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金妹妹, 你可知高姐姐她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呀?”黃令曼又問道。
金格格搖頭“我也不知道,隻是剛剛聽守月姥姥說,動了胎氣, 有可能就要提起生了。”
“這樣呀!”聽了金格格的話後, 黃令曼沒有在繼續說話,就坐在一旁。
沒一會兒弘曆、福晉、蘇格格等人都陸續到場。
“怎麼回事?”弘曆冷著臉問道。
福晉對身邊的安嬤嬤使了一個眼神,安嬤嬤會意, 走進裡間門, 將高側福晉身邊貼身伺候的宮女丁香叫了出來。
“奴才, 拜見王爺、福晉。”丁香出來後, 連忙跪下。
“丁香, 我問你,高妹妹剛剛突然摔倒了, 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福晉問道。
丁香聞言有些憤恨的說道:“奴才扶著主子走到那裡,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, 主子突然腳一滑就朝著地麵倒去, 奴才扶都扶不住主子。
還是玉簪護主, 及時先主子一步倒在地上,接住了主子。不過即便是如此, 主子也好像動了胎氣,說是肚子痛得厲害。還請王爺福晉給主子做主。”
弘曆聞言黑著一張臉看向福晉問道:“夢月摔倒的地方,可派人查了?”
這話讓福晉拿著手絹的手,緊緊一握, 但臉上卻一本正經的說道:“妾已經派人去查了,在高妹妹摔倒的地方,路麵有一些像是雪融化後的積水,妾已經讓周嬤嬤下去審問負責打掃那裡的奴才。”
弘曆聞言眉頭一皺, 冷著臉說道:“這麼說來,這是有人要謀害爺的子嗣了,吳書來你也去查。”
“嗻。”吳書來聞言立馬領命退下。
這話一出,福晉臉上的表情一僵。
弘曆這是什麼意思?
哪怕弘曆找了一個借口,福晉仍然覺得弘曆的本意是不信任自己,覺得有可能是自己害了高側福晉,所以才派吳書來下去調查這事。
就在屋子裡的氣氛微微有些尷尬緊繃的時候,富察格格突然有些傷感的說道:“說起來這事,卻讓妾想起來了三年前的事情,妾也是這麼摔了一跤,沒了一個孩子。”
“富察姐姐!”黃令曼這個時候立刻提高了音量,打斷了富察格格的話。
待所有人都看向她的時候,黃令曼才緩緩說道:“大年初一的,富察姐姐不該說這樣的話。”
黃令曼沒有評論“對與錯”,隻是說“該與不該”。
福晉這個時候也反應了過來,銳利的眼神看向富察格格和其他人說道:“這裡有我和爺在,你們都回去吧。”
“嗻!”幾人領命道。
雖然有一部分人想要留下來看戲,但福晉都這麼說了,大家也隻能依言退下。
等走出了高側福晉的屋子。
走在最前麵的富察格格停下了腳步,看向黃令曼用意味不明的語調說道:“黃妹妹如此懂事,也難怪爺喜歡你。”
黃令曼聞言毫不客氣的說道:“我自然比不了富察姐姐,這個時候都不忘爭寵。”
說完,黃令曼也不理會富察格格,直接示意扶著自己手臂的如柳,扶自己離開。
這副姿態著實把富察格格氣著了,惡狠狠的盯著黃令曼的背影好一會兒,才讓綠柳扶著自己離開。
走在黃令曼和富察格格身後的幾人,見狀對視一眼,然後默契的靜悄悄的離開。
一個雖然現在無寵可有弘曆的長子,一個現在雖然沒兒子但有女兒又有寵,兩人都不是金格格蘇格格她們現在能比得了的,自然不敢隨便開口,以免讓富察格格調轉目標把氣發泄到自己身上。
何苦給自己找麻煩了。
等黃令曼等人走後,弘曆的臉色也沒有好起來。
富察格格那話雖然在今天大年初一的時候聽著有些晦氣,並且也的確有意圖吸引弘曆注意博取弘曆同情,有爭寵的嫌疑,可說的卻是事實。
今年大年初一,他後院又出事了。
這都兩次了!
再想想,之前大格格薨逝的時候,也是在年底。
為什麼一到年底,他的後院就那麼多事了?
還有之前高側福晉第一胎小產的事情,也是因為慌慌張張要從園子回皇宮,急急忙忙的,然後高側福晉就小產了。
一次是意外,兩次是巧合,可這都三次了。
總不可能每次都是意外巧合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