挖出的礦洞。
墨畫目光微凝。
“從痕跡看……這幾個地痞,是被什麼東西拖著,一直拖到了礦洞之中……”
礦洞之中發生了什麼,墨畫不得而知。
但大概率,這幾個地痞和那五個失蹤的礦修一樣,被什麼東西吃了……
墨畫猶豫了一下,想解開陣法,再進礦洞看看。
可剛一落筆,就停住了。
他神識微動,衍算片刻,緩緩收起了筆。
“竟然……加固了陣法……”
不僅石壁更加堅固,而且裡麵還畫上了層層疊疊的預警陣法。
這些陣法,墨畫可以解開,但不確定,解開之時,會不會有異動,從而驚動陸家修士。
又或者,陸家故意畫下陣法,就是為了引自己上鉤?
墨畫權衡了一下,覺得還是不要冒險為好。
要是被陸家堵在礦井裡,就不太好了。
墨畫歎了口氣,轉身離開,心中卻蒙著一層疑雲。
陸家在礦井中建這些礦洞,究竟是做什麼用的?
礦洞之中,又究竟有什麼秘密……
墨畫皺著眉頭,離開的時候,順便又偷聽了附近礦修說的話。
隻是並沒有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。
而且這附近的礦修,也不曾發現那幾個地痞。
那幾個地痞,就這麼不見了,和那五個礦修一樣,消失在了礦井之中……
……
墨畫離開礦山後,與白子勝和白子曦彙合。
“發現什麼了麼。”白子曦問道。
墨畫將地痞的事說了。
白子勝哼了一聲道:“死有餘辜!”
隨即他也疑惑道:“陸家,是不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?”
墨畫搖了搖頭,“還不清楚。”
“不是陸家,那就是其他人?”
“那個王來,不是說有個灰衣修士麼?”
墨畫點頭道:“事到如今,隻能從那個灰衣修士身上下手了。”
三人便往回走。
路上墨畫神情還是有些低落。
白子曦便問道:“怎麼了?”
墨畫歎了口氣,“我在擔心嚴教習……”
“司徒姐姐說,嚴教習進了礦山,便消失不見了,此後也沒人再見到他的身影……”
“我擔心,他是不是被王來等人給害了……”
白子勝情不自禁點了點頭,“有可能……”
墨畫一聽更擔心了,小眉毛也蹙了起來。
白子曦輕輕瞪了兄長一眼,對墨畫柔聲道:
“吉人自有天相,嚴先生未必就遇害了。”
白子勝也自知失言,撓了撓頭,訕笑道:
“我隨便說說,你彆放心上,嚴先生也有可能是發現了其他線索,所以離開南嶽城,自行搜查去了。”
墨畫知道師兄師姐是在安慰自己,雖然覺得他們說的沒什麼道理,但心裡還是好過了些。
“希望嚴教習吉人天相吧……”
墨畫默默歎道。
白子勝見墨畫有些不開心,便轉移話題道:
“那個灰衣修士,我們要去查麼?”
墨畫點頭,“要的。”
沒有買賣,就沒有殺害。
是那個灰衣修士要買屍體,所以才蠱惑王來等人去殺礦修。
源頭在那個灰衣修士身上。
就算除去王來,還會有趙來、錢來、李來……
隻要灰衣修士還在,自然就會有其他修士,為了靈石,殺礦修賣屍體。
除惡務儘,斬草也要除根。
白子勝也連連點頭。
隨即他想到了一個問題:“王來說,他是與那灰衣修士在青樓碰頭的,那麼……”
白子勝神色嚴肅問道:
“我們要去青樓麼?”
這個問題,把墨畫也難住了。
謝謝書友靜諦、今天不是我值班、南祁連的打賞~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