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還是其它部落首領,爭先向大唐請降歸附,長安的李世民派人飛騎來傳旨,對那些投降部落,接受請降,不得再攻打。
當代州都督張公謹向大家宣布最新統計出來的戰果後,眾人一起大笑,
李靖這些天風雪中奔走,臉都凍的脫皮,人也仿佛憔悴蒼老了好多歲,可老頭子卻興奮的很。
兩位總管一商議,派出兵馬四處掃蕩,見到突厥部落乾就是,牽馬搶牛掠羊抓駱駝,部落男女老少都抓回來,搶回來的都是戰利品啊。
前後套也被稱為東套,
相對的西套,則主要還是指靈州河套平原。
曾經他們一次次的南下搶掠,滿載著搶來的錢糧布匹還有漢人為奴,現在,反過來了。
可是,憑什麼啊?
而今天,
武川鎮唐軍雲集,城外卻遍立突厥俘虜營。
陰山把漠南分為了兩大區域,陰山以南,尤其是河套一帶,最為肥沃富饒,那是最好的牧場,匈奴、柔然、鮮卑、突厥等都與華夏反複爭奪,能夠奪取這片富饒之地,草原部族就能真正統一草原,建立起強大的遊牧汗國,反之,他們隻能向中原稱臣。
北伐大帥、中路定襄道行營總管李靖,北伐副帥、東路恒安道行營總管武懷玉,通漠道行軍總管李績,
這次進攻戰果足夠豐厚,有足夠的理由高興,雖然跑了個頡利,但東突厥這次可以說是脊梁骨都讓打斷了。
多少並州將士的家鄉遭受過塗炭,多少並州將士跟突厥人有國仇家恨。
另外阿史那思摩這樣的突厥幾朝元老,也歸附了。
河西走廊北邊的沙缽羅汗蘇尼失,也向大唐請求歸附,他也有五萬帳。
陰山北麵,其實農耕條件也還是有的,不過向來都是遊牧為主,牧民們偶爾也會撒點莊稼種子,秋天收點糧。
另外的幾個設,分是分封河西之北,漠北諸地,
唐軍來攻,頡利大汗左一道金狼令箭,右一道金狼令箭,不斷的動員征召部落戰士出征,天寒地凍的還得騎上瘦馬,背上奶酪肉乾去打仗,
好些青壯戰士都沒回到部落,風雪裡留守的部落人很艱難,結果唐軍又殺過來了。
當初一次次入侵大唐的,難道隻有頡利他們那些貴族,下麵這些部落牧民就沒參與?
現在既然打跑了頡利,擊潰了突厥主力,那現在就更應當趁機報複啊。
幽州情況稍好一點點,但也是曾遭受過多次突厥人的入侵。
唐儉和安修仁還好,他們在定襄時被扣下並沒多久,雖說尉遲恭進攻時他們沒能走脫,被頡利餓了幾天,可好在頡利很快被擊敗,他們在半路上得解救。
黑城。
在鐵山休整一日,武懷玉和李績越想越有點不甘心,
跟頡利後套汗庭僅隔著座陰山的陰山北部,這裡的部落都是藍突厥中的幾大部,或是由藍突厥統領的黑突厥部,
“打蛇不死,後患無窮,朝廷三年磨一劍,劍出鞘豈有不飲血而歸的道理,乾,把周邊徹底掃蕩一遍,”李績咬牙。
諸將見麵,個個興高采烈。
六路大軍,有三路齊聚於此。
僅有少數部落聽到消息,風雪中趕著牲畜轉移逃跑,有些成功了,逃到更北邊,
而還有許多在逃跑的半路上被追上,俘虜。
曾經北魏六鎮之一的武川鎮,建立了西魏北周隋唐的關隴集團,正是從武川走出來的。
麵對全副武裝的鐵甲唐騎,那些分散各處的冬營地裡的牧民部落,又哪是對手,
<div css=tentadv> 反抗者死,
無可爭議的大捷,
大唐終於揚眉吐氣了。
差彆太大。
陰山北麵,越靠近陰山,也是草場越好,
草原上以實力為尊,強大的部落,才能占據最好的草場,頡利的汗庭就是占據著陰山南麵的平原,這裡古稱敕勒川,也就是河套的後套。
比如控製豐州前套一帶的鬱射設,這位南麵設就擁眾五萬帳,實力很強,他就很識時務,直接請求率部歸附,獻土投降,表示跟頡利分割劃清界線。
大唐的府兵將士們可是自備衣糧出征,在這個寒冬臘月裡可不容易,搶回來的大家分一分,也不白來。
眼下頡利跑了,突厥敗了,
若是按朝堂上那些文官大臣們的一慣態度,那自然是以德服人,仁厚寬待突厥牧民,
幽並兩軍聯手,兩萬人馬在陰山北麵掃蕩,一時間,寒風大雪裡,過冬的突厥部落,也是雪上加災,本來今年早霜又大雪,草場早早就枯死,牲畜缺少草料,過冬的肥膘都沒長起來,
結果冬天接連大雪,一場又一場的沒完沒了,牧民們不得不大量宰殺牲畜,沒辦法,不宰相要麼餓死要麼凍死,最後啥也撈不著,不如提前宰殺,起碼還有點肉,也還能節省點草料。
牛羊被擄走,幸存者也成了奴隸。
不過皇帝接納諸部投降,自然也有皇帝的考慮,旨意已經下達,諸將自然也就得奉命。
但不管是李靖,還是武懷玉,甚至是李績,包括他們各自的副將,六員大將,都沒有一人提起要撤軍的事。
他們心裡都明白,還不到撤兵的時候。</div css=tentadv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