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種就是大選時候皇上直接指婚,讓你以側福晉的位分嫁給皇子/和碩親王/多羅郡王。
這要家世不錯的人,才能走。
家世不行的人,就隻能走第二種方式。
也就是成為對方的小妾後,因為得寵,或者是有孩子,對方向皇上請封你為側福晉,皇上同意了,你就成了側福晉。
總得來說,想要成為側福晉,都得皇上點頭才行,光當事人點頭了都不行。
而皇上可不是看你得寵,或者是看你生了兒子,就會點頭同意你成為側福晉的。
比如現在和碩理親王弘皙的生母李佳氏,她雖然給已廢皇太子胤礽生了長子和次子,但出於總總原因考慮,先帝一直都沒有同意她成為皇太子胤礽的側福晉。
一直到皇太子胤礽死後,她兒子弘皙繼承了爵位,然後當今皇上才以她是弘皙生母為由,追封她為胤礽的側福晉。
周嬤嬤想了想說道:“主子,依奴才之見,爺恐怕會想要將高格格請封為側福晉,皇上那邊恐怕也不會反對,畢竟皇上剛剛才下旨讓高斌署理江南河道總督一職。”
福晉聞言皺眉,但隨後又說道:“高格格家世好,阿瑪又是皇上的心腹,讓她做格格,的確是有點委屈她,這個側福晉之位恐怕的確要落在她頭上了。”
當然,更最重要的是——福晉知道弘曆有拉攏高家的想法。
若弘曆沒有爭奪皇位的心思,高格格家世再好,又如何?弘曆作為皇子,完全可以不受對方半點影響。
可偏偏,無論是弘曆,還是福晉,都對龍椅有想法。
所以福晉即便是感情上對此很是不舒服,可理智上卻知道這事對弘曆有幫助,甚至於還要幫弘曆促成這事。
“主子,奴才的意思是,富察格格那邊……”周嬤嬤壓低了聲音說道:“富察格格畢竟生了爺的長子,恐怕不會那麼容易死心。”
周嬤嬤可不是在說廢話,也不是在慫恿福晉出手對付高格格,而是想利用這事,坑富察格格一把。
長子。
弘曆未來隻是一個和碩親王還好,宗室爵位繼承還是很明顯的分嫡庶,在有嫡子的情況下,長子是沒啥影響。
比如上一任康親王椿泰,他可是自己阿瑪最小的一個兒子,但因為隻有他是嫡子,所以康親王的爵位由他繼承。
可弘曆一旦成為皇帝,那嫡子和庶子之見的差彆可就會無限的縮小,那長子的優勢就大了起來。
福晉聞言看向周嬤嬤問道:“嬤嬤你有什麼想法,隻管說。”
“富察格格雖然現在看上去失寵了,可她畢竟是大阿哥的額捏,俗話說‘母憑子貴’,將來未必不會有翻身的時候。”周嬤嬤看向福晉說道:“主子,斬草要除根,才能已決後患。”
福晉聞言想了想說道:“對方富察格格沒問題,但不能我動手,高格格之前小產,雖然爺也沒有說什麼,但我能明顯的感覺到,爺對我疏遠了不少,哪怕就是沒有懷疑是我做的,也在遷怒我。”
周嬤嬤想了想說道:“福晉,這事不用臟了我們的手,如今側福晉的位置就隻剩一個,而高格格和富察格格是兩個人,隻要我們稍微在其中挑撥一下,兩人之間必然會有爭鬥。”
頓了頓,周嬤嬤說道:“奴才有一個一箭雙雕的辦法,能夠一勞永逸的解決高格格和富察格格的威脅。”
“什麼辦法?”福晉連忙問道。
周嬤嬤微微一笑,靠近福晉小聲的在福晉耳邊說了起來。
越聽周嬤嬤的話,福晉雙眸是越亮。
“好,這辦法好,嬤嬤就按你的辦法去辦。”福晉笑著吩咐道。
“嗻,奴才這就下去安排。”周嬤嬤應道。
隨後,福晉派人去前殿傳話,說自己有事要和弘曆商量,請他務必來自己正院一趟,或者是她去前院也行。
弘曆還是很給福晉臉麵的。
回到頭兩所,得知福晉傳話後,就去了正院。
在正院用完膳後,福晉將身邊伺候的人都打發下去,等屋子裡隻有她和弘曆兩人後,才看向弘曆說道:“爺,有一件事,妾不知道應不應該和您說。”
弘曆聞言挑眉,都把自己請到正院來了,這分明就是想要和自己說,這會而還裝什麼裝呀,雖然心裡有些不悅,但弘曆臉上還是笑著說道:“你我之間,還有什麼不能說的,有什麼事,直說吧。”
“自從爺被皇上封為和碩親王後,頭兩所裡就有一個事一直在傳,壓也壓不下去,妾認為還是告訴爺好。”說完,福晉也不等弘曆問,就說道:“頭兩所裡私底下都在議論爺成為和碩親王後,會請封誰做側福晉。”
弘曆聞言立馬皺起了眉毛,沒有回到這個問題,而是眼神銳利的問道:“這事是誰傳出來的?又有誰在議論?”
“妾知道的時候,已經傳了不少日子了,查不到是誰傳出,全是底下奴才私底下在議論,但恐怕在這事塵埃落定之前,禁不了。”福晉無奈的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