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拂衣垂眸看著他的發?髻,明白了他的意?圖。
話?是說給族老聽?的,這兩個鈴鐺,如今成了她的保命護身符。
這或許才是燕瀾盜寶如此乾脆的原因。
係好?鈴鐺,他抬頭看向薑拂衣,雖不曾開?口,心中的期盼全都寫在了眼睛裡。
燕瀾從來?都將生死看淡,希望她不要太執著,且顧著自己的命,留著和母親相見?。
薑拂衣目光微沉,等他站起身,倏然拉起他的手腕,想將自己那枚鈴鐺係到他的手腕上。
燕瀾試圖掙紮:“你……”
薑拂衣問道:“那根簪子你做好?了麼?”
燕瀾的聲音頓住。
薑拂衣仰頭看他一眼:“我認識的燕瀾,從來?不是個半途而?廢之人。”
燕瀾原本?僵硬的手臂逐漸放鬆,看著她將紅繩係在自己的手腕上:“你知道?”
情感之事,薑拂衣是比較遲鈍,但?他表現的那麼明顯,不懂的是傻子。
薑拂衣雖然覺得?外公孜孜不倦,去尋找一個令他心動和心碎的人,純屬是閒得?發?慌。
但?又不否認,她對自身也充滿了好?奇。
且她比外公幸運,不必主動尋找,身邊就有一個不錯的人選,一直在幫助她探索自身。
鈴鐺已經係好?了,薑拂衣輕輕撥了下,根本?撥不動:“我隻知道有人想送我一根簪子,有話?想對我說。”
燕瀾微微抬起手臂,望著手腕上的紅繩:“但?那其實是巫族的習俗……”
薑拂衣輕笑:“贈送禮物全憑心意?,和習俗有什麼關係,你可不要用這種理由搪塞過去。”
嗡……!
塔門結界被族老遠程所破,但?塔外的眾人仍然不曾入內。
“少君?”大長老愁姑眉頭深鎖,納悶著喊他一聲。
不明白一貫懂事的燕瀾,為?何突然和族老鬨起矛盾。
更不懂他和薑拂衣是唱的哪一出。
在場隻要不是瞎子,都能看出兩人之間不簡單,他們不是兄妹嗎?
休容來?得?晚,站在後排,已然反應過來?,原來?燕瀾之前說的,那慣會看碟下菜的女子,竟然是薑拂衣。
她問身旁的獵鹿:“燕瀾和薑姑娘的事兒,你知道麼?”
獵鹿搖搖頭。
族老的聲音再次傳出:“你們沒看清楚?薑拂衣並非我們巫族人,她是從神族封印裡逃出來?的大荒怪物,而?我們的少君受她蠱惑,早已做出叛族之事。你們不將他二人拿下,奪回我族寶物,還愣著作甚!”
一片嘩然。
薑拂衣不是巫族人,一點兒不奇怪。
這位聖女原本?就是半路冒出來?的,劍笙一貫行事不著調,喜歡亂來?。
但?大荒怪物混成了他們巫族的聖女,可真是匪夷所思?。
薑拂衣嗤笑一聲,她正是要將燕瀾的罪名往自己身上引: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