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令曼還知道,明年九月高斌會擔任河東副總河職務,然後後年會調任兩淮鹽運使同時署理江寧織造一職,十一年斌署理江南河道總督一職隨後實際擔任該職務。
現在高氏的父親高斌就是當今皇上的心腹,而且是非常看重那一種。
在有前廢太子胤礽的例子擺在那裡的時候,弘曆除非真不在意皇位了,否則絕對不會冷落高氏。
同理,除非富察氏真要魚死網破,不要未來的皇後之位,不要弘曆的喜歡,不然這種差不多根本就找不到實際證據的事情。還是為了一個和自己無關甚至於說是情敵的小妾,富察氏傻了才會真把這事捅出來捅到皇上麵前。
但明麵上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不代表這事就這麼真了結。
整治不了高家,那魏家了?
現在魏家還不是出了令妃的魏家,雖然魏家祖上出過內務府總管大臣,可上任不到一個月就去逝了,魏家在包衣裡算是有一分根基,但還遠遠達不到能抗衡富察家的地步。
富察氏要整治魏家是可以的,不說將魏家弄得破家,至少打壓他們是肯定沒問題。
關鍵是富察氏未必會。
原本皇上病愈後,宮中有消息傳出皇上有意冊封弘曆的額捏熹妃鈕祜祿氏為貴妃,也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事情,結果最後是裕嬪耿氏被晉封為妃,而熹妃還是熹妃並未晉貴妃。
在不少人眼裡現在五阿哥弘晝和四阿哥弘曆可就是一樣的身份了,之後皇上對兩個兒子表現得一視同仁,弘曆有的,弘晝也有。
所以這大半年來不單單是皇宮就連朝廷上也風聲緊張,眾人不敢亂動。
以富察氏的性子,在這種時候未必會主動搞事。
不過這事對於黃令曼而言就是怎麼也不會吃虧的事情。
對於高家她是恨,對於魏家她依然是恨,不單單是因為如月害了她。
上輩子魏家看著高家抬旗封妃,心生羨慕,似乎不用奮鬥到最後就可以雞犬升天,因此原本應該出宮的如月被家族留在了皇宮,要她輔佐自己的堂妹奪取皇上的寵愛。
等著魏氏上位後,她也跟著水漲船高,雖然名為奴才,但實際上在魏氏的儲秀宮也算是半個主人,一輩子雖然稱“奴才”道“老奴”,卻過著富貴榮華的生活,她死在了魏氏前。
想到魏氏,黃令曼臉上的厭惡之色浮現於表。
誠然她在乾隆元年就逝世,和乾隆八年才入宮的魏氏沒有半毛錢的關係,但隻要想到魏氏那張臉和她有五分相似的臉,以及她之後的封號和諡號,黃令曼就隔閡的很。
“令”是她的名,“儀”是弘曆給她的諡號。
而且上輩子弘曆將“儀”給魏氏做諡號的時候,是他直接欽定下這個諡號,並沒有經過禮部議諡。
縱觀古今,又有哪一個皇帝,會把自己之前已經追封過嬪妃的諡號,再給自己的皇後做諡號的?
真是滑天下之大稽。
魏氏算是開創了先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