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還是用陣法!
陣法可不是一般修士能學會的。
便在這時,張全忽然一驚。
他眼角的餘光,瞥到身後,有一點金光。
這點金光,非常熟悉。
張全倉促轉身,便見到了一個白衣小少年,與此同時的,是他的長槍,以及槍尖璀璨的金光。
一道金芒先至,而後槍出如龍。
白子勝槍勢洶洶,直取張全喉嚨。
張全大驚失色。
是百花樓的那個小少年!
他慌了。
當時在百花樓,他服了屍血丹,修為增強,這才勉強將這白衣小修士壓製住。
如今他身受重傷,又受藥力反噬,必然不會是這小少年的對手。
張全以手臂,格開這槍。
手上立馬被劃出一道血痕,溜出一絲血跡。
張全咬牙,施展土遁,消失於地。
在他消失的片刻後,一枚火球術,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打在了旁邊一片碎石處。
白子勝與墨畫是師兄弟,相處時間長,雖然偶爾鬥嘴,但也相當默契。
在墨畫火球術飛出的刹那,白子勝便目光一動。
等火球術命中碎石地麵,白子勝也剛好一槍,捅了過去。
地麵滲出血跡。
而後幾道斑駁的犁痕出現,向外延展後,顯現出張全狼狽的身形。
他捂著流血的肩膀,雙目通紅。
這個火球術,他更熟悉!
那個挨千刀的陰險至極的小鬼!
張全環顧四周,果然看到遠處一個大石頭上,墨畫盤腿坐著,一臉戲謔地看著他。
“是你!!”
張全目眥欲裂。
墨畫點了點頭,“是我!”
張全咬著牙,忽然心中一顫,失色道:
“那枚針,是你留的?”
墨畫疑惑道:“你怎麼猜出來的?”
張全沉默不言。
他是走出了密道,換衣服時,才發現了衣服上的那根針。
這根針,他看不明白。
但常年的修道經驗,讓他明白,這類東西必不能留,所以他將針毀了,並丟棄了。
而此時此刻,他藏到這偏僻的礦山,如此隱蔽,還是被發現了。
這麼一看,這根針,就是追蹤用的。
追蹤而來的,是這三個小修士。
那這根針,便是這三個小修士的手段。
而這三個小修士中,這個年紀最小,看著天真,但又心眼最壞的小修士,必然是這枚針的始作俑者。
張全恨得咬牙切齒。
他當即就想衝過去,把墨畫宰了。
但他轉眼,又看到了墨畫身邊的白子曦。
那個清冷貌美的小姑娘,手中蘊著的劍光熠熠生輝,且有白火繚繞。
當初在百花樓,這道金色劍光,破了他的鐵屍皮囊。
張全心生忌憚,忍不住罵道:
“無恥小鬼,仗勢欺人!有本事你過來,與我正麵交手,不要躲躲藏藏。”
墨畫震驚道:
“你這麼大年紀的修士,怎麼臉都不要了,讓我一個十來歲的小修士跟你單挑……”
“你以為我跟你一樣蠢麼?”
張全恨然道:“牙尖嘴利!”
便在此時,白子勝又是一槍刺出。
張全狼狽招架,幾個回合後,漸感吃力。
他重傷未愈,再這麼耗下去,必然落敗。
張全用儘全力,硬生生受了白子勝一槍,而後以掌將白子勝震飛,接著遁身入地,向外麵逃去。
可沒逃多久,就發現地下土地異變,形成柵欄,生成牢籠,將他給困住了。
張全大驚。
這又是什麼東西?
土牢陣將張全困住,張全極力掙脫,幾息後破了陣法,得以脫身。
但白子勝也趕了過來,纏住了他。
張全又逃,又被困,又被白子勝追上。
幾次三番,張全明白了。
是陣法!
這附近的地上,布有陣盤。
以陣法克製自己的土行遁術。
當真是好手段!
張全心中微涼,但也並不緊張。
既然知道是陣法,那便好辦了。
他雖不懂陣法,但並不是沒有應對陣法的經驗。
何況,他也常與陣師打交道。
附近的土係陣法以陣盤做陣媒,地上的陣盤,是能看得到的,隻要避開陣盤,就能避開陣法。
張全遁入地下,挑了一個沒有陣盤的方位,逃遁而去。
但出乎意料的是,他還是被困住了。
而且這次,困住他的土係陣法更強了一些,困得也更久了一點。
這副陣法融於大地,氣息深厚。
仿佛是這片大地的意誌,想將他困住他。
張全驟然色變。
這又是什麼手段?
怎麼能布下這樣的陣法?
這陣法究竟是誰布的,又是怎麼融於大地的?
張全完全不明白。
就在他愣神之際,白子勝又一槍,紮到了他的後背。
張全心中一涼,忍著傷痛,隨即惱羞成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