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五十九章 屍礦(1 / 2)

陣問長生 觀虛 9905 字 5個月前

張全死了,死無對證。

鐵屍被搶了,線索也斷了。

那現在隻能從小靈隱宗的叛徒入手了。

墨畫想了想,便跑去問嚴教習:

“教習,您覺得那個叛徒,在不在南嶽城呢?”

嚴教習目光閃爍,歎了口氣:

“我之前找了許久,都沒什麼線索,或許他已經不在這裡了……”

墨畫卻搖了搖頭,“教習,您撒謊了。”

嚴教習愣了一下。

墨畫卻一臉篤定。

嚴教習忍不住問道:“你怎麼知道我撒謊了?”

“我猜的!”

墨畫聲音清脆道。

他看著嚴教習,一雙眼睛黑白分明,瞳孔深邃,又目光純淨,一塵不染。

被墨畫這樣的眼神看著,嚴教習覺得自己根本無從隱瞞。

甚至心中,還有一些愧疚。

嚴教習沉默許久,內心有些掙紮,最後才歎了口氣,開口道:

“那人,的確就在南嶽城裡……”

“我之前不跟你說,一是不想把你牽扯進來,二是因為,這也隻是我的猜測,我手裡沒證據,無法確定。”

墨畫眼睛微亮,連忙問道:

“在南嶽城哪裡?”

嚴教習皺眉道:“我猜,是在陸家。”

陸家!

墨畫目光一動,心裡默默思索。

那叛徒姓沈名才,改名換姓,同時也很可能改頭換麵,潛伏在南嶽城,大概率會找個勢力依附。

做散修不可能。

一是散修辛苦,他欺師滅祖,肯定不是為了過苦日子的。

二是因為,他是陣師,無親無故地混在散修中,更加引人注目,身份也就更加可疑。

不是散修,就要找勢力依附。

若要依附,必然是大勢力。

大樹底下好乘涼,而且人多事雜,他也好棲身。

南嶽城的三個大勢力,一是道廷司,二是南嶽宗,三就是陸家了。

道廷司講究出身,沒個清白——至少表麵清白的身份,是進不去的;

南嶽宗是宗門,陸家是家族。

這兩個相對而言,隻要你有能力,都是可以混進去的。

做教習、外門或旁支長老、客卿、或是入贅,選擇很多,而且地位頗高,待遇也都不錯。

墨畫之前也猜那叛徒若是藏身,不在藏在南嶽宗,就是藏在陸家。

但他有些拿不準。

而嚴教習也猜,那叛徒就在陸家……

墨畫問道:“您為什麼,會覺得他在陸家呢?”

嚴教習道:“你說得沒錯,我之前……是有句話騙了你……”

“我在南嶽城中,見到了這叛徒的陣法筆跡,當時我跟你說,沒查出這陣法的來曆,其實是撒了謊……”

“我查出來了……”

嚴教習神色凝重,“這副陣法,就出自陸家。”

“還有那座礦山,裡麵的陣法氣息,熟悉而又晦澀,帶著一些邪異……”

“我猜那礦山裡麵,用的陣法,就是靈樞陣。”

“那礦山,也是陸家的。”

“我也是懷疑陸家,才會在礦山附近,租了一間屋子,想打探些消息,找到那叛徒的線索……”

嚴教習有些無奈,“可不曾想,卻碰到了張全,受其挾持,困在了行屍寨裡……”

“再後麵的事,你都知道了……”

嚴教習將一切都說了。

墨畫緩緩點了點頭,“這麼一說,陸家的嫌疑,果然最大。”

嚴教習也微微頷首,隨即神色頹唐:

“陸家勢力太大,占據數座礦山,有多位築基坐鎮,開礦,開青樓,開賭坊,開酒樓,坐擁大半繁榮的金華街,在南嶽城的關係,盤根錯節……”

“我沒能力去查陸家,即便查到了,恐怕也……”

嚴教習深深歎了口氣。

墨畫知道嚴教習的難處。

陸家本地這麼大的一個勢力,嚴教習一個外來的修士,哪怕是陣師,也沒辦法去打探什麼的。

即便打探到了,嚴教習又不擅長道法,也做不了什麼。

若是上報道廷司,說陸家有人,欺師滅祖。

估計被抓起來的,反而會是嚴教習。

墨畫便安慰嚴教習道:

“教習,其實莫管事說得對,您也該考慮下自己的終身大事,娶個道侶,安居樂業了。”

嚴教習一滯,有些無奈。

墨畫又道:“善惡有報,說不定那人,不知哪天,就自行暴斃了呢?”

“這些時日,您就放心住在這裡,跟莊先生喝喝茶,聊聊天,談談陣法……”

“其他的事,順其自然,不必太放在心上。”

話雖這麼說,但嚴教習的心結,肯定沒那麼容易解。

但聽了墨畫的話,嚴教習心裡也還是有些暖暖的。

這麼些年,他心情沉鬱,性情有些冷僻。

他人的關懷,也很少能感受到。

可隨即嚴教習又發覺不對,有些狐疑地看著墨畫,“你是不是……想做什麼?”

墨畫笑了笑,搖頭道:

“沒什麼。”

他想做什麼,暫時還不能告訴嚴教習。

之後他轉移話題,又和嚴教習聊了兩句,就跑去道廷司,找了司徒芳。

道廷司說話不方便,兩人便找了個偏僻的茶館。

墨畫壓低聲音問道:

“司徒姐姐,你們掌司,有受過南嶽宗的賄賂麼?”

司徒芳一怔,想了想,點了點頭。

“那他有受過陸家的賄賂麼?”

司徒芳又點了點頭。

墨畫沉默了,他換了個方式問道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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