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鮮出爐的承乾宮張姑娘還做著步步高升的美夢的時候, 已經遭受到了弘曆的厭惡。
另外弘曆這人從來都不玩什麼法不責眾,他一向都是一視同仁,因此不單單是厭惡了張姑娘, 還對皇後也厭惡了起來。
覺得皇後這是拿自己的名聲,去成全她的賢惠名聲。
畢竟弘曆都說了孝期的事了,皇後卻像是聽不懂一般, 還是將人塞到了後宮。
赤.裸.裸的在踩他上位。
靠!
著實讓弘曆覺得生厭。
之前就說了,弘曆因為幼年時候他和皇太後都不得先帝寵的原因,特彆敏感敏銳,小心思多。
因此這事就讓弘曆不由自主的發散了一下思維,畢竟從某種程度上講,這算得上是皇後第一次忤逆他的意思, 讓他生氣的同時又有些懷疑。
皇後為什麼這麼做?
一查,沒什麼問題, 也沒人在皇後麵前嚼舌根。
弘曆於是就想歪了,覺得皇後這是覺得自己兒子二阿哥永璉被他秘密立儲後, 有了底氣, 所以敢踩著他博賢名了。
不過, 還是還是那句話, 弘曆暫時是不能和富察家翻臉的,隻能忍了下來。
這更讓弘曆生氣, 對皇後生厭惡了。
連帶著對二阿哥永璉心裡也有了一點點的疙瘩。
不大, 但卻是從0到1的質變。
連帶著弘曆越發不想進後宮了,總覺得會有人在背後盯著他,給他記上一筆,然後遺臭萬年。
弘曆這樣的變化,時間不長後宮嬪妃還看不出來, 但時間一長後宮嬪妃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了。
這不這天去儲秀宮給皇後請安後,海貴人就跟著黃令曼到了景仁宮正殿,忍不住抱怨道:“也不知道主子娘娘之前到底是什麼意思,自從那位進了承乾宮後,不但不得皇上的寵愛,還連累了我們,這些日子皇上都沒怎麼翻牌子。”
她一連三個月了,都沒得到一次侍寢的機會,海貴人現在還沒死心,自然很是著急。
黃令曼聞言搖了搖手中的扇子,喝了一口解暑的酸梅湯,擦了擦嘴角後,才說道:“妹妹這話可彆在外麵說,讓人聽見了怕是要給你扣一個善妒的名聲。”
說完,語氣又緩和了不少,黃令曼繼續說道:“這三個月是天氣最熱的三個月,又去不了圓明園避暑,皇上本就不愛翻牌子,恐怕政務也多,這才冷落了後宮。”
反正怎麼都不能說弘曆在養心殿寵幸漢女。
海貴人聞言撇撇嘴,總覺得黃令曼是飽漢不知餓漢饑,這三個多月來,她和高貴妃是被弘曆翻牌子最多的人,每個月都沒落下。
當然,這種心裡話海貴人自然不會說出來,而是連忙認錯道:“是妹妹被曬昏了頭,說錯話了。”
“妹妹你也彆太著急,皇上還是很念舊情的。”黃令曼安慰道,頓了頓說道:“不過對於承乾宮那位,我倒是真好奇,也不知道長什麼樣什麼性情,這入了主子娘娘的眼,卻沒有入皇上的眼,倒是聽讓人好奇的。”
姑娘可沒有資格平日裡早上去儲秀宮給皇後娘娘請安,這就導致大家都還沒見過這位張姑娘了。
海貴人聞言也是一臉好奇“妹妹也好奇,不知是個什麼樣的人。”
說到張氏,海貴人倒是想起了一件事,想了想看著黃令曼意味深長的說道:“說起來,比起承乾宮的那位,養心殿的柏姑娘和趙姑娘,才更讓妹妹我好奇。”說完,海貴人壓低了聲音說道:“妹妹聽說,養心殿那邊就屬這兩人侍寢的次數最多。”
黃令曼聞言看了海貴人一眼,眼底浮現出絲絲冷意來,但嘴上卻說道:“想來應該是兩位絕色佳人。”
說著又搖了搖手中的團扇說道:“養心殿那邊的人,是什麼出身,你我心知肚明,不過是皇上一時迷了眼而已,本朝規矩擺在那裡,就是皇上有意,也隻能一級一級的來晉封,倒也不用擔心,反而是……”
聽黃令曼這麼說,海貴人不由得認真起來,想要聽聽黃令曼的意見。
見勾起了海貴人的主意,黃令曼才帶著一些擔憂的語氣說道:“明年可是大選之年,皇上又正值青年,這次大選肯定會選人入宮,若是按照前麵的規矩還好,若是……”
海貴人聞言抿了抿唇,在心裡替黃令曼將未說完的話說完。
【若是皇上有意納家世雄厚的嬪妃入宮,彆說她這個小小的貴人了,哪怕就是已經是妃位的黃令曼,都會受到衝擊。】
隻是這事,她們根本就沒辦法,完全束手無策,這是大清國策,彆說她們了,就連皇後也沒辦法。
說到明年大選的事情後,海貴人就沒了什麼心情,她本就不太得寵,明年鐵定有新人入後宮,她那點微博的恩寵怕是會瞬間煙消雲散……
海貴人現在還沒被逼到絕境,還沒死心,因此腦袋裡想的不是什麼抱黃令曼大腿安度晚年的事,而是怎麼在這之前搏一搏,爭取逆天改命。
先帝孝期是在十一月初,明年大選是在七.八月,仔細算算,海貴人還有那麼一點時間奮力一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