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不得毀滅世?界。石心人身懷您武神劍的太初之力?,您是否要將我一起處刑?”
令候直視她的雙眼:“你可曾想過入魔?”
薑拂衣眼眸清澈,目光坦然。
她不曾想過入魔。
哪怕從前她覺著,為救母親逃出封印,她能夠拋棄一切原則,也從不曾動過入魔的心思。
得知亦孤行將苦海劍洗成魔劍之後,她還氣憤不已。
可能是源自跟在母親身邊時的耳濡目染。
母親雖瘋,但她的瘋言瘋語和行事作風,都在給薑拂衣傳輸著某種理念。
也可能是石心人的血脈裡,天生抵觸魔道。
薑拂衣雖不答,令候卻看的十分清楚:“動念頭和動魔心是兩種不同的概念。奚曇在大?荒胡作非為,我從不多言,因我知道他沒有魔心。同樣?的道理,你再?怎樣?妄動毀滅人間的念頭,我依然信你不會付諸行動。可我信不過燕瀾,他動的千真萬確是魔心,正處在說服他自己的階段。”
薑拂衣摩挲手?中?小劍,語氣極為堅定:“我隻?知道,燕瀾不會入魔。”
她扭頭去看燕瀾,“是不是?”
而燕瀾因她那句心上人,正望著她的背影發愣。
“燕瀾?”薑拂衣又喊一聲。
自從來此,她便擋在燕瀾麵前,背對著他,此時才發覺他的不對勁。
以?為燕瀾被令候控製,她正想請令候解除,燕瀾又驀然回?過神。
對上薑拂衣擔憂又疑惑的視線,燕瀾下意識微垂眼睫,心慌著避開。
薑拂衣擰起眉頭:“你是怎麼回?事?”
“我……”燕瀾頓了下,說,“他令我動彈不得,無法言語。”
沒有撒謊,隻?不過這種狀況方才就已經解除了。
“令候。”燕瀾的視線繞過薑拂衣,落在令候背後的光環。
分身沒有法力?,本體若是在附近,分身能夠借用一些本體的力?量。
燕瀾狐疑質問:“我能夠感覺到?,你是從我身上借力?。但你使用的力?量我很陌生,你借用的,莫非是心魔的力?量?你斬心魔,卻要借心魔之力??”
令候卻指了下薑拂衣:“你先回?答她的問題,我再?回?答你。告訴她,你不會入魔,敢不敢?”
燕瀾緊緊抿了好幾?次唇,才去和薑拂衣對視:“阿拂,原先在神殿中?,我的確隻?是動了一點念頭。但剛才令候要我將神髓抽出,交給漆隨夢,我心中?實?在是……他或許是對的,我或許真的動了一些魔心,因為有些事情,我想不通。”
“你說。”薑拂衣轉過身,麵對著他。
燕瀾從她烏亮的眼瞳中?,仿佛得了一些力?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