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出去走到珍珍房間門外,抬手輕輕敲兩下門。
珍珍聽到敲門聲直接從床上彈起來。
她站起來後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,調整好表情到門邊打開房門。
打開房門還沒來得及開口,侍淮銘先問了她一句:“到底怎麼了?”
自然是沒什麼能說的,珍珍彎起嘴角道:“真的沒事。”
侍淮銘不相信,“說出來吧。”
這是不說不行的意思?
珍珍看著他眨眨眼,嘴唇微微抿起。
胸腔裡的心臟跳得越來越快,她想著到底要說點什麼做點什麼,目光從侍淮銘的臉上落下來,滑過鼻尖掃過下巴落到胸前。
手指指尖握在一起越來越緊。
侍淮銘低眉看著她,又問一遍:“到底怎麼了?”
珍珍深深吸口氣,忽然仰起頭踮起腳,在他的喉結上親了一下。
她親得飛快,親完連半分鐘的反應時間都沒給侍淮銘,立馬退身進屋關上了門。
侍淮銘愣在原地,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珍珍剛才做了什麼。
他抬手到自己的喉結邊,上麵還殘留著溫濕的觸感。
心跳頓時如擂鼓。
他把手伸到門邊又想敲門。
但那隻手停在半空中猶豫片刻,沒有落下去。
房間裡,珍珍還靠在房門上,耳朵臉蛋炸熱一片。
自己的心跳聲像是敲擊在耳膜上,她把臉埋在門板上,還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剛才做了什麼事。
這怕是她這輩子做過的最出格的事情了。
心跳劇烈到完全壓不住。
直到聽見侍淮銘走掉的腳步聲,珍珍才微微鬆了口氣。
心裡的某根弦繃得簡直要斷掉了,她轉身撲去床上,把頭埋進枕頭裡。
***
侍淮銘洗漱完回房躺到床上,心跳的速度也沒有完全降下來。
他分辨不清這是身體的本能反應,還是心理上的反應。
分辨不清也睡不著,他又起來拉亮台燈,拿了書出來看。
強迫自己看到夜半寧了神,才又上床睡覺。
缺這點睡眠對於他來說不算什麼,次日仍舊按時起床。
出去晨訓完回來,和平時一樣,珍珍已經做好了早餐放在桌上。
因為昨晚的事,氣氛總歸是有點不尋常。
珍珍不想弄得很尷尬,於是就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,和平時一樣出聲招呼侍淮銘,等他洗漱完和他一起正常吃早飯。
吃飯的時候兩人都不說話,隻有筷子碰到瓷碗的聲音。
珍珍不時用餘光看侍淮銘一眼,在心裡默默揣測他現在在想什麼。
他不提昨晚的事,是不是說明他不討厭她那麼做?
走著神吃完飯。
侍淮銘去上課的時候,珍珍回過神來。
她現在膽子莫名有點大起來了,在侍淮銘還沒有打開門的時候,她又叫住了侍淮銘,然後繃著表情壓著心跳走到他麵前,抬起手幫他整理衣領。
整理的時候她穩著語氣很平淡地說:“有點亂。”
侍淮銘站著沒有動,低眉看著珍珍。
她皮膚潔白如雪,臉頰染紅,低垂的睫毛輕輕顫動。
雖然珍珍裝得很淡定,但他依然看出了她的緊張。
她可以勉強把表情控製住,但飛上了臉頰的兩片紅霞她卻沒能控製住。
她的手環上他的脖子,從後往前把他的衣領都整理了一下。
手指不經意地碰到他的皮膚,又輕輕蹭過他的喉結。
那是她昨晚踮起腳親過的地方。
喉結上下滾動。
侍淮銘看著珍珍的眼神深深地暗下去。
珍珍整理完衣領收回手,往後退一步笑著說:“中午等你回來吃飯。”
侍淮銘站著頓一會,好半天點頭應了句:“好。”
說完話他轉身開門出去。
跨過門檻關上門,深深吸了口氣。
邁開步子往前走了幾步,忽又有人拍了他的肩。
他轉過頭,隻見是何碩。
兩個人並上肩,說著話往教學樓去。
走了沒幾步,何碩忽看著他的耳朵問了句:“你耳朵怎麼這麼紅?”
侍淮銘很淡定,簡單回了他一句:“天氣太熱。”
何碩看著他笑一下,沒再多問。
趕著時間進教室坐下來上課。
侍淮銘前兩節課都上得心不在焉,時不時地走神。
何碩把他的狀態看在眼裡,隻覺得十分有意思,於是課間的時候拖長了聲音說他:“世界十大罕見事件之一——侍淮銘同誌在上課的時候開小差。”
侍淮銘:“……”
閉嘴吧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