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少言腦子裡還有新瓜。
[要不怎麼說無毒不丈夫,姓馬的這麼喜歡銀虹姐,當初還不是為了替自己脫身,親手將她送進監獄。]
[這種就是最典型的克妻命,不管枕邊人是誰,沾一個倒黴一個。]
——我靠我靠我靠!好大的膽子,港圈一姐你都敢背叛。
——這要是等銀虹姐出獄知道了,馬導十根手指都得給剁乾淨吧。
——有沒有一種可能,銀虹姐已經提前出獄了。
——快!神通廣大的直播間網友,誰給銀虹姐發個定位。
坐在嘉賓室的一線吃瓜人員施洛,立即低頭搜索銀虹姐是哪位大佬。
沒辦法,她不是做演員的,對電影圈的人不太了解,況且是如此年代久遠的人物。
點開百度,她越搜越上頭。
網媒不同於紙媒,亂起標題無下限,為了博取關注什麼都寫得出來。
她一搜“銀虹”,立馬跳出幾個顯眼的標題。
舉兩米大刀和古惑仔對砍。
騎著摩托跳壓保時捷。
億萬豪宅男寵無數。
甚至連她是雌雄同體這種離譜新聞都寫得出來。
看到這,她知道媒體的不可信了,於是背著鏡頭把手機塞回去。
哎,吃瓜保熟還是得靠她家少言才行。
想到剛才黃少言說姓馬的好像克那什麼妻,施洛好奇地發出提問:“少言,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克妻命啊?”
黃少言疑惑轉頭,“你……”
怎麼最近經常她心裡想到什麼,施洛就正好接話接上。
要不是她很確定施洛與玄學術數沒有緣分,差點就要懷疑她是不是私下也學了算命。
“男命八字裡妻子便是財星,所以如果這個男人的原局比劫很重,甚至日元本身就坐了劫財的話,就會形成‘比劫克財’的格局。”黃少言小聲同她解釋。
“這樣的話,財星所代表的妻子會受克,對方輕則運勢下跌重則殘疾橫死,當然具體情況具體分析,不是每個形成‘比劫克財’的人都會婚姻不順,還是得考慮喜用神和刑衝合會等綜合情況。”
[但我可沒說姓馬的是個例外。]
施洛眼睛一亮:懂了懂了。
就是說姓馬的真的是個衰人來的。
最為此感到震驚的還屬躲在廁所偷看直播的柳飄絮,她想在心裡安慰自己,可又不自由主地發散思維。
是了,她出道這麼多年,從沒鬨過緋聞,挨過的唯一一次罵,還是因為連軸轉拍戲把自己送進醫院讓粉絲心疼到生氣。
可和他在一起後,不止路人緣下滑,失去和曾經很喜歡的導演合作機會,現在連粉絲也得因為她挨路人嘲笑。
許淼勸告的嗓音仿佛還回蕩在耳旁,柳飄絮撐在膝蓋的手緩緩捏緊,直到骨節泛白掌心快被掐出血來,才終於下定決心。
“我不能再讓喜歡
我的人失望了。”
她掀開被子站起來,穿上拖鞋走下樓去。
馬導依舊在廚房準備午餐。
他在家裡從來沒有下過廚,就算上節目前為了能在鏡頭前顯擺臨時抱佛腳學過一點,實際廚藝依舊生疏得很。
一道普普通通的炒西藍,他花做了半個小時還沒做完。
柳飄絮下來的時候,他正手忙腳亂地往鍋裡撒黑胡椒粉。
因為害怕被油濺到,他整個人離得老遠,結果胳膊不夠長,又隻好拿把粉末倒在鍋鏟上再伸出去。
聽見腳步聲馬導條件反射抬頭看,這一下就弄翻了鍋鏟,撒出來的粉末飛得廚房到處都是,嗆得他直打噴嚏。
“阿嚏——誰啊??來[]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”他皺眉下意識要罵人,想起這是在節目上,隻好拍拍自己的手。
“真不聽話,害我把調料都弄撒了。”
放在以前柳飄絮絕對內疚得衝上去替他換衣服收拾廚房,但現在她隻想坐在沙發上,冷眼旁觀這男人的戲能演到什麼時候。
看到他背過鏡頭擺出不耐煩的表情,她心裡直發冷。
從前自己每次向丈夫傾訴苦惱時,他背過身去是不是也是這幅表情?
他嘴上說著不在意沒有孩子,其實心裡根本不是這麼想的吧,不然也不會在外麵和其他女人生了一堆。
八十個孫!你怎麼敢的。
果然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,跳出這段關係後柳飄絮思路一下清晰了。
她越想越氣,恨不得直接衝上去往這種馬男的襠部來一腳。
“親愛的你怎麼下來了,就睡這麼一會兒嗎?”
馬導不改顯眼包本性,又倒了杯熱水端到柳飄絮麵前,“看你臉色這麼差一定沒休息好,喝點花茶安安神。”
“不了,我現在很清醒,感覺很好。”
柳飄絮沒有伸手去接,他隻好把杯子放在桌子上。
——柳飄絮怎麼態度這麼冷,她剛來的時候不還貼著馬導胳膊輕聲輕語撒嬌嗎?
——她前麵果然在看直播吧,我看她去洗手間的時候,眼睛都是紅的!肯定哭過。
——彆說,她現在的硬氣樣我看著還舒服點。
——我靠,姓馬的就喜歡這種看不上自己的女人,他不會從此把飄飄當成銀虹姐替身,開始動心了吧。
——不要啊,我不想看老年醜男版的追妻火葬場!
又等了差不多半小時,馬導才慢吞吞把菜端上桌,總共三道菜。
水煮菠菜,黑胡椒炒西藍花,還有一盤外焦裡生的牛排。
馬導上來就把比較焦的那塊切到柳飄絮盤子裡,“你喜歡的,我特意煎得焦一些。”
柳飄絮盯著盤子裡散發著苦焦味的牛排,眼底沒有情緒。
他知道丈夫是在試圖給自己翻車的廚藝找台階下,但這次她可不會為了他的麵子在鏡頭前委屈自己。
“吃焦的容易得癌症,我身體不好,吃不了。”
“啊……啊哈哈,也是,我平時太嬌慣你,差點忽視身體才是最重要的。”馬導隻好將兩人的盤子對調,末了還溫柔地摸摸她的頭,“我們飄飄是不是生病了,心情不太好啊。”
“嗬。”柳飄絮冷哼一聲扭頭躲開他的手,隨後拿起刀叉機械地切割著肉塊。
那副恨不得把盤子都切碎的架勢,說是在肢解誰的屍體都有人信。
把肉切好,她又將盤子一推,指著那一灘還在冒血水的生肉,“看著就沒胃口,不吃了。”
此時馬導臉上表情已經有些僵硬,他背過鏡頭,對著柳飄絮露出不悅的眼神,用口型說:彆鬨了。
柳飄絮淡淡挑眉,回以平靜的目光。
“我沒有在鬨,你自己做的東西自己敢吃嗎?拿去喂狗狗都不吃。”
“我沒說你糟蹋糧食就已經不錯了,你這樣做對得起這隻死去的牛嗎?”
——柳飄絮現在給我的感覺:聖母光環,但加了百分之百的真實傷害。
——渣男記住!我們飄脾氣再好也是有限度的。
——真不知道之前是誰在磕他們的糖,哪個正常人會給自己的老婆吃又焦又生的牛排啊……
——這三盤菜毫無難度居然都能做成這樣,在家肯定都是飄飄在做飯乾家務。
男人終於掛不住笑了,擰著眉頭問:“老婆,我是做了什麼讓你不開心的事情了嗎?還是你最近生理期,不舒服?”
“你自己心裡清楚。”柳飄絮說。
“對,肯定是我哪裡惹我們寶貝不開心了,我改,全部都改。”
沉默的午餐進行了幾分鐘,馬導再次開啟話題。
“我知道了,是不是因為當初我們結婚的時候正在拍戲,隻是草草辦掉酒席不夠隆重所以你不開心?”
他笑起來:“現在正好可以趁著上節目,給你補辦一個盛大又浪漫婚禮。”
馬導陷入自己的幻想中,“到時候我會架起攝像機,像從前一樣記錄你幸福的笑容,那將是我後半生最珍貴的寶藏。”
“我呸!”
柳飄絮偏頭吐出菠菜裡的沙子。
——啊哈哈哈哈,說不是故意的我都不信。
——肯定不是故意的,隻是某人沒洗乾淨菜而已,委屈我們飄飄了。
“菜不太合口味?”
柳飄絮清楚他的性格,當他這麼問的時候,就說明希望聽到類似“當然沒有”“很合口味”之類的稱讚。
她偏不如他意。
“嗯,不喜歡。”
——飄姐終於支棱起來了!可喜可賀。
——少言大師果然威力無窮,柳飄絮這麼粘老公的人都被改造成這幅模樣了。
馬導手裡的牛排刀攥得咯吱響,他咬碎了後槽牙才忍住沒發脾氣。
就在他要站起來給自己倒杯冰水冷靜冷靜的時候,房子的門鈴響了。
“嗯?難道還有其他神秘嘉賓?”他嘟囔著,走去開門。
——還有嘉賓嗎?節目組沒提前通知啊。
——神秘嘉賓肯定不會告訴你的咯,也許是個驚喜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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施洛也十分好奇,輕聲嘀咕起來:“到底是哪位嘉賓這麼神秘,節目組連我們都瞞著。”
他們哪裡知道此時節目組也很蒙圈。
根本沒有所謂的神秘嘉賓啊,拍攝日程都安排好了,一期一對cp沒有彆人。
看見導演急忙走到另一側查看門口鏡頭的動作,黃少言心裡發笑。
[不用猜了,是你銀虹姐。]
[姓馬的真當人家傻嗎,她被抓沒多久就查出背叛自己的是誰,要不是擔心手下亂來,你個自作聰明的人怕是早就沒命拍戲了。]
[之前也算你誤打誤撞,一直低調生活僥幸平安渡過,現在好了,主動出來上綜藝生怕不夠顯眼似的,人家找不到你才稀奇。]
馬導並不知道危險正在悄悄逼近,他毫無防備地打開門,措不及防看見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後,整個人如同木樁杵在原地。
“銀、銀虹?你是銀虹!”
他反應過來壓住自己興奮地嗓音,轉頭看看攝像機的位置,小聲道:“你過來乾嘛?”
女人並未出聲,下一秒鏡頭拍到從她身後跳出一個奶呼呼的小孩,張嘴就對他喊:“爺爺!”
——爺爺?彆告訴我八十孫的事提前了哈!
——這小姑娘長得真可愛,一點也不像遺傳了姓馬的。
“小朋友,叔叔不認識你,你怎麼叫叔叔爺爺呀?”馬導怎麼說也是在圈內混了幾十年的人,不至於這樣就亂陣腳。
他蹲下身揉揉小女孩的頭,想要將她剛才的那聲“爺爺”含糊成口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