牽著一黑一白兩馬匹在坊街上走,還是很搶眼的。
懷玉便乾脆又先回了趟懷遠坊,把白馬給潤娘先照顧著,他又去了懷德坊程家,老程對他送來的禮物很喜歡,不僅把其中的人參養榮丸直接就捏碎蠟殼吃了一丸,還叫人打來水,直接拿香胰子試用起來,塗的滿臉滿手泡沫,搓的十分興奮。
“這玩意比澡豆好用,這香味也挺對我味,好東西。”
“管家,以後府上就不要再去買什麼澡豆麵藥手膏了,都去懷玉的千金堂買這香胰子用。”
“程叔,還買什麼,以後我每月讓人給府上送些使用便是。”
“我程知節還缺那點錢麼,還能占後輩便宜?”
坐著聊了會天,懷玉說要去秦瓊府上拜訪。
“同去。”
程咬金叫上次子處亮跟著同去。
秦瓊最近很忙,他現在升任左武衛大將軍,又還兼著長安道旗鼓將軍,還要檢校宮城北門屯營兵馬,一人身兼數個要職,甚至到了晚上還要去東宮給李世民站崗。
本來吃了懷玉開的藥後,身體在好轉,可最近忙的又變的虛弱起來。
“每天晚上為太子殿下站崗守夜?”
“嗯,殿下最近時常做惡夢,隻有叔寶和敬德為他站崗守夜,那邪祟惡鬼才不敢靠近,殿下才能安眠。隻是如此一來,叔寶這剛好轉的身體,又不免承受不住,每晚頂盔貫甲站一夜,白天還要身兼數職,哪裡吃的消。”程咬金歎氣道,“我本來想頂替叔寶為殿下值夜,可沒叔寶那本事鎮不住,殿下仍做惡夢。”
懷玉聽了後也不由的心疼秦叔寶,本來上次秦叔寶答應要去白鹿原休息療養的,結果現在不僅身兼數個要職,還得為李世民值夜,這還沒恢複的身體哪扛的住。
“就叔寶和敬德兩人站崗守夜才有用,換彆人都不行,我、侯君集、許洛仁、周孝範、段誌玄、張公謹、劉師立,甚至高士廉、長孫無忌、房玄齡、杜如晦都不行。
秦瓊一臉憔悴,卻沒怨言:“如果我辛苦一些,能讓殿下安神,那也是應當和值得的。”
程咬金問懷玉:“二郎有沒有什麼良方,可以緩解下殿下的這種情況呢?”
懷玉覺得李世民這可能多少有點做賊心虛,不管玄武門之變如何發生的,但終究人是弑兄殺弟囚父奪位,那天也死了那麼多人,心中不安晚上睡不著都很正常,尤其是這事情畢竟剛發生不久,現在他這位置也還沒坐穩,突厥又大舉壓境,李世民的心理壓力肯定非常巨大。
李世民畢竟也才二十幾歲的人,做惡夢那也是身體壓力過大的一種體現。說不定他也天天擔憂自己晚上睡覺時被彆人宮變造反呢,李淵不就是在睡夢中被他派侯君集等給挾持到海池龍舟上嗎,他的表叔楊廣,也是在江都被叛亂的驍果軍給絞死的。
秦瓊尉遲恭既忠且勇,武力超雄,他們披甲執銳守在他寢宮外,才能讓他安心一些。
“可以開個鎮定安神的丹藥,有助晚上安眠,但·······”懷玉覺得李世民主要還是有些心病。
他突然想到一事,秦瓊尉遲恭是門神,但唐以前的門神並不是他們二人,以前的門神好像叫神荼鬱壘。
“除了安神的丹藥,我這倒還是有一法,我可以為翼國公畫一副像在桃木板上,再用朱砂混黑狗血加硝石硫磺水銀等繪製符篆,掛在宮門之上,能使這畫像有辟邪驅魔之效,到時再把翼國公戰陣上使用的大鐵槍和金鐧、鎧甲擺在宮前,一樣能鎮魔驅邪作用。”
“翼國公的鎧甲、鐵槍、金鐧隨秦公曆經百戰,上麵浸滿無數鮮血,也還有秦公將血,這是對妖魔邪祟最有威懾的。”
用貼符篆的桃木畫像加上秦瓊的武器鎧甲,代替秦瓊站崗守門。
程咬金聽了倒是既驚訝又欣喜,“真行?”
“肯定行。”
秦瓊道:“我辛苦些無事的,之前換人守夜,殿下不得安眠,這法子萬一不行,到時又讓殿下受苦。”
老程指著懷玉:“二郎的本事你也是親自體會過的,我老程也是極信服的,人家終南山跟著老神仙的,名師出高徒,他師傅那是一百多歲羽化得道升仙的高人,樓觀道煉丹畫符的本事天下皆知,何不讓他一試,這樣以後也能一勞永逸,否則哪天你累倒了,到時誰再來為殿下守門護衛?”
“那試試?”
“試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