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難推測,那?座漂浮於半空的連綿山脈,指不定將要?崩塌落地。
嘎吱。
道?觀開了扇門,道?士裝扮的獵鹿皺眉看向?他:“兩位是?”
暮西辭沒空廢話:“我找你家?少君,他寫信告訴我,他在這裡。”
獵鹿將門敞開:“請進。”
領著兩人穿過前殿,進入後院。
柳寒妝一眼看到?後院葡萄架子上躺著的狐狸,翻著肚皮,像是喝酒喝太多,肚子撐的滾圓,昏死過去了。
柳寒妝打?了個激靈:“夫君啊,你去找燕少君聊天,我和狐狸公子敘敘舊。”
暮西辭也朝葡萄架子看去,巫族的地盤,三步一法陣,想來周圍足夠安全:“好。”
留下柳寒妝在院子裡,暮西辭被獵鹿帶著去往燕瀾房門外?。
獵鹿知道?燕瀾夜晚並不睡覺,正常敲門:“少君,您的友人前來拜訪。”
敲了幾次,無人回應。
獵鹿道?:“我家?少君似乎出門了。”
暮西辭皺起眉頭:“麻煩將他趕緊找回來,告訴他白鷺城危險。”
獵鹿正要?詢問?,一個聲音穿進來:“暮老弟,你來了啊。”
暮西辭一愣,循聲望過去。
獵鹿見到?族中負責起名字的大巫,忙請安問?好。
一枝春笑道?:“你先去忙彆?的,我來招待他。”
獵鹿沒什麼,安靜退下。
暮西辭打?量著一枝春:“你認識我?”
一枝春走上前來,壓低聲音:“你白鷺城有危險,是不是你的劫火動了?”
既是巫族大巫,知道?他身份不奇怪,暮西辭道?:“沒錯,我擔心飛凰山會?掉下來,想提醒你們及早防範。”
一枝春猛地拍了下巴掌:“壞了!我就今夜為何心神不寧,燕瀾果?然在飛凰山遇到?了危險。”
暮西辭仰頭:“飛凰山是不是封印了個怪物?應該是,封印的誰?”
他感應頗重,許是相識之人。
一枝春略顯焦急:“你這大怪物都不知道?,我哪裡知道?。焚琴,你既動了劫火,不會?坐視不理吧?”
聽到?“焚琴”這個稱呼,暮西辭倏然看向?他:“你究竟是誰?”
“我知道?你不記人臉,但你不是挺喜歡記特征?”一枝春伸出小拇指,描了下眉骨處的一支迎春花印記。
暮西辭盯著那?印記,一些模糊的印象逐漸清晰,頗感驚訝:“絕渡逢舟?”
絕渡逢舟鬆了口氣:“畢竟是一起蹲過牢房的獄友,我就知道?你肯定記得我。”
暮西辭;“……”
絕渡逢舟當年也總是被抓,不同於暮西辭的兩不相幫,他是兩麵三刀,幫誰都行。
但暮西辭記得他,並不因為是獄友。
獄友那?麼多,哪能都記得住。
隻是有一回始祖魔祖來神族封印地抓暮西辭,絕渡逢舟躲在一旁看熱鬨,被魔祖順手一起抓了。
才對他有些印象。
知道?他眉骨那?抹印記,在結契的情?況下才會?顯現。
結契?
絕渡逢舟的天賦,好像是天道?永遠會?為他留一線生機,若是與人結契,結契者便能與他共享這種?天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