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銘卻隻是橫眉冷視毫不防備,眼看著那纖纖玉手距離自己的腦門越來越近,越來越近……
直到停在了一寸之外。
“殺我啊。”
“打啊!”
“手,落下來啊!”
“你倒是彆停啊!”
凶冽笑容浮現於嘴角,看著氣的渾身發抖的端木晴,陸銘一巴掌拍開了那近在咫尺的手掌。
他騰的起身上前一步,幾乎貼著她的臉,一字一頓道。
“怎麼?不敢殺我?不能殺我啊?”
“你五品呐,你牛逼啊!咋下不去手呢?”
“哦~我知道了,你主子的命令比你的尊嚴更重要,對吧?”
“你家主子讓你在暄水城守個東西,你就擱這守了三年。”
“眼瞅著這活快讓你辦垮了,東西都快被人搶了,結果我回來了,你又看到希望了對麼?”
“舍不得一巴掌拍死我對吧?”
“畢竟我要是真成事兒了,你在你那主子眼裡,那也配被掛上個好狗的名牌,不是麼?”
端木晴一聲不吭。
陸銘複而再道。
“所以我說你是條母狗,你還真彆叫屈。”
“你瞅瞅你這個逼樣,除了一身人皮,你哪有人的模樣!”
端木晴一聲冷笑,牙縫中擠出幾字。
“你又能比莪好到哪兒去?”
陸銘咧嘴一笑:“我就比你強一點……”
他用力捶了捶自己的胸口。
那裡,怒焰滔天!
反身又坐回了椅子上,陸銘輕聲道:“知道我為什麼一個人就回來了麼?”
端木晴不吭聲,陸銘也不在意,他隻是眯著眼,緩緩道:“我不服啊……我就是不服!”
“本來我都跑到大涼山裡了,本來我也可以直接鑽到涼國,甚至更遠的地方,賭一手你口中那貴人早就把我給忘了,賭一手那貴人的狗抓不住我,賭一手我真能跑的掉……”
“你彆說,我一個月前還真有溜到涼國的機會。”
“在涼國,我到處跑到處藏,穩他個十年八年的,這事兒還真不一定會怎麼發展。”
雖然,跑掉的可能性相當渺茫,但機會總是有的。
就如同拚了命的殺回來希望同樣渺茫,卻被陸銘生生做成了這般。
抄起端木晴的茶盞,陸銘小飲一口,潤了潤嗓子。
他想到了自己的小遊戲係統……
有這東西,假如說陸銘真的猥瑣發育個十年八年,還真就有另一種可能。
但那是另一個故事。
那更不是陸銘。
“我就是不服!”
“我就是一步都不想退!”
“我就是要爭這一線可能!”
“你背後的主子,狗鏈子一抖,你這母狗哪怕呲出了牙,你都得乖乖給我縮回去!”
“而我!我露牙,就必須得見血!要麼是彆人的!要麼就是我自己的!”
陸銘的語氣慢慢平靜了下來。
“所以你也不用跟我說什麼要麼戰,要麼死,也不用拿話激我,更不用跟個督戰官似的跟我啷當個臉。”
“事兒,我是一定會做的。”
“命,我也是一定要拚的。”
端木晴冷哼一聲,咬牙切齒道:“若是這一次你敗了,我第一個殺你。”
“我保證。”
陸銘笑了。
“奴才母狗臭娘們,果然,你這種貨色根本就理解不了我說了什麼東西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滾吧,滾!滾回去等我消息。”
“這一次我要是輸了,彆忘了去戰場上帶走我的殘屍拿回去泄憤。”
目視端木晴,陸銘眉頭一挑,眼中的火焰似能燒毀一切。
“算我送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