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後,墨畫睜眼,並指運氣,自指尖凝起火球。
然後術隨意動,轉瞬間,火球便向園中飛去,炸在一片草地上,將草木成飛灰。
草木成灰,焦黑的地麵上,露出一張黑臉。
灰衣修士一臉茫然。
哪裡來的火球術,又是怎麼打中自己的?
這記火球術,也引起了司徒謹的注意。
隨之他也發現了灰衣修士的行跡。
正苦尋無果的司徒謹精神一振,運起靈力,一掌向灰衣修士拍去。
灰衣修士躲閃不及,中了他這一掌,被打出原形,衣衫襤褸,臉上一片黑灰。
墨畫的火球術雖然威力不俗,但對築基而言,傷害不大,隻不過讓他行跡狼狽了一點。
灰衣修士咒罵一聲,後撤幾步,又往地上一撲,消失不見了。
司徒謹眉頭緊鎖,他又找不到人了。
便在這時,空中又是一道迅疾的火球術飛過,落在園中,炸開了一株花木,逼出了灰衣修士的行跡。
司徒謹一愣,抬頭看著墨畫,目光中透著一絲不可思議。
這小修士,竟能窺破土行遁術?
自己可是築基修士,都看不出這灰衣修士的蹤跡。
他是怎麼看出來的?
不過此時此刻,也不是感歎的時候。
司徒謹又驅使身法,縱身向前,向灰衣修士攻去。
司徒謹又驅使身法,縱身向前,向灰衣修士攻去。
灰衣修士被迫露出身形,一抬頭,自然也看到了樓上的墨畫。
他既驚且怒,破口大罵道:
“該死的小鬼,壞我好事,我非宰了你……”
可他沒罵完,就被司徒謹打斷了。
司徒謹一掌拍來,冷冷道:
“賊人,受死!”
灰衣修士硬拚了一掌,連連後退,口吐鮮血,而後急忙取出一粒丹藥服下,穩住氣息,繼而又施展遁術,消失在地麵。
但之後三番五次,還是會被火球術命中。
司徒謹也學聰明了,索性不自己找了,火球術指哪,他就打哪。
灰衣修士像地鼠一樣,剛鑽下去,就被打得露頭,憋屈至極。
他心中幾欲吐血。
這個小鬼怎麼回事?
到底是怎麼識破自己的遁術的?
又中了幾記火球術,灰衣修士心中恍然。
是神識!
他被這小鬼,以神識鎖定了?!
灰衣修士隻覺匪夷所思。
自己一個築基修士,被一個煉氣期的小鬼,以神識鎖定了?
他還沒來得及震驚,隻是詫異了一小會,走了點神,一個火球術就砸他臉上了。
灰衣修士滿麵劇痛,恨得牙癢。
他媽的,這小鬼還越打越準了……
這樣下去,自己就要栽在這裡了。
與此同時,司徒謹又是一掌襲來,這一掌,打在了灰衣修士左肩,風力纏繞,撕碎了他的衣物,也扯去了他蒙麵的黑巾。
黑巾下麵,是一張陰冷的,慘白的,沒有半分血色的臉。
灰衣修士怒極,嘶啞道:
“你們他媽的找死!”
隨後他取出一個樣子古怪,布有血紋的青銅藥瓶,猛地將瓶中丹藥,灌入口中。
“不好!”
在他掏出藥瓶的瞬間,司徒謹便知不妙,瞬間出手,一掌擊出。
雖然他不知這是什麼丹,但一定不能讓他服下。
這一掌擊中了灰衣修士的胸口,靈力撕開皮肉,掌力將他震飛,但卻並未能阻止灰衣修士,服下那瓶血色的丹藥。
灰衣修士死屍一般,躺倒在地,許久未動。
場麵一時安靜下來。
司徒謹目光凝重,也不敢輕舉妄動,隻是神情戒備。
片刻之後,變故驟生。
躺倒在地的灰衣修士突然無規則地抽搐起來,四肢變形,各自扭動,身體也逐漸膨脹,青筋現形,最後竟以一個怪異的姿勢,挺直地站了起來。
他膚色鐵青,身形健壯,兩眼隻剩眼白,如同一具死屍,周身散發死氣。
司徒謹倒吸一口冷氣。
周圍的執司,也都驚惶失色。
便在這時,形如死屍的灰衣修士,一個邁步,便到了司徒謹身前,一拳向他胸口打去。
司徒謹用儘全力,催動掌力,接下了這拳。
築基期的靈力震蕩,將四周的草木山石絞得粉碎。
司徒謹不敵灰衣修士,被這拳打得向後退了七八步,最後不得不半跪於地,口吐鮮血。
灰衣修士正欲上前,乘勝追擊,忽而一個火球術驟然出現,砸在他的後腦門上。
靈力爆炸,炸得他一個踉蹌。
威力不大,但羞辱力十足。
灰衣修士緩緩轉頭,死白的目光,看向樓上。
樓上的墨畫,衝他扮了一個鬼臉。
這個鬼臉,差點把變成死屍的灰衣修士給氣炸。
那一瞬間,灰衣修士隻有一個念頭。
無論如何,宰了這個小鬼!
他丟下司徒謹,大邁步向墨畫走去。
司徒芳大驚,想攔住他,但被他一拳擊飛。
其他幾個煉氣執司,也都不是一合之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