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長老喊來了廖掌門。
廖掌門盯著神龕看了半天,這才疑惑道:
“似乎……的確是缺了扇門……”
兩人皺眉,都很是不解。
這座神龕,是五行宗祖上傳下來的,是一座神念道場,裡麵有著五行靈陣的傳承。
神龕出自五行宗先人之手,玄妙無窮。
究竟誰有本事,能強行破開神龕的大門?
又是怎麼做到的?
破門的人,是莊先生的那三個弟子,還是裡麵的那隻小鬼?
小鬼的事,廖掌門也是知道的。
這是當年,五行宗的秘辛。
為了不讓陣法失傳,數百年前,五行宗的老掌門,特意拘了一隻小鬼,放入神龕之中供養,讓其故弄玄虛,迷惑外人,以防五行宗的核心傳承流露出去……
可如今,神龕破門,小鬼失蹤……
廖掌門驚疑道:“那五行靈陣的傳承……”
大長老搖了搖頭,歎道:
“我也不知道……”
他又抬起眼眸,端詳了一下神龕,皺眉道:
“這數百年來,我總覺得,這神龕之中,有一股特殊的意蘊……似乎裡麵還藏著,一些特彆的傳承……”
“但是現在,神龕缺了一扇門,這股意蘊,也忽然消失了……”
“裡麵的東西,仿佛被不知什麼人,給掏空了……”
如今的這個神龕,徒留空殼,像是無人的樓闕,空曠而冷清。
廖掌門驚訝道:“大長老,我五行宗還有什麼傳承?”
大長老沉默不語。
因為他也不知道。
廖掌門搖了搖頭,心中冷笑。
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,五行宗除了五行靈陣,哪還有什麼傳承?
即便是五行靈陣,也是形同虛設,根本沒人能學,也根本就學不會……
不過這些話,他自然不好說出來。
廖掌門眼中精光一閃而過,低聲道:
“大長老,會不會是莊先生他們,竊奪了我五行宗的傳承?”
大長老心中一震,眉頭更緊。
這也正是他擔心的……
姓莊的高深莫測,他的那幾個弟子,更是驚才絕豔,若是師徒做局,竊取了他五行宗的傳承,那可就後患無窮了。
關鍵是,這個傳承,到底是什麼呢?
五行靈陣麼?
如果是五行靈陣,他們沒法說理,因為這本就是他們應該學的,而且還是堂堂正正學會的。
可如果,不隻是五行靈陣呢?
不隻是五行靈陣……
還能是什麼呢?
五行宗的老祖宗,到底還給自己留了什麼呢?
大長老一頭霧水。
廖掌門另有心思,便問道:“您打算怎麼辦?”
“怎麼辦?”大長老目光一沉,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假如這神龕之中,真有其他傳承,必然非同小可,我們一定要查出來!”
“查……”
廖掌門一挑眉,“您知道的。”
大長老遲疑。
廖掌門接著道:“神龕破損,傳承流失,莊先生那幾個弟子,嫌疑最大,所以……”
廖掌門靠近大長老,壓低聲音道:
“我們要想辦法,先把他們留下!”
“留下……”
大長老若有所思。
廖掌門點頭,建議道:
“先從五行宗查起,再查那個失蹤的小鬼,然後再查莊先生他們……”
“在沒查清之前,我們一定要將他們留下!”
“若是傳承在他們手裡,我們就想辦法奪回來;若不在他們手裡,我們道個歉,賠個禮,也就揭過去了……”
大長老聞言冷笑,“哪裡那麼好揭過去……”
你以為你留的是誰?
那姓莊的,豈是好相與的?
更何況,他身邊那個木頭一樣的老者,修為更是深不可測。
廖掌門知道大長老顧慮什麼,便娓娓道來:
“我們先禮後兵,先請他們,在我五行宗小住,多逗留一些時日。”
“既是祖上有些情分,那做做客,交流陣法,這個要求,也合情合理……”
“他們說不定,就留下來了。”
“這是先“禮”,他們若不同意,我們再後“兵”……”
“莊前輩和那老者,或許修為不凡,但他那幾個弟子,不過煉氣,這些時日,也與我五行宗弟子,有過交手,比煉氣要強,甚至堪比築基,但也不過築基前期,翻不出我們五行宗的手掌……”
“姓莊的看似淡然,但對這幾個弟子,明顯比較上心,尤其對那個姓墨的小徒弟,更是寵愛有加。”
“我們隻要製住那個小徒弟,不,哪怕製住其中任意一個弟子,以此要挾莊先生,都不怕他不服軟。”
“若是還不成……”
廖掌門往天上指了指,凝聲道:“我們還有……五行護山大陣!”
大長老一驚:“要開大陣?!”
廖掌門點頭,“一旦大陣開啟,不愁留不住他們!”
“他們修為就是再強,也不敢超脫天道限製,必然會被困在這大陣之中!”
大長老皺眉沉思,他覺得廖掌門說得有點道理,但他心中,還是沒有什麼底氣。
他還是不太敢與莊先生為敵。
尤其還是在五行宗的山門裡,在護山大陣之內,與莊先生針鋒相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