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空還可以來轉轉,”懷玉道。
“就是以前我在終南山太乙峰隨我師父逍遙子修道,我們每年也都會下山采藥,順便為鄉民義診。有一次我跟師父下山便路過桃溪堡,那是三月桃花燦爛的時候,我口渴敲響了一棵桃花樹下的柴門,有位美麗少女開門送水,
至於說婦人,哪怕是二三十歲的婦人,在鄉下已經被生活摧殘了,三十歲的人,看著都四五十,四十歲的甚至都滿頭花白彎腰駝背。
這首詩起因還是那天皇帝來瓜洲堡吃鍘麵,皇帝吃高興了,對太子滿意了,高興下不僅把瓜洲堡對麵那八百裡田賞賜給太子,而且對武懷玉也給了賞賜,說是太子到鄉下呆了些天,雖曬黑了,但成長了許多。
桃園林下還可以種植藥材、鮮花,甚至紅薯、土豆、花生這些作物也是可以套種的,
“哼,我們才不信呢,”
“絳娘,”
桃溪堡確實有位絳娘,
其實武懷玉也是聽彆人說起過這個姑娘,因為這個姑娘傳說確實長的很漂亮,又癡愛桃花,但十年前病死了,有人說是得了相思病。
“事情吧,其實是這樣的,幾年前,就是武德九年六月,我從太乙峰下來,恰遇我阿兄進山尋薛萬徹受傷那次,”
“哇,果然有這樣的事,那趕緊讓那個姑娘來見。”
或者到時在那搞個小造紙作坊,用脂肪摻水,再加上點乾桃花,在桃溪製成紙箋,取名桃花箋,把人麵桃花這首詩,和那個故事包裝炒作一下,
到時桃花箋一炮而紅,估計長安的那些文人騷客、士子仕女們,可能都要爭相求購,
造都造不過來。
“種那麼多桃樹,吃的完麼?”倒是高惠安提了個比較現實的問題。
武懷玉點頭,“嗯,我覺得也不錯,把另外五百畝地也都種上桃花,六百畝桃林,春天桃花盛開的時候一定非常美。”
“我定要為她譜寫一支琵琶曲,把二郎與她的這段故事記下來。”
“二郎這詩如今可是風靡長安,多少人都在議論,這樊川南莊,究竟有何等的絕色女子,能夠讓二郎如今念念不忘呢。”
樊川上武堡、桃溪堡,神禾塬的下武堡,連少陵原和白鹿塬,都又各新置了兩個五百畝的莊子。
“回長安的時候,便是經樊川回長安,路過南莊,想起一個故人,”
皇帝的使者從長安趕到,
故事越扯越遠,
武懷玉已經對李世民和秦瓊他們解釋過一遍,那個不知何處去的姑娘是誰了。
“我們把桃花堡的地都種上桃樹吧,”裴興奴明顯是個文藝女青年,搞音樂的總是這麼的。
武家經營莊子的核心不是一味的壓榨攫取,而是自己吃肉,彆人也能跟著喝湯,這樣子才能良性循環,才能持續發展。
不過原定的去三原龍橋武堡收夏麥的事,今年是去不成了,這夏麥夏稻都已經收完了,
老武夫婦倒是在龍橋一直盼望著懷玉帶著妻妾兒女們到鄉下度假,可惜武懷玉在樊川迷住了眼。
“就是,我們這麼多姐妹,現在就都讓二郎厭惡嫌棄了麼?”
皇帝挺喜歡,稱讚武懷玉一如繼往有才,還賜南莊新名為桃溪堡。
“嗯,”
“有讓二郎記在心中十年,這個姑娘不一般,可惜紅顏薄命。”
裴興奴就算來到鄉下,也還抱著支琵琶,這位出身長安小吏之家,後來嫁做商人之女,再被李瑗搶奪為妾,甚至曾被李世民惦記要入宮中,但被宰相王珪魏征噴的隻好又賜給懷玉的琵琶美人,
“我是做了這麼首詩,”
樊玄符一乾女人,七嘴八舌的開始研究起桃溪堡種桃花來,倒是沒有人再顧的上他這老爺們。
武懷玉和太子也終究要離開樊川,
“解釋就是掩飾,不過我們倒想聽聽二郎如何掩飾呢。”
皇帝給懷玉也賞賜了個莊子,便是南莊,這個莊子在樊川潏河上遊一點,占地五百畝,還有一百畝桃園。
不過也沒有人管他,大家都知道皇帝把太子交給武少保,帶在樊川鄉下曆練教導呢,都說教的挺好,皇帝都三天兩頭的往樊川跑,對太子和武少保都是讚賞不已,賞賜不斷。
三個女人一台戲,這十幾個女人可就成大戲台了。
女人們一個個都極認真的聽了起來。
“明日我們去桃溪堡吧,也去祭奠一下那位可憐的姑娘。”
“我給你們解釋吧。”
這才有了樊玄符她們組團殺來樊川尋夫。
打量了四周一遍,確實沒看到什麼美人,
“我聽說在樊川的上遊,潏河的東岸,牛家灣的南麵,有一個村子叫南莊?”
一個則要回幽州。
“真舍不得離開這裡,老師。”承乾看著瓜洲堡,目中滿是不舍。
“跟老師在鄉下的這段時間,真是我這幾年最輕鬆最高興的時候了,”
“老師北伐擒了頡利滅了突厥就趕緊回來吧,”
“好。”懷玉笑著答應,踩鐙上馬,可是他心裡清楚,就算北伐一點滅亡東突厥,但隻怕他還得在幽州呆個十年八年的,起碼三五年估計是暫時回不來的。</div css=tentadv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