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命中注定命中注定!白嘯天你是不是成三品了?你是不是成三品了!?”
哪壺不開提哪壺……
白嘯天眉頭一皺:“你又是哪個啊?”
還是身邊陸銘輕聲開口道:“他叫聚賢,一個強人,挺厲害的一個人。”
“幾品?”
“不是武者,跟咱們走的路,不一樣。”
白嘯天了然點頭,看著狀若瘋癲的聚賢,不由再問道:“即是強人,又如何成了現在這般模樣?”
聽到這句話,陸銘忽地笑了。
“因為他碰到了我,而我比他更強……”
白嘯天眉頭一挑。
他忽地看到陸銘目光幽幽似有神光泛濫。
念頭通達。
我不殺你,隻是毀你夢想滅你執念!
天人交感!
血氣滔滔轟鳴不休,尚未開啟的三十六外竅如若暗淡星辰,隱約從陸銘體表浮現而出!
且聽“轟”的一聲炸響。
第一外竅,順勢洞開!
如若繁星,驟然閃亮!
陸銘微微一笑,側目看向白嘯天,卻是一句話不說。
以天人交感之餘勢,展開氣勢交鋒。
陸銘試圖壓製白嘯天的氣勢!
剛剛兩人明麵上的修為皆是三十六竅,然而白嘯天畢竟是從近三品跌落下來的,他比陸銘肯定有優勢。
兼且破鏡重生氣勢攀登,實不相瞞,剛才兩人並肩之時,陸銘的氣勢是要被白嘯天壓製一頭的。
彆小看這一點點的差距。
此局,生死成敗極可能就出現在這毫厘差距之間!
忽有清朗聲音從白嘯天口中蕩開。
他同樣笑道:“不愧是我認定的宿命之敵。”
“有此宿敵,此戰在下縱死無憾!”
他目光澄澈,不受半點影響。
陸銘見狀輕輕頷首,也不再理會聚賢,隻是邁步繼續前行。
……
穿過樹林,眼前的一切便豁然開朗。
一輛馬車停於路旁,馬車上方,一年輕公公駕車端坐,看向陸銘的眼中隱有笑意。
車簾忽地掀開,車中之人緩步走出,露出了陸銘那張分外熟悉的臉。
周替宇!
仇人相見,陸銘卻不動聲色,周替宇也不看陸銘一眼——他確實忘了暄水城內,那些在他看來隻是雞毛蒜皮的小事。
且此刻,陸銘還頂著文宇的臉。
隻是對著白嘯天一拱手:“白先生,莪來為你駕車。”
說完側了側身,指向了那華麗的皇家馬車。
“請!”
白嘯天微微拱手:“那在下便卻之不恭了。”
皇孫駕車,牌麵拉滿。
這同樣也是氣勢交鋒的一部分。
地榜第一的張海走下了馬車,白嘯天登車,周替宇勒馬禦車。
他扭頭看了陸銘一眼,眼中帶著藏不住的仇恨光芒。
此戰,太子府算儘一切,卻被武夫逆了天,改了命!
他豈能不怨?豈能不恨!?
然而事已至此,便再沒了退縮緩和的餘地。
唯有刀鋒相見,一決雌雄!
強忍著心中的殺意,周替宇壓下了命令張海出手直接弄死陸銘的決定——畢竟,此戰白啟欽點,他周替宇可沒忤逆白啟的能耐。
卻忽然聽到遠方馬蹄聲爆響。
便見遠方,三馬拉車疾行而來!
戰馬威武雄壯毛色純白,馬車車身巨大車輪寬大,馬車車廂上雕龍畫鳳貴氣逼人。
而車前,一男子一身金袍英武威嚴。
直到走得近了,此人方才斜了眼周替宇,複而看向陸銘朗聲一笑。
“兄弟,上車,我送你去風華城!”
陸銘登時抱拳。
“多謝周兄,那某家便不客氣了。”
登車,靜坐。
車外便傳來周興武輕緩的聲音。
“替宇啊,見了三叔都不打聲招呼,你爹平常是怎麼教育你的?”
周替宇憋憋屈屈的聲音便響起。
“見過三叔,隻是剛剛略有些心不在焉,卻是失了禮數,望三叔莫要見怪。”
周興武哼笑一聲,語氣中道不儘的嘲弄情緒。
太子這一局玩得狠,做得絕。
雷霆手段儘顯淩厲。
他下得是死手,寒得是人心。
至少,寒了他周興武的心。
正值天際又有兩道華光飛馳而來。
六成散人與九華道長分彆立於兩輛馬車之前。
兩人氣息平穩,身上有傷但都不重。
見狀皇子皇孫勒馬,兩位三品便分彆鑽入了車廂之中。
有聲音從車廂內傳出。
“我六成散人會劍法百千,悟劍意八十,此際為你演武,你能悟多少是多少。”
“我真武山劍法也算上得了台麵,其中三劍最為精髓。”
兩人試劍,生死由天。
但場外助力什麼的可不能少。
此戰,區區五品戰,影響不了大局。
真正影響一切的,還是那三品之戰,白啟與林王之戰。
但武道,重意重勢。
武林亦如此。
此戰林王白啟欽點。
陸銘與白嘯天便成了兩軍的帥旗,寓意深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