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著自己什麼時候,能參悟真正的天道陣法。
此時雖然看不到陣法,但隻看著廣闊的蒼天,隱隱約約,便會覺得天道之無窮,大道之奧妙。
也會覺得心懷寬闊。
一切得失坎坷,都不會縈繞於懷。
小小的亭子裡。
墨畫和白子曦便並排坐在一起,一起抬頭,看著一碧如洗的天空。
過了一會,白子勝興衝衝跑了過來。
他剛剛找五行宗的弟子切磋去了,大勝而歸,正要跟墨畫炫耀一下,卻見墨畫坐在欄杆邊,目光放遠,眺望著遠處的天空。
子曦也是一樣。
白子勝便也學著,坐了下來,仰著頭,看著天。
過了一會,天上還是什麼都沒有。
白子勝忍不住問道:“師弟,你看什麼呢?”
墨畫懶洋洋道:“看天。”
“天?”
“什麼都沒有,看什麼?”
白子勝有些不明所以,但還是情不自禁地,跟著自己的妹妹,還有小師弟,一起坐著,看了半天澄澈的天空……
……
坐了半天,白子勝終於耐不住寂寞了,便道:
“小師弟,我教你一門道法!”
墨畫一愣,“道法?”
“嗯。”白子勝點頭,一臉得意,“是我自創的,一門修道武學!”
“不學。”墨畫果斷道。
白子勝愣住了,“為什麼不學?”
墨畫歎道:“一、我不煉體;二、我不學武;三、你自創的,肯定不行。”
白子勝不悅道:“我自創的,怎麼就不行了?”
“你才煉氣,能創什麼厲害的道法?”
“我讓你見識見識!”
白子勝手握長槍,就要演示給墨畫看。
墨畫連忙擺手,“算了算了,你歇會吧……”
“不行!”
墨畫無奈,“行吧,你演示一下看看。”
三人找了個空地,周圍假山綠水,景色靜謐。
白子勝一臉嚴肅,手持長槍,積蓄氣勢,四周風聲嘯聚,草木浮動。
墨畫的神色,也認真了些。
“這是一招,從天而降的槍法!”白子勝道。
隨後他積蓄完靈力,猛然一躍,跳到空中,在空中擺了個極威風的動作,高喊一聲:
“飛龍在天!”
而後長槍如虹,直刺而下,狠狠地紮在了地上,揚起了一丟丟灰塵……
墨畫愣了半天,尷尬得渾身難受。
像是有螞蟻在身上爬。
白子曦也掩著嘴,忍著笑意。
演示之後的白子勝,沒了之前的得意洋洋,有些心虛道:
“不好麼?”
墨畫無奈道:
“蓄力時間太長了,動作破綻太多了,靈力損耗太大了,施展出來,威力又太小了……”
“若是與靈修交手,你跳在空中,就是活靶子。”
“若是與體修交戰,你蓄力半天,早就挨刀了。”
“還有這個名字……”
飛龍在天……
一個煉氣期的道法招式,起這個名字,墨畫尷尬得不知說啥好。
白子勝卻堅持道:“這個名字,才是精髓,其他都可以批評,但這個名字不行!”
墨畫疑惑道:“你不會是,特意為了這個名字,才創這個華而不實的招式的吧……”
白子勝心虛道:“怎麼可能?”
他的確是因為覺得這個名字帥氣,所以才臨時起意,創了這麼個招式。
白子勝又道:“這招也沒有那麼不堪吧……我用這招,對付五行宗的那些內門弟子,一紮一個準,基本沒有一合之敵!”
墨畫無奈道:“那是你修為太高了,就算不用道法,他們也很難招架……”
白子勝雖是煉氣,卻已經能與築基正麵交手了。
五行宗的那些煉氣弟子,自然不是他的對手。
而且五行宗靈石富裕,太過安逸,弟子道心渙散,實力也很一般。
所以白子勝才能仗著這隻有“花架子”的道法,大殺四方……
白子勝被墨畫數落,有些不開心。
墨畫頓了頓,便安慰道:“現在還不行,你多多改良下,說不定以後真的能成為威震四方,傳承百代的道法!”
白子勝眼睛一亮,立馬道:
“那我教你!”
墨畫擺手道:“我不用學,我是靈修,要用法術的……”
“技多不壓身!”白子勝堅持道。
“我會的已經夠多了,不能學雜了……”
白子勝道:“你學這招,有好處的。”
“什麼好處?”墨畫疑惑道。
白子勝一臉嚴肅:“很威風!”
墨畫:“……”
“我是在為你著想,”白子勝一本正經道:
“你將來肯定是要找道侶的,雖然吧,你樣貌不錯,白白淨淨的,但畢竟不是世家出身,真要找個好道侶,也是很難的。”
“你不知道,世家的女子,大多很勢利的,要看出身,要看靈根,看靈石家底,看有沒有洞府……”
“這些你就很吃虧了。”
“而且你學的道法吧,又都是隱匿術,水牢術這種,比較陰險的。”
“跟彆人交手,也是隱著身,躲在遠處丟火球,這種不出風頭的打架方式。”
“雖然打起架來很有效,但不出風頭,就很吃虧了。”
“不出風頭,就不夠威風,不夠威風,就不容易招女子喜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