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指的,就是讓莊先生的弟子,去學五行絕陣的約定。
廖掌門含笑道:“時候還早,前輩不妨再休息些日子,此事我還要和內門的長老們再……”
莊先生淡淡道:
“我剛才的話,是通知,不是商量。”
廖掌門厚著臉皮,還想推脫,卻忽然心中一沉,抬頭看去,就見莊先生目光內斂,整個人如同一把絕世的利劍,氣勢凜然,不可一世。
沒有靈力波動,沒有法術跡象。
但卻有著極強的壓迫感。
讓他生不起一絲反抗之心。
莊先生的眸中,也仿佛蘊著萬千劍芒,似乎能直接看穿廖掌門的底細,讓他心驚膽顫,低頭垂首,不敢直視。
片刻之後,一切都煙消雲散。
沒有威勢,沒有壓迫。
清風拂過,什麼都沒有。
廖掌門卻冷汗涔涔,顫聲道:
“前輩息怒,晚輩……這便……回稟大長老……”
……
廖掌門驚惶退去,隨後到了後山洞府,將事情回稟了大長老。
大長老憤而拍案,“欺人太甚!”
“神識威壓!”
“真當我五行宗無人?!”
廖掌門心中默默道,我五行宗,可不就是無人麼……
但他心中,生不起一絲怨懟之意。
他隻是不明白。
那人明明沒有靈力,識海也破碎了,為何還能有如此恐怖的神識威壓?
似乎根本不用動手,隻看自己一眼,自己就要心膽破裂而死!
廖掌門心有餘悸。
這還是那人落魄了,修為實力,十不存一的情況,若是全盛之時,又該是何等強大的姿態……
也難怪那麼多人為了對付他,要小心謹慎,費儘心機……
此人,當真可怕!
廖掌門平複下心情,問起正事:
“大長老,現在該怎麼辦?”
大長老淡淡地看了眼廖掌門,麵無表情,但心中煩躁:
“一有事,就要問自己怎麼辦,哪裡有半點掌門的樣子?”
“這樣,如何能當擔大任,振興五行宗?”
大長老道:“拖……”
話沒說完,廖掌門就苦笑著截口道:“拖不下去了……”
那人看自己一眼,自己心驚膽顫。
再拖下去,再被他看幾眼,估計自己就算不心膽俱裂,也會道心破碎了。
這還怎麼敢拖?
大長老皺眉。
廖掌門站在一旁,大氣不出,片刻後才緩緩道:
“要不,就讓他們學?”
“不行!”
大長老堅決道。
他看了眼廖掌門,目光冰冷,“決不能讓他們學!”
“我說過了,這門陣法,就算爛,也隻能爛在我們五行宗!”
“哪怕沒人學會,哪怕就此失傳,也不能落到外人手裡!”
廖掌門有些為難,“那……”
不讓他們學,但又不敢真不讓他們學。
他們五行宗,可得罪不起那人……
大長老也知此事的難處,渾濁的目光微閃,“我們設一些考驗。”
考驗?
廖掌門遲疑道:“門內好像沒這個規矩……”
“現在開始有了。”大長老淡然道。
不愧是大長老,活得久,臉皮厚。
廖掌門心中腹誹,隨後又問道:
“可這考驗……怎麼考?考誰呢?考莊先生,還是他的弟子?”
大長老目光一冷,“你能不能動動腦子?姓莊的……誰能考他?誰配考他?”
廖掌門目光微冷,但並不動怒,隻是微微點頭。
那就是考他的弟子了。
“大長老,您打算……怎麼考?”
大長老沉聲道:“開論道會。”
“論道會……比陣法麼?”
大長老點頭。
廖掌門有些躊躇,“可是,誰去比呢?”
大長老皺眉道:
“門內的長老和教習,肯定不行,這明顯就是以大欺小了,姓莊的肯定不答應,既然如此……隻能弟子之間比陣法了……”
“內門的弟子去比……”
“那人的弟子,必須在陣法上,贏過我們五行宗的所有內門弟子,才能去學我們五行宗鎮派的五行靈陣!”
廖掌門輕聲道:“大長老,您認真的嗎?”
大長老神情不悅。
廖掌門提醒道:“彆的不說,他那小弟子,已經是一品陣師了……”
貨真價值的一品陣師啊……
現在五行宗的內門弟子,還沒誰能煉氣就定一品。
這怎麼比?
您是想讓他,當眾打我們五行宗的臉嗎?
還自己把臉伸上去給他打……
廖掌門有些無語。
大長老卻搖了搖頭,“不然!”
廖掌門不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