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好,我們去找你父親,我正想當麵去質問他,為我自己討個公道。”
燕瀾看?向滄佑劍,他攥著紙張的手,手背經絡清晰可見:“你想討什麼公道?”
漆隨夢冷冷道:“你看?過珍珠的記憶,我自幼流落北境,和野狗搶飯吃的那?些苦,難道不該去討個公道?”
燕瀾問道:“所以,你更希望在天?闕府長大,讓出肉身給那?位神族,重新變回神劍?”
漆隨夢:“……”
這正是令他心煩之處。
雖說吃儘了苦頭,卻因此沒?被神君占據身體,還讓他遇到了珍珠。
也算值得。
可是現在珍珠將劍笙當成父親,燕瀾又以大哥的身份,接近珍珠,霸占珍珠。
珍珠已經被燕瀾騙的暈頭轉向,不能?忍。
漆隨夢換了個理由:“點?天?燈請神族下凡救世的,是你們巫族。說不懂劍道將我送去天?闕府的,也是你們巫族。偷走我,在我識海裡麵塞始祖魔元碎片,阻斷神君下凡救世的,還是你們巫族。你且說,我有沒?有資格,代神族之名,去質問你巫族究竟想做什麼?”
“你當然有立場,有資格。我不是阻攔你,隻是提醒你,不管你是被誰偷走,阻礙神君下凡這事兒,在一定程度上有利於我,也有利於你。”
燕瀾望向房門,“等阿拂醒來,我會通過傳送陣回去萬象巫,你可以和我一起。如果非得現在和我動手,那?咱們出去打。”
燕瀾出門時,給房間施了秘法結界,外麵的聲?音穿不進去。
然而動起手,結界可能?會破碎。
漆隨夢沒?說話,他其實快要站不穩了,動不了手。
燕瀾又看?向聞人不棄,誠懇中含著有一抹請求:“聞人前輩,我說到做到,一定給您一個交代。”
聞人不棄轉身下樓去:“記住我說的話,若是再?將阿拂卷入你們的陰謀裡,像今日這般遍體鱗傷,千年?前的鳶南之戰一定會重演,這次你們萬象巫,不一定抵擋得住。”
燕瀾繞開漆隨夢,推門入內,將門關上,一氣嗬成。
走去床邊,薑拂衣依然是“屍體”的狀態。
燕瀾重新回到矮幾後麵,拿出一本冊子,將關於極北之海封印的想法寫?下來。
不管聞人不棄信不信,答應了薑拂衣的事情,他要做到。
寫?完之後,放進同歸內的匣子裡。
燕瀾沒?有休息,靜坐片刻,開始從自己的儲物戒裡挑選出合適的材料。
這就是他們巫族的習俗,男子一方表明心跡時,都會親手做一件適合對方的飾品,以確定這份表白,不是臨時起意,突發奇想。
做飾品,是每個巫族少?年?人的必修課業。
因此,哪怕少?年?時的燕瀾,認為自己根本用不上這門手藝,也有這一技傍身。
薑拂衣的孔雀簪子用掉了,燕瀾決定做一根發簪。
卻不知該做個什麼款式的發簪,才?更適合她。
挑選時,聽見床鋪傳來動靜。
燕瀾連忙起身走到床邊去,瞧見薑拂衣睜開了眼睛,望著床頂發呆,視線沒?有焦距。
燕瀾走近來,在床邊坐下,她都沒?有任何反應,禁不住擔心:“阿拂,你感覺如何?”
薑拂衣仍是木訥的表情,半響突然回神,緊張詢問:“你是誰?”
燕瀾的脊背猛地?一僵:“你聽不出我的聲?音?”
薑拂衣皺起眉:“我認識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