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。
“什麼人?!”
為首的鮫人護衛見到薑拂衣,忙招呼同伴退下:“是薑夫人的女兒。”
薑拂衣原本?想和令候說些什麼,被打斷之後暫且擱置:“麻煩幫我找幾間空房。”
鮫人護衛忙說:“諸位這邊請,我家王早就為諸位準備好了。”
薑拂衣道了聲謝。
等安頓好他們,薑拂衣按捺不住,想先?去看望母親。
她從燕瀾的房間裡走出來,見到令候站在院中,微微躬身,像是在觀察牆角水潭裡的一簇珊瑚。
薑拂衣停下腳步:“君上不需要休息?”
“我在等你?。”令候直起身,朝她望過去。
他立在明珠雕琢而成的燈籠下,被暖光籠罩,周身似乎也在散發著一層淡淡的金光,“曇薑神魂歸位,不會這麼快醒來。而我這道分身即將消散,有些話,想和你?單獨聊幾句。”
薑拂衣略微怔忪:“消散?”
瞧令候的氣色,看不出任何異常。
她還以為禁術的反噬,全?被燕瀾承擔了。
令候指了下自己的心口?:“分身心脈脆弱,已經瀕臨碎裂,忍著罷了。你?無需露出這般神色,隻是一道分身而已,消散後,我會從本?體蘇醒。”
薑拂衣思緒萬千,想要說些什麼,又不知道他這道分身還能?撐多久,便不再廢話,等他說正?事。
令候:“你?也不必拘謹,我想和你?聊的是些私事。”
薑拂衣揣測:“武神劍?”
令候的確要說武神劍。
薑拂衣的性格太像奚曇,受人點滴之恩,時刻銘記於心,令候憂心此事也會成為她的一個枷鎖。
令候道:“我當?年?決定舍劍救你?家先?祖,是我一時興起,也是你?家先?祖的造化。然而你?們石心人竟總想著將神劍還給我,並無必要,如今奚曇和曇薑,已為我鎮守撕心三萬多年?……”
薑拂衣沒等他說完:“他們並不是在為您做事,而是在做分內之事。”
令候:“但是……”
薑拂衣:“我知道您是想安我的心,可是外公在我心中是位大英雄,被您給說成狗腿子?,這不合適吧?”
令候:“……”
他換另一種說辭:“好吧,武神劍已經從一定意義上物歸原主,自你?開始,你?們石心人再也不虧欠我什麼。”
薑拂衣:“您指的是我和燕瀾?”
“自然。”令候看向她的目光,略帶幾分感?謝,“燕瀾天譴之身,幸得有你?不離不棄的護他伴他,武神劍之於我的意義,也不過如此。”
薑拂衣攏眉:“我和燕瀾的結伴互助,是出自相處來的深厚情?誼,並不是因為欠債和還債,不能?被您拿來這樣抵消。”
令候解釋:“我明白,我的意思是順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