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明顯有力極多。
“其實,像你這樣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子,我很欣賞。”憐情露出勝券在握的態度,“你也是怪物,不要受人類蠱惑,那些?人類向來都隻是我們食物罷了,這原本就是天定的。待我出關,隨我重建大荒如何?”
薑拂衣悶不吭聲,手下不停。
天定的?
難道真是天定的?
旁的不說,九天神族將憐情鎮在這茫茫草原,莫說連綿山脈,連個?土坡都看不到。
方才醒來時的萬象巫,升空時,她倒是瞧見附近都是山脈。
但石心人將山脈化劍的力量,前提是要“麵對麵”,而不能憑空幻想,把巫族的山變成劍,飛來這裡。
真的沒有辦法了嗎?
走到這一步,自己好像付出了很多,結果卻是失敗?
薑拂衣不信。
不到最後一刻,她不可能認輸。
她繼續想辦法。
想辦法。
想辦法。
恍然間,薑拂衣忽見天際成片的流火劃過。
那些?流火映照她的瞳孔中,越來越亮,她的雙眼也驟然亮起,陷入了狂喜之中!
好一場天降流火!
她正愁沒有材料給她鑄劍,這不是來了嗎?
流火是隕石,隕石也是石啊。
隻要是石頭,石心人就有希望將其化為劍!
薑拂衣根本按捺不住她內心的激動,哈哈哈的大笑起來。
她方才還覺得大荒怪物瘋癲,此刻她比他們還要瘋癲。
她不顧憐情的詫異,收回劍氣朝高空飛去,升到能升的極限,一個?她認為最合適的地方。
隔著遙遠的距離,還是這般壯觀的天降流火,薑拂衣竟然全然不懷疑自己能不能辦得到。
她心中充滿信心,覺得這場流火,就是天道贈予她的利刃。
連星辰都在幫助她,豈會辦不到!
薑拂衣立在雲端,麵對流火的方向,迸發?自己的劍氣,哪怕迸發?到七孔流血也不收。
“石心人薑拂衣,在此盛邀天火流星,助我破嗜血殺陣,重鎮憐情!”
……
那一日?,對於?這世間的大多數人而言,不過是個?極為尋常的清晨。
卻因為一場空前規模的天降流火,注定被?史書以及各種雜記廣泛記載。
尤其是那如夢似幻的一幕。
數之不儘的流火在劃過空中時,竟逐漸化為一柄柄燃著火光的長劍。
且還在空中調轉了方向,一眾長劍托著長長的火尾,朝著東南方的一片草原,整齊劃一的飛去。
舉世見證。
……
三年後。
極北之海與雲巔國交界處,緩慢的升起一盞燈。
礁石旁邊,燕瀾仰著頭,望著那燈越飛越高,逐漸變成一個?光點,猶如夜空裡的一顆星星。
“主?人。”小熊模樣的寄魂,站在他腳邊,還不及他的膝蓋,“咱們這樣守株待兔,真的有用嗎?漆隨夢有她的心劍,隻要阿拂姑娘出現在他附近,就能鎖定她的位置,若是他先找到薑姑娘……”
“我相信阿拂。”
“我可不相信漆隨夢,薑姑娘如今誰也不記得,萬一他占了先機,欺騙薑姑娘怎麼辦。”
燕瀾不擔心:“這倒不會,漆隨夢不會騙她。”
寄魂愁啊:“主?人,我是真覺得咱們守株待兔沒有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