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羅刹再開口。
“是三相幫重整之事。”
“三相幫,重整?”
“嗯。”
複而說得更詳細了一分:“這一個月,羽叔您受了不少苦,遭了不少罪。侄女也是看在眼裡疼在心裡。”
羽清耳朵微微動了動,臉上卻無一絲表情,且聽玉羅刹繼續道:“但您也得體諒體諒我,你人字堂鬥不過飛馬幫,再加上我天字堂,一樣還是鬥不過飛馬幫,想要讓飛馬幫忌憚,非得三堂合一重構三相幫,如此才有一戰之力。”
說完,玉羅刹喝了口茶,放下茶盞:“侄女我這一個月,忙的便是這件事情。”
羽清想了想,問道:“我人字堂現在名存實亡,若是能重整三相幫,也算是救了我羽清的老命,我自然樂見其成。”
“但問題是那地字堂,那陸壓……”
“那家夥,可早就跟飛馬幫不清不楚了啊。”
說起陸壓,羽清也是恨得牙癢癢。
這一個月,陸壓雖然並未直接出手,但各種陰謀詭譎卻也讓羽清跌了幾個大跟頭。
人字堂的不少好手,便是被陸壓或明或暗的收買,棄人投地,若非如此,羽清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般田地。
對此,玉羅刹微微一笑。
“陸壓那邊我已經說動了。”
這讓羽清眼中驚訝之色一閃。
“說動了?”
“是的,說動了,陸壓已經答應重整三相幫之事。”
“重整之後,他當幫主?”
“不……”玉羅刹豪氣一笑,臉上颯爽之意儘顯:“是我!”
……
羽清眼中訝異更濃。
想到陸壓那頭老狐狸……他實在想不到,玉羅刹到底開出了什麼條件,才能讓陸壓點頭,還認她做幫主。
未等羽清開口,玉羅刹已經再道:“但是他有一個條件。”
羽清一眯眼:“什麼條件?”
“他要陸銘。”
“……”
“而陸銘在你這兒。”
對外,羽清宣稱陸銘還在他這兒,受他保護。
玉羅刹再道:“陸銘給陸壓,則三相重組,我是幫主,您還是人字堂的堂主,如此飛馬幫之圍,便可破了,您的命,也就有救了。”
羽清端起茶盞,擋住自己愈發森然的眼。
當他放下茶盞之時,已是笑容滿麵驚喜連連:“還有這等好事兒?”
玉羅刹朗聲再笑:“是啊,就是有這種好事兒。羽叔您看,隻要交出陸銘,一切便都能回到我乾爹未死之前,您說這事兒,值還是不值?”
羽清哈哈一笑:“值!當然值!!太值了!”
“就是那陸壓,為啥就死盯著陸銘不放呢?”
玉羅刹便搖了搖頭:“此事我倒是不知,但陸壓確實是不殺陸銘誓不罷休。”
如此,誰是狼,誰是奸,一目了然!
三相幫三位堂主。
羽清保陸銘,陸壓誓殺之,玉羅刹對陸銘的死活卻是無所謂,那夜賣了陸銘,也隻是為了安撫宋老三。
或義,或利,或不在乎。
端是各有各的原因,各有各的理由。
羽清忽地再道:“我還有個問題。”
玉羅刹輕聲道:“您講。”
“咱們這買賣,以前是宋老三聯係黑城寨,老陸負責找買家。現在這倆人都死了,這條線就全崩了。”
“對這個,你這個未來的幫主,又該如何處理?”
話音落,玉羅刹自信一笑。
“此事,便要分兩步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