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怎麼還自我反省上了,侍淮銘把她的手捏進手裡,“你要是到現在還沒養出自己的脾氣,還和以前一樣更加在意彆人的想法和感受,那才是我的失敗。”
說著他忽湊到珍珍耳邊,小聲又說:“我侍淮銘慣出來的女人,就該囂張一點。”
溫熱的氣息撲在耳朵上,耳畔癢癢麻麻的。
耳朵上癢癢的觸感,以及侍淮銘最後說的話,讓珍珍沒能繃住,抬手捂住眼睛忽一下笑了出來。聽著都覺得怪害臊的。
笑一會珍珍又往下忍一忍。
心裡的煩躁情緒已經蕩然無存了。
時間不早了,侍淮銘扶珍珍側身躺下,拉了燈睡覺。
睡前他捏一捏珍珍的手,還是囑咐她那句:“有什麼事立馬叫我。”
珍珍在夜色中“嗯”一聲。
忽然想起什麼,她又出聲問:“娘什麼時候到啊?”
侍淮銘算了算日子,“按照說好的時間,明天中午到,我去火車站接她。”
想到很快能見到鐘敏芬,珍珍心情更好了一些。
她閉上眼睛微微鬆口氣,很快便睡著了。
次日上午半天,侍淮銘如常去上課,珍珍繼續去上班。
到中午的時候,侍淮銘借學校的車去了火車站,珍珍則去食堂打了三人份的飯。
侍淮銘開車到火車站,停好車進站接人。
不過在站台上等了兩分鐘,他等的火車就到站了。
火車靠站停穩,車門全部打開,火車上的人一個跟一個下來。
侍淮銘站在站台上左右看上幾眼,很快便在人群裡看到了鐘敏芬。
而除了鐘敏芬,一起下車的還有他的二姐侍淮霞
侍淮銘往鐘敏芬和侍淮霞那邊去,出聲叫她們:“娘,二姐。”
鐘敏芬和侍淮霞聽到聲音轉過頭來,才看到侍淮銘。
侍淮霞先笑起來開口:“淮銘!”
三個人走到一塊,臉上全是笑意。
侍淮銘看著侍淮霞先說:“二姐你也來了。”
侍淮霞臉上掛了滿滿的笑意,出聲卻說:“怎麼了?我不能來呀?”
侍淮銘忙道:“當然能了。”
剛下火車頭還有些暈,鐘敏芬沒多說什麼。
她和侍淮霞跟著侍淮銘出火車站,又被侍淮銘安排上吉普車。
侍淮霞爬上吉普車的瞬間立馬又咋呼起來了,“淮銘,這是汽車吧?”
侍淮銘坐上駕駛座,回答侍淮霞,“是的,二姐,學校裡的車,我借來用一下。”
侍淮霞笑得合不攏嘴,“我的媽呀,這跟做夢一樣,我居然也坐上汽車了。”
鐘敏芬這會忽出聲了,說侍淮霞,“你彆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。”
侍淮霞笑著反問鐘敏芬:“娘,你見過這樣的世麵呀?”
鐘敏芬當然也沒見過這種世麵,但她不像侍淮霞這麼咋呼。
她也挺緊張的,畢竟第一次到大城市,但她的策略是少說話多觀察。
鐘敏芬說的話不多,侍淮銘一路上都招呼侍淮霞了。
侍淮霞不管在路邊看到什麼都要問一下,就差沒把每棵樹都問一下了。
問到了軍校,問進了家屬院,也就到家了。
看到侍淮銘住的房子,侍淮霞又是驚歎一句:“我的媽呀,這房子也太好了吧!”
***
打好飯以後,珍珍自己沒有先吃,在屋子裡等著。
她等一會就往窗戶外看一眼,直到看到吉普車回來了,她忙起身來開門。
打開門剛好看到侍淮銘從車上下來去開其他的車門。
她慢著步子還沒走到車邊,侍淮銘打開車門把鐘敏芬扶下來了。
珍珍看到鐘敏芬高興,笑起來叫她:“娘。”
許久不見了,鐘敏芬看到珍珍也十分高興,連忙出聲叫她:“珍珍。”
珍珍還沒走到鐘敏芬麵前,忽看到侍淮銘拉開的車門裡又下來一個人。
看清楚下來的那個人是侍淮霞時,珍珍不自覺微微愣了一下。
侍淮霞……她怎麼也來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