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修士微惱,眼角餘光從四周快速掠過。
修士施展法術,需要凝氣抬手,他與人鬥法的經驗豐富,一眼就能看出來。
可四周的獵妖師,根本沒有施展法術的跡象。
黑衣修士用神識淺淺掃了四周,還是沒有什麼發現,不由神色迷茫:
“誰人用的火球術?”
他不敢將神識放至極致,也不敢以神識掃視太久。
一旦他分心用神識太久,必然會被人看出破綻,到時候危險的人就是他了。
墨畫遠遠地找了個大石頭後麵躲著,先用神識鎖定住,然後露頭放一記火球術,然後再偷偷躲回去。
黑衣修士眼睛看不到他,距離又遠,神識也根本掃視不到他。
而且神識鎖定了兩次,放了兩次火球術,墨畫的手法也越來越純熟了。
神識中隱匿修士的身形也更加清晰起來。
黑衣修士隱隱察覺到一絲不妙。
他似乎一直被人以神識窺視著!
原本戰場混亂,靈力駁雜,神識也雜亂,他還沒有察覺。
但現在被火球術打中兩次,他才發現,的確有一道神識,一直隱隱約約地跟著他,陰魂不散。
築基修士?!
“不,不可能。”黑衣修士心道,“如果是築基修士的窺視,他根本察覺不了。”
那就是其他煉氣九層的修士了,神識比自己要強!
可煉氣九層,法術威力怎麼又這麼低呢?
黑衣修士思緒一陣混亂。
他必須要將這個用火球術的修士找出來!不然他一出手就遭掣肘,處境就不妙了。
黑衣修士心中忌憚,不再貿然出手,而是隻在戰場四周遊蕩,耐心地找著蛛絲馬跡,想把墨畫揪出來。
敵不動,我不動。
黑衣修士不出手,墨畫也沒必要動手。
墨畫躲在大石頭後麵,神色也悠閒起來,還掏出個酸甜的野果,津津有味地吃著。
可黑衣修士不出手,場上獵妖師頓感壓力驟減,出手也肆無忌憚起來。
錢家修士壓力驟增,越發越難以支撐。
黑衣修士見形勢不妙,隻好再次出手。
可每次出手,都會被墨畫的火球術打斷。
黑衣修士留了心,佯裝出手,想看火球術是從哪裡來的。起初他的確看出了大概的方向,可第二次他就看不出來了。
因為之後的火球術,都是直接炸在他臉上了。
墨畫隱約感知到了他的視線,也猜出了黑衣修士的想法,所以直接用火球術糊臉,這樣他就什麼都看不到了。
因為神識鎖定的次數多了,黑衣修士的行跡也越發明顯,墨畫瞄得也越發準了。
黑衣修士心中吐血。
這怎麼他媽,還能越打越準的?
打臉就打臉?
他心中氣急,修界行走這麼多年,向來都是他偷襲彆人,現在竟被彆人偷襲了,還是用火球術?
還不止一次,是三番兩次地偷襲!
“卑鄙無恥!我必將你找出來殺了!”
黑衣修士倍覺憤怒,心情激憤之餘,靈力運行就有些錯位。
隱匿術有一瞬間的失效。
一直虎視眈眈的墨山一眼覷出破綻,身形一閃,來到黑衣修士麵前,大手抓住黑衣修士的肩膀,用力一捏,而後猛地一摔。
骨骼斷裂聲響起。
黑衣修士被重重摔倒在地,口吐鮮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