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東,你在這大涼山待了多久了。”
林東便答道:“回營主,在下從小就生活在這大涼山內。”
陸銘微微頷首,便再問道:“那你對這大涼山,很熟嘍。”
林東自信一笑,也不回話。
陸銘聲音再響:“那你可知,這大涼山內,煞氣最濃鬱的地方,是哪兒?”
林東不由一愣,不知道自家老大問這問題乾嘛。
想了想,他道:“要說煞氣最濃鬱的地方,那必然當屬五十裡外的風煞崗了。”
風煞崗這個名字一出,陸銘目光一沉,英方也是若有所思。
很快英方一拍巴掌:“就是本名叫亂風寨的那個?”
林東便笑著擺了擺手:“亂風寨那都是陳年老名了,現在這地兒就叫風煞崗。”
“不過嘛,咱這涼山中人可都是知道,這風煞崗絕非什麼善地。內裡煞氣濃裕武者入內都要染病,更何況……”
說著,林東便神神秘秘道:“那邊可是鬨鬼的啊。”
這話把英方嚇得一愣,後眉頭一皺:“真假……”
當時那周老漢也說山中鬨鬼,現在這林東也這麼說。
哪怕英方在這大涼山待了不短時間也從未遇過鬼,此刻心中也不免升起一絲忐忑。
林東登時嚷嚷道:“那還能有假?風煞崗這地兒可邪門透了,往裡鑽的人那是九死一生,出來的那個還瘋瘋癲癲……”
“裡麵不是鬨鬼那又是什麼!?”
陸銘忽地開口,打斷了林東的絮叨。
“找個向導,讓他帶我去風煞崗。”
大堂內氣氛陡然一冷。
英方與林東皆是愣愣看著陸銘,便見陸銘眉間邪光一閃。
“聽不懂人話了!?”
林東趕忙起身下去辦事,心中大抵想著你這毛頭小子愛送死就去送,關我鳥事。
直到林東走遠,英方這才猶豫著開口:“幫主,您這是……”
陸銘卻隻是閉眼搖頭,不發一言,唯有臉上的堅決,證明此事陸銘主意已定,絕非英方所能勸動。
英方便也不再多說了。
很快,陸銘睜眼,再開口。
“我有件事情想讓你去辦。”
“但此行,生死難料。”
英方騰地起身:“定不負幫主所托。”
便見陸銘打量英方片刻,很快,從懷中取出兩枚瓷瓶。
“我要你這般做……”
隨著陸銘娓娓道來,英方的瞳孔越擴越大,許久後,陸銘說完,英方深吸口氣接過藥瓶,目光堅決神情堅定。
“謝幫主信任,此行,英方必不負所托!”
陸銘溫和一笑:“如此便好。”
……
虎嘯營坐落於大涼山深處,地勢險峻易守難攻。
如同小鎮的大寨立於山中,形似臥虎凶悍之意儘顯。
山寨內,某一宅子中。
“轟隆隆”的悶響聲連續響起。
視線拉近,便能見一魁梧青年正赤裸著上身,重拳出擊擊打沙袋。
汗水順著精赤的身體流淌而下,陽光照耀下,仿佛為男子披上了一層金甲。
此人,正是石寒山。
“轟隆!”
打擊聲陡然變大,卻是石寒山一記陷陣,打得沙袋當場崩開,鐵砂撒了滿地。
深深吸了口氣,仿佛如此方能壓下心頭的悸動,良久後,石寒山猛地開口爆喝一聲。
“來人!換沙袋!”
便有腳步聲響起,將沙袋換好。
然而那換了沙袋之人,卻讓石寒山眼眸睜大,似有些不敢置信。
“老叔?”
“嗯,是我。”
為石寒山換沙袋者,正是虎嘯營大當家,匡飛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