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懷玉曾經做了九年道士,鄭麗婉也做了好幾年尼姑,
這道士配尼姑,皇帝怎麼想的出來。
一一一.二五三.二二三.三四
比呂宋更好開發更好掠奪更好經營的地方多的是,南中、黔中、安南,甚至是漠北遼東西域,這些都比大海中的呂宋靠譜的多。
樊玄符也明白,便不再多說這話題,轉而道,“雲娘、三娘和潤娘,也都說就陪我留在長安了,等你回廣州後,把她們的兒女也派人送回京來。”
“這事,還真是一言難儘。”
“你說陛下在呂宋設縣,是不是知曉了呂宋那邊的底細。”
良久後,才長歎一聲,“既是聖意,那便遵旨,明天,娘子去尼寺把女兒接回來,我親自去趟宣陽坊晉國公府,當麵跟武公談下這親事。”
納妾,不需要太複雜的禮儀,納妾本質還是買,把納妾之資送過去,然後立張契書,這買賣就算完成了。
鄭仁基自己安慰自己,
要是皇帝真下旨讓大娘給陸爽做續弦妻,那才更侮辱作踐他們家。
皇帝把庫部郎中鄭仁基女鄭氏賜給武懷玉為妾,皇帝還賜了一對銀瓶做賀禮。
許久,鄭二郎出聲,“娘,這次大郎闖下天大的禍事,武家又不肯甘休,如今大郎長流嶺南,阿耶的仕途肯定也要受影響,
皇帝怎麼還乾涉起臣子家兒女婚事來了,居然直接下旨賜婚,事前連個商量都沒有。
“要不是無法拒絕,我是絕不願意跟鄭家再扯上什麼關係的。”
鄭玄勖遠在江東無錫做官,長子承嗣又因打砸樊樓結果長流流求島去了。
樊玄符弄明白事情結果,倒不生氣,也犯不上,“這事我沒意見,相公覺得哪天派人去鄭家送禮和定日子,把人接過來?”
二姐夫三姐夫則年後可能要升一級,
四妹夫魏叔瑜也可能要外放洛州司兵參軍。
“是不是搞錯了,”
武懷玉確實沒啥心情,他心裡琢磨著這次入京後,麵臨的一堆事情,尤其是再次見到皇帝後,感受到他的很大變化。
他們已經夠拉下臉來了,結果武懷玉無情拒絕,絲毫不給麵子,現在皇帝又要橫插一腳,
甚至這次,還把滎陽鄭氏北祖三房和南祖二房兩大支都一起踐踏了。
那這門賜婚,倒不算太壞,
畢竟陸家也是河北名門,陸爽現在也官至六品的通事舍人,前途還不錯。
眼神茫然,許久才回過神來。
這道賜婚旨意,就讓鄭家一眾人感覺吞是蒼蠅一般惡心。
武懷玉心想,皇帝哪會讓大家皆大歡喜呢。
長安,
來傳旨的人收了鄭家二公子送上的幾張金葉子,透露了一個消息,皇帝把鄭仁基女賜給武懷玉做妾,
“那個當初差點進宮做了充華的那位,”說完,那人笑著離開。
這公平嗎,這當然算不上公平,但這時代就是如此,武懷玉兒子們的爵位,那也是憑著父親的功勳換來的。
武懷玉這晚沒能睡在妻子這,她在孕早期,睡眠不太好,而且身體受不得刺激,所以夫妻倆聊了會天,她便把懷玉趕走了。
“不時敲打敲打嘛,”
“是出家為尼了,就在長安城東的勝業坊街北甘露尼寺出家。”武懷玉無奈的解釋,
“嗯,先這樣安排,以後再看,呂宋慢慢經營,當個退路。”
“你換一邊想,起碼這回女兒終於能夠還俗回家了,女兒還年輕,伱難道真願意看到她在尼寺中一輩子?”
“旨意應當是把鄭仁基女賜婚給通事舍人陸爽,把咱家大娘賜給武懷玉才對吧?”
東城,鄭家。
最後楊慕雲把懷玉拉他屋裡了,
“你們剛在聊啥呢?”
他已經想馬上離開長安了,可皇帝卻沒有讓他走的意思。
彆人得一級級熬,甚至在五品以前,每做滿一任官,還得停官一定年限,然後才能再侯選。就算政績考核好,這也不是能夠一步一級往上升,可能得在一個品階來回打轉,
這就是所謂的有人出生在羅馬。
當年他們的臉麵就已經被撕爛踩爛,如今時隔數年,又再被踐踏,要又能如何呢。
或是謀個中縣令,以及進禦史台做禦史也是可以的。
“我大著肚子肯定不回去,況且我也舍不得那四個在宮裡的孩子,你說聖人為何非要把他們接到宮裡養著。”
正月裡天還冷,可屋裡一直燒著,倒是溫暖的很。
十歲的武承嗣更是都已經封為三原縣公了。
這些變化,讓他有種不安的感覺。
武懷玉也隻好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。
可因為有那幾件事,
“說那麼多無用的做什麼?”鄭仁基歎聲氣。
“魏相這話說的沒錯,宰相必起於州郡,猛將發於卒伍,”
“嗯,我阿公說到州縣任職,以後路更好走,也可更好鍛煉。”
結果現在陛下卻把南祖二房鄭仁基的女兒賜給相公做妾,這讓我們都摸不著頭腦了。”
“嗯,聽說冊封為二品充華的禮儀都完成一半了,”李三娘在一邊道。
“陛下賜的這個鄭氏,是鄭仁基那個當初被長孫皇後看上,要納入宮中給陛下的那位?”
如果不是皇帝直接賜婚,又或者不是鄭家先前主動提出了把大娘子許給武懷玉做妾,
要沒有這兩件事,或者說沒有當初陸爽做縮頭烏龜,否認跟鄭家的訂婚,
宮裡來人宣旨。
樊玄符瞪著他,
“夫人,你聽我解釋。”
連大姐武玉娥聽完,也隻得一聲感歎。
“鄭家能答應嗎?”二姐問。
“鄭家作死,聖人懲戒,”
總之有魏征這個宰相爹,然後武懷玉這個大舅哥,馬周這個姐夫,魏二郎的仕途那必然是一帆風順的。
很煎熬。
楊氏已經自己動了起來,她希望這次能懷個女兒,這樣就兒女雙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