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懷玉起身,在一眾驚惶的邕州官將麵前,直接宣布對侯君集的處置。
以聖天子授他的承製拜封特權,加上其雙旌雙節,直接把侯君集拿下,革除他邕州都督之職,並命百騎將他即刻押送回長安聽侯天子發落。
“寧純檢校邕州都督、刺史。”
“席君買檢校建武軍使。”
“侯三檢校宣化統軍府統軍,陳興檢校武勤統軍府統軍,趙信檢校建武軍左鎮軍使·····”
邕州都督府的幾名主要的官將,被武懷玉免職或調離,
不過中低層的沒影響,
接著又宣布停止原先的軍事行動,並下令邕州的土團解散歸農,並給他們發一筆賞。
邕州的建武軍、府兵等,也發一筆賞賜。
侯君集不服。
甚至想要怒撲武懷玉,但也隻是徒勞,他不想要體麵,也隻能沒得體麵,被武懷玉的親兵撲倒,然後給綁了起來,
其餘邕府官將,毫無準備之下,麵對武懷玉的處置,都不敢對抗,何況這碼頭上,還有七千銳卒。
連侯君集這樣的前宰相、天子心腹,都說拿下就拿下了,其餘誰敢抗令。
稍後,
武懷玉便派自己的兵進駐邕州城,和江北的軍堡。
很快,邕州被接管,武懷玉和寧純入城。
寧純進入都督府,檢校都督和刺史,他召集各級文官。
武懷玉則在他節製不了的建武軍、兩統軍府,召集武官們談話,並迅速對一軍兩府,還有州司馬縣尉這些管團練的武官,進行迅速的對調。
侯君集在邕府一年多,但根基還沒建起來,
武懷玉這般突然出手,基本上也沒遇到什麼大的阻礙。
而侯君集在被拿下後,直接就被押了上船,順江而下,直奔廣州,然後押返長安,根本沒半點餘地。
“邕州到廣州,一千五百裡水路,一不小心也容易遇風浪翻船,或是漏水沉船的,”
“不用。”
夜裡,
懷玉在邕州城裡喝著茶,新檢校建武軍使的席君買跟懷玉談話,這位曾在武家豹房跟酒醉後跟熊貓打架的猛人,這一路上都是梁建方的副手,統領著懷玉的親軍。
跟著懷玉巡省一年多,兩個人也是十分熟悉,在懷玉的有心拉攏下,他也是積極向懷玉靠攏的。
如今梁建方被懷玉表薦為梧州刺史,把他帶來邕州,表薦他為建武軍使,這對他來說也是極大機遇。
建武軍鎮守使雖是使職,可手握著嶺南六鎮之一的建武軍,在邕州府,絕對實權派,他手裡的五千兵,那可是邕州都督都不能越過他調動的。
對於原來僅是個校尉的席君買來說,這一步太重要了。
所遇知恩圖報,席君買一個喜歡喝酒,有些莽撞的糙漢子,這個時候也是毫不保留的提議在半路弄死侯君集,
偽裝成遇風浪翻船什麼的就行,反正離長安幾千裡,這種事也查不出來。
“有這麼多罪證,侯君集回到長安不死也要脫層皮,這結果對我們來說更好。他要真死在半路上,不管是怎麼死的,哪怕天衣無縫,所有人也都會懷疑我們的。”
武懷玉不僅不會半路弄死侯君集,他還特意派了幾條船和許多百騎護衛,一定要保證把侯君集活生生的押送到長安城。
“不要管侯君集了,你要儘快把建武軍給抓起來,雖然我已經派人去撫慰獠蠻諸部,但我有預感,還是得打一仗,他們才願坐下來跟我們談。”
侯君集走了,這爛攤子還是得他們來收拾,而且必須迅速收拾好,否則上頭打板子,不光侯君集要挨打,他們一樣要挨打。
“相國放心,咱就是個武人,治理地方啥的不懂,但指揮打仗,那是咱的本行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