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房間關上門, 珍珍埋臉靠在門板上,手捂胸口緩了好一會。
屋裡的電燈沒有開,漆黑的夜色中什麼都看不見, 隻能聽到呼吸忽淺忽重。
珍珍不知道自己剛才是怎麼回來的。
她整個人現在還暈暈乎乎的, 沒什麼清晰的思考能力。
等心跳和呼吸都稍微緩下來了一些, 珍珍轉身往床上去。
她仍是沒有打開燈,在暗色中摸索著走到床邊躺下來, 仰麵發著呆不動。
夜色深濃,神經興奮, 睡意遲遲不來。
珍珍在床上翻滾了很多個來回,才勉強睡著過去。
睡著後不知多久, 她忽在迷糊中隱約聽到自己的房門打開了。不一會之後那個熟悉的人在她身邊躺下來, 貼在她耳邊低聲問她:“不是讓你把門鎖好嗎?”
珍珍意識還沒來得及變清晰,便陷入了一片滾燙之中。
她被他困在懷裡索求,口水來不及吞咽, 一遍遍陷入窒息當中。
他的手指上像燒著微小的火苗,一點點點燃她。
就在珍珍忍不住將要哭出來的時候,她被一聲不重的關門聲猛地驚醒。
夢境變淺,她睜開眼睛愣了一會,然後臉蛋瞬間紅成了柿子。
天呐, 她怎麼會做這樣的夢。
她忙扯一下被單蓋住了自己整個腦袋。
蒙一會, 珍珍又猛一下掀開被單,起床收拾被褥。
收拾好去洗漱, 回來坐到鏡子前梳頭紮辮子, 隻當什麼都沒發生過。
反正是她自己做的夢,又沒有彆人知道。
辮子剛紮好,門上響起敲門聲。
聽這敲門的力道和節奏, 就是李爽。
珍珍拿上糧票和飯盒去開門,果見李爽站在外麵。
兩人也不用多餘打招呼,很是默契地一起往食堂去打飯。
走在路上,珍珍下意識看了看李爽的肚子。
心裡突然有點好奇,她便問了一句:“嫂子,懷孕到底是什麼感覺啊?”
聽她這麼問,李爽看向她笑一下,“怎麼?打算要孩子了啊?”
珍珍被問得有點不好意思,也笑一下,“就是好奇問問。”
李爽還是笑著,忽又壓低了聲音問:“你和侍淮銘之間,你們那個了沒有啊?”
他們兩個人從鄉下回來也有一些日子了,自從從鄉下回來以後,侍淮銘對珍珍也是千般照顧萬般好,沒再讓她傷過心,照理說兩人之間早該升溫煮成熟飯了。
這樣天天在一起,哪對成年又成婚的男女能熬得住?
而珍珍聽到這個話,腦子裡閃過的是自己昨晚做的夢。
她臉頰上染上些紅意,衝李爽搖頭,小聲回答:“還沒有。”
李爽真是有些沒有料到,“他還真能忍得住?”
珍珍聲音更小:“好像快要忍不住了……”
剛好到了食堂,李爽嘴角含笑沒再接著話題往下說。
打好飯出食堂往回走,在往來沒人的時候,她又小聲接上話題:“所以你現在是打算要接受他啦?”
珍珍稍微猶豫一會,實話實說:“我還有點害怕……”
第一次嘛,李爽能理解,但她跟珍珍說的卻是:“這有什麼好害怕的,中午吃完飯你來我家,我好好跟你講一講,就當給你上生理課了。”
珍珍點頭:“好的。”
***
打完飯回到家,稍微等了一會,侍淮銘便晨訓回來了。
早上時間比較緊,侍淮銘快速梳洗一把,到餐桌邊坐下和珍珍一起吃飯。
拿起筷子,侍淮銘問珍珍:“現在去上班沒有壓力了吧?”
珍珍點點頭,“已經乾上手了,不緊張了。”
侍淮銘又鼓勵她,“放輕鬆就行了,什麼都不用擔心,真出了什麼事有我在呢。”
他現在總是說話能說到她心坎裡,珍珍看著他笑笑,“我記住了。”
他現在是她的大靠山大後盾,她什麼都不用怕。
吃好早飯兩人一起出門。
珍珍揮手目送侍淮銘去上課,自己站在屋子前等李爽。
等李爽從家裡出來,兩個人又結上伴去上班。
這一周再到店裡賣東西,珍珍已經很輕鬆很沉穩了。
因為賣東西的時候她態度很好,完全不拿售貨員的牛架子,做事認真有條不紊,附近常來店裡的人很快記住了她,都很親切地叫她小林同誌。
今天小林同誌又熱情洋溢地上了半天班。
中午下班和李爽回家,按照早上約定好的,她吃完午飯便去李爽家找了李爽。
李爽在房間裡給她放上音樂聽,關上房門跟她說私密話。
而這私密的話題,自然是有關那方麵的。
李爽先小聲問珍珍:“你和他現在做到哪一步啦?”
要說一點身體接觸都沒有,她是不相信的,侍淮銘又不是個聖人。
這是珍珍第一次跟彆人這麼具體地聊這些東西。
她自然還是不大放得開,紅著臉聲音小聲道:“親過……嘴……”
李爽評價侍淮銘:“他倒真算得上是個君子。”
她問完珍珍這個問題,然後便十分具體且大膽地跟珍珍講起了這方麵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