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族修士死後,會葬入祖墳。
祖墳之中,有家族曆代家主、長老和修為深厚的修士陵墓。
陸家也不例外。
陸家的陵墓之中,也必然有不少築基修士屍身。
這個陸乘雲,莫非真的刨了陸家祖墳,用陸家曆代家主、長老的屍體,來煉鐵屍?
墨畫微微吸了一口涼氣。
這個陸乘雲,還真是敢想敢乾……
為了煉屍,把陸家的祖墳都刨了。
陸家老祖即便沒死,估計也會被氣死……
墨畫又皺了皺眉。
可這樣一來,就麻煩了。
四十多鐵屍,數萬行屍。
真與陸乘雲正麵為敵,根本沒有什麼勝算。
“搖人”喊幫手的話……
司徒家有底蘊,但也肯定調動不了能與這些僵屍相匹敵的修士。
南嶽城道廷司,與陸家沆瀣一氣。
他們不幫倒忙就不錯了。
南嶽城最大的宗門,南嶽宗,也與陸家過從甚密。
即便南嶽宗與陸家沒勾結,且願意出手與陸家作對,也完全不會是這些僵屍的對手。
此外就隻能指望道廷,撥調道兵,鎮壓屍礦了……
但道兵的調動,又沒這麼簡單。
手續繁多,申調不易,道兵行軍,耗資也是不菲的。
而且少了沒用,若要鎮壓屍礦,需要的兵力和財力,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。
道廷有這個實力,但他們未必願意付這個代價。
為了二品州界,一個窮苦的,偏僻的小仙城,花費大量靈石,調動眾多道兵,軍費肯定入不敷出……
而對手是僵屍。
鐵屍銅頭鐵臂,行屍悍不畏死,吞噬血肉,無休無止,再加上可傳染的屍毒……
真正爆發大戰,道兵死傷,必然極其慘重。
道兵司真不一定舍得。
而且一旦戰敗,不光道兵傷亡慘重,南嶽城也會瞬間被屍潮湮沒,成為死城……
被屍潮湮沒……
想到那副場景,墨畫歎了口氣。
礦修本就苦命,若是還要淪為行屍,父母子女,骨肉相殘,生不如死,死不瞑目,就太可悲了……
有什麼自己能做的麼?
墨畫默默琢磨道。
陣法崩解……
他之前考慮過了,不太合適。
容易引爆礦山,波及礦修。
若是崩了“屍王”,使屍群失控,估計危害更大。
同時師父也說過,讓自己不到萬不得已,不要崩解陣法,即便崩解,也不要讓彆人看到。
崩解屍礦,動靜太大,肯定會暴露自己的底細,也會給師父惹來麻煩。
墨畫轉念又想:
“不能崩解的話,那就隻能從‘屍王’下手了。”
擒賊先擒王。
陸乘雲會靈樞陣,想借陣法,控製屍王。
而靈樞陣,自己也會,他能控,自己也能控。
如果真能控住“屍王”,那就能兵不血刃,解決屍礦的危機,甚至還可以借“屍”殺人,宰了陸乘雲。
“可怎麼控屍王呢?”
墨畫仔細沉思道:
控屍王,要畫陣法,畫陣法,要開青銅棺……
可即便畫了陣法,又怎麼能不被陸乘雲發現呢?
陸乘雲可不是張全。
張全對陣法一竅不通,但陸乘雲很懂。
他是築基修為,是貨真價實的一品陣師,而且陣法實力,遠超尋常一品。
也就比自己差一點。
在陣法上勝過他,應該可以。
但想瞞天過海,在陸乘雲眼皮子底下,在他正在動筆的陣法上動手腳,就有些癡人說夢了。
除非他不僅是瞎子,還是傻子。
陸乘雲顯然不是。
瞎子傻子,不可能入贅到陸家,成為家主,還能把陸家的祖墳刨了……
墨畫琢磨了半天,沒想到什麼好辦法,心中無奈。
“算了,還是先想想辦法,打開青銅棺吧……”
看看青銅棺裡麵的東西再說。
不過做事要兩頭兼顧。
他這邊忙著,外麵也要有所準備。
墨畫先寫了封信,讓小老虎,遞給了小師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