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老太太也在偷偷的看白司喬,她比直播間裡的人還著急,眼藥水馬上就要沒效果了,這主播怎麼還不給她錢?
之前的直播她看了,隻要對他說出自己的困難,這主播就會大方的給2萬塊錢,她都說的這麼慘了,主播為什麼沉默了?
黎飛給白司喬使眼色,這得給多少?那小孩現在是晚期,隻能拿錢續命,最可憐的是絕症,續也續不了多久,給兩萬都不夠一個月的藥錢。
白司喬看到他給自己使眼色,突然問:“你有沒有被蚊子咬?”
“什麼?”
白司喬拍了一下腿,“我覺得蚊子咬我了。”
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小瓶花露水,對著自己的腿上噴了噴,空氣頓時彌漫出一股花香,和普通的花露水不一樣,有種桂花的味道,不濃烈,淡雅清新。
黎飛的第一想法竟然是這花露水是在哪兒買的?比香水還好聞,我也來點。
直播間的人可不知道什麼花露水,氣的不行:【主播這是怎麼了?什麼時候了還怕蚊子咬?
富二代,細皮嫩肉的,蚊子咬一下就受不了了。
開什麼玩笑?那孩子都快死了,你還怕蚊子咬?快幫幫孩子吧!
你要是不幫,你把地址給我們,我們幫!
彆我們,我們不起來,我還需要彆人救濟呢。
我就是來看個熱鬨,如果有人想捐款,請替我捐1萬,謝謝。
……】
就在這個時候,一直哭的老太太突然拍了一下桌子,“砰”的一聲,桌子上的水杯都跟著晃了晃。這突然的動作把直播間裡的人都嚇了一跳,黎飛也被嚇一哆嗦,花露水都嚇掉了。
“你到底什麼時候給我錢?”老太太生氣的問:“我都哭了這麼久,你至少也得給我兩萬吧。”
直播間:???
老太太說完震驚的捂住嘴,“不,不是,我不是那個意思,我的意思是,我,對不起,我是說……”
老太太完全解釋不出來,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把心裡話說出來了,她是瘋了嗎?不,她一定是中了邪。
正想著怎麼解釋,白司喬又撿起噴霧,噴了兩下。
老太太臉色一變,氣急敗壞的說:“我為了你們,提前滴了半瓶眼藥水,還用洋蔥蹭過眼睛,我都哭了這麼久,你為什麼還不表示一下?看你們開的那車就知道你們很有錢,你們倆就是大傻子,彆人說窮你們就幫,現在我說我窮了,你們為什麼不給錢?我都演半天了,把我老伴兒、兒子、兒媳都說死了,我孫子都說絕症了,你趕緊給錢吧!”
直播間裡沉默幾秒後,情緒值瞬間炸了。
【我操,這個老太太是個騙子!我他媽都被他騙了!
有這麼好的演技不去演戲真的可惜了,倒了半瓶眼藥水,還用洋蔥擦眼睛,真是辛苦你了!
把自己全家都說死了都死了,你這麼咒自己的家人,就為了那兩萬塊錢???
不行了,我好生氣!剛才我還說主播為什麼不說話,原來主播早就看出她有問題。
主播太倒黴了吧,昨天碰到碰瓷兒的,今天遇到一個騙子!這他媽是什麼非酋體質!
心疼主播,現在主播心裡肯定拔涼拔涼的,為什麼做善事還要被人騙?
……】
白司喬垂眸看著手裡的花露水,這是他花了1萬情緒值在商店買的,沒想到效果這麼好。
係統歉意的說:“抱歉,我沒有提前調查。”
白司喬沒有怪它,“跟你沒關係,我確實要加點幸運值。”
藥勁挺大,老太太一直罵罵咧咧,跟他倆要錢。黎飛憤怒報警,氣得罵街了。
直播間的人同樣罵罵咧咧,一口氣給白司喬提供了7萬情緒值。
兩天時間,情緒值已經有22萬,距離60萬目標還差38萬,這還是在宿主沒有努力的情況下。係統迷茫了,如果宿主努力一下,是不是真能把邪神乾掉?
白司喬又戳了戳它,“如果我在一天內給你賺100萬情緒值,你以後跟我跟我乾?”
係統:“……”
係統:“你打算怎麼做?”
“怎麼做是我的問題,你的問題是要不要跟我一起乾?”
係統沉默了一會兒,模棱兩可的回了句:“看你表現。”
白司喬笑了笑,拉著黎飛去吃五星級酒店吃牛排,這個時候就要化悲憤為力量,吃飽喝足才有力氣戰鬥。
飯後,黎飛被他爸召回家,商量出國學習的事,白司喬回家忽悠他弟,讓他媽把他車鑰匙給哄出來,以後黎飛走了,他得自己跑。
白司庭冷酷的說:“你讓我幫你做事?你用什麼交換?”
白司喬立馬給他買了十個s級的皮膚,一個至少300塊,10個s級的皮膚就是3000多塊錢,這對於零花錢並不自由的白二少來說,是一筆巨款。
皮膚已經到賬了,二少看了眼,實在舍不得還回去,冷著臉彆扭的去找他媽。他們家的關係很簡單,他弟總有辦法對付他媽,他媽總有辦法哄他爸。
不多時,白司庭把車鑰匙送到白司喬的手上,“老爸說了,如果你再敢去跟那群二世祖去飆車,他就讓你永遠摸不到車。”
白司喬一臉真摯的誇讚他:“我懂,我明白,謝謝你,你太棒了,我弟弟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人,就沒有他搞不定的事情。”
白司喬現在已經習慣了他混賬老哥的性子,可能是被車撞了之後知道自己之前太王八蛋了,改邪歸正了。
白司庭撇撇嘴,“反正比你強。”說完轉身就走。
白司喬看到他泛紅的耳尖,還有不自覺就挺起的胸膛,忍著笑關了門,小屁孩,哄一哄就好了。
晚上□□點鐘,白司喬又刷了一下那個視頻。現在已經有500萬的點擊量,排在熱門的第50位上,評論區都在幫他找人,看起來比白思喬還著急。
白司喬走到窗邊,不知不覺間竟然下起了小雨,窗外一片煙雨朦朧,白司喬思緒漸漸放飛,他和穆苛初次相識,就是在這樣的天氣中。
陰雨綿綿,血腥味和消毒水的味道混雜在一起,讓整個醫院都彌漫著令人窒息犯嘔的味道,當時他正躲在門後,樓道裡昏黃的吊燈忽明忽暗,惡靈的目光已經轉向他的藏身之處,正在緊張的時候,穆苛猶如鬼魅般出現在他的身後,遞給他一個棒棒糖。
白司喬當時都想抽他兩巴掌,這人怕不是有病,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吃糖?
穆苛嘴角帶笑,輕描淡寫的把惡靈的腦袋拍扁,還笑嘻嘻的問他:“要不要組隊?跟我組隊,我請你吃糖。”
現在想一想,白司喬忍不住嘴角上揚,穆苛那時候應該已經觀察他很久了。
此時,身後一聲輕響,白司喬下意識的轉過身,下一秒,腰被一條有力的胳膊摟緊,力道大的恨不能把他揉進骨頭裡。後背緊緊貼在一個堅實的胸膛上,白司喬能感受到對方有力的心跳聲,到了嘴邊的驚呼聲被一隻乾燥的大手捂住,熟悉的氣息此刻帶著迫人的侵略性,“彆動,搶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