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的是外衣,非常精致,一件繡的是荷花紋樣,另外一件繡的是百合花紋樣。
她本人就很擅長女紅,能從衣角、繡線、針角等細節看的出來,海格格是用了心在做這兩件衣服。
荷花,蓮花,百合……
聯合。
黃令曼看著這兩件衣服,嘴角上揚。
隨後又將兩件衣服遞給如花“收起來吧,對了我私庫裡可有什麼如意紋樣,又好送禮的東西?”
如花想了想說道:“有一枚白玉如意紋珮。”
“你找出來,拿個盒子裝好,等海格格生日的時候,當做賀禮給海格格送去。”黃令曼吩咐道。
“嗻。”如花應道。
隨後黃令曼就將賬本遞給了如花。
如花見黃令曼沒有彆的吩咐,便下去辦事去了。
黃令曼坐在炕上看著茶碗,有些出神。
海格格突然示好自己,黃令曼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投靠自己的意思。
如果海格格真要投靠自己,那黃令曼並不介意不說,反而會非常高興。
這個高興,不是因為有人覺得自己牛,要依靠自己。而是因為海格格未來有兒子,而且還是一個健康的兒子。
海格格交好自己後,自己能接觸到她,就能想辦法壞了她的運氣。
像高格格和蘇格格那樣,因為友情不夠,平日裡其實大家都會刻意避開,不見麵。
除了早上去正院請安,還有逢年過節的宴筵,兩人相處的時間很少,她們也不會輕易登門,更不會邀請黃令曼上門。
誰樂意經常看見情敵在自己麵前轉呀!
不說彆的,心情都不會很好。
想到這裡,黃令曼嘴角微微上揚,如果海格格願意來“自投羅網”,黃令曼肯定會熱烈歡迎。
不過,這種事情,也說不好。
反正著急的不會是自己,黃令曼等著海格格的下一步動作。
在心裡想好了應對辦法後,黃令曼又找了張富問道:“最近宮裡和頭兩所裡有沒有什麼大事?”
“隻一件大事。”張富也沒賣關子,十分乾脆利落的說道:“大選,之前初選的時候就有流言蜚語說皇後娘娘有意將自己侄女許配給爺,如今複選中選的秀女,已經留宮查看,奴才聽所熹妃娘娘經常叫烏拉那拉格格去景仁宮。”
“熹妃娘娘就隻叫了烏拉那拉格格?”黃令曼問道。
“還有幾位。”張富說了幾人是誰,又補充道:“不過誰都知道熹妃娘娘的目標是哪位格格。”
“皇後娘娘那裡沒反應?”黃令曼問道。
張富想了想說道:“這個奴才不知,不過的確沒有皇後娘娘讚同還是反對的話傳出。”
黃令曼嘴角上揚,果然如此。
殿選的日子不遠了,馬上就要有戲看了。
想了想,黃令曼又問道:“福晉那邊沒什麼反應嗎?”
“正院那邊沒什麼消息傳出來。”張富有些緊張的說道,深怕黃令曼覺得他無用。
黃令曼也知道現在的情況,她地位不高,張富自然跟著她地位不高,很多人都不會買張富的賬,也就隻能打聽到一些明麵上大家都能知道的消息。
沒有怪罪他的意思。
“你繼續去打聽,不過注意一下,打聽不到就打聽不到,彆引起彆人的注意,安全第一。”黃令曼吩咐道。
“嗻,奴才明白。”張富連忙應道。
等張富退下後,黃令曼想了想,把繡框拿出來,準備給弘曆繡荷包。
她的強項就是這個,弘曆也挺喜歡戴後院女人給他繡的這些荷包香囊,上輩子他登基後,都不忘讓皇後等人給他做女紅,那自己自然要在這方麵乘勝追擊。
反正也不做大件,而且弘曆也沒有限製時間,不怕做多了傷到眼睛。
現在是夏天,黃令曼想了想,準備給弘曆做一個香囊,半個月時間將其做好,這樣還能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可以佩戴。
黃令曼先挑選好底色,然後選好紋樣,開始配色。
彆看弘曆喜歡錯彩鏤金繁縟堆砌的奢華風格,但他的審美還是在線的,按照弘曆的意思做出來的東西,單看還是很好看的,就是湊在一起,因為太多色彩,太過繁複,因此很傷眼睛,從而讓人不喜。
可香囊不就是單個嘛。
所以在配色上,黃令曼也要下功夫,不能配得太難看。
不然弘曆怕是會覺得自己不用心,反而會厭惡了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