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次打算換成什麼樣的?你提前跟我說一聲,我好有個心理準備。”
穆苛一手摟緊白司喬的腰,倆人靠的太近,彼此間能感受到對方心跳,黑暗的環境中輕聲的低語,讓曖昧被無限放大,白司喬悄悄紅了耳廓,“倒也不必這麼著急。”
穆苛靜靜的看著他,眸色越來越深。白司喬不敢跟他對視,以前在危險的環境中,他們兩個不是沒在一個床上睡過,隻不過那時候無心睡眠,時刻都要提防外在的危險,一不小心就會喪命,根本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考慮這麼多東西。
此時在這種安逸的環境下,被穆苛這種眼神看著,白司喬不受控製的紅了臉,這個眼神太有侵略性,占有欲太強,他扛不住。
穆苛突然湊過去,在白司喬的額頭上親了一下。
白司喬瞪大眼睛,沒有反應。
穆苛微微眯起眼睛,再一次湊過來,在白司喬嘴角上親了一下。
白司喬紅著臉在穆苛肚子上捶了一拳,得寸進尺!
“你還沒說你怎麼來的?”
穆苛含笑的抓住他的手,“察覺到你有危險,我過來看看,沒想到英雄救美的計劃被謝一舟破壞了。”
說到這個,白司喬一肚子委屈,“我是不是真的非?我以前也沒這麼非,難道是和原主的非加在一起,非上加非?”
穆苛冷冽低沉的嗓音在此刻顯得格外溫柔,他低聲說:“因為你彆的地方太優秀了,運氣再比彆人好,老天爺是有多不公平?”
不得不說,這種甜言蜜語把白司喬哄高興了,心裡的不爽瞬間被驅散,非不非的,已經不重要了。
穆苛低頭,兩人對視著,氣氛瞬間升溫。就在這個時候,隔壁床上的白司庭翻了個身,白司喬這才把他弟弟想起來,戳了戳穆苛,“你去隔壁睡,讓他看見又解釋不清了。”
穆苛心塞,委屈巴巴的問:“你為了這個小屁孩,趕我走?”
“我是怕解釋不清楚,我現在是有家的人了,得注意一點。”白司喬雙手捧住穆苛的臉,快速的在對方嘴上親了一下,本想給他一個安撫,沒想到下一秒就被穆苛壓上來。
強勢霸道,根本不給白司喬拒絕的機會,直到白司喬不能呼吸,穆苛才放開他。乾燥的指腹摩挲著白司喬的唇上,他眸色越來越深,“你跟我一起去?”
白司喬紅著臉踹了他一腳,“滾!”
穆苛輕笑一聲,在白司喬額頭上又親了一下,滿含珍視和寵溺,“好,聽你的。”
穆苛走後,白司喬把臉埋在枕頭裡,瘋了!
係統:“你這麼非也可能是因為係統做出了調整,你隻要遇到倒黴的事,收到的情緒值就會變高。”
白司喬沒好氣的說:“這時候你能不能死機?”
係統:“……”
“我早晚弄死你!”
係統:“你冷靜,這種事我見多了,以前的宿主能養幾十個小情人,哪像你這麼沒出息?一個都扛不住。”
白司喬隻想弄死它,點開係統又研究了一遍,“你總說以前的宿主,你以前的宿主功德值是怎麼用的?”
係統:“不知道。”
“嗯?”
係統:“以前的宿主沒有功德值。”
白司喬疑惑的問:“你這麼多宿主就沒乾過一點好事?哪怕是欺騙,也會做過幫助人的事吧?”
係統想了半天,“我想起來了,我第六位宿主有一次發了善心,救了一個和他童年很像的孩子,但是,沒有獲得功德值。”
“那個小孩最後怎麼樣了?”
係統:“那個小孩在一家當鋪做學徒,成了大老板。”
“就這樣也沒有獲得功德值?”
係統:“沒有。”
“這係統是不是以前就沒有功德值?”
係統:“不知道。因為從來沒有宿主像你這樣做好事。”
白司喬沉默了一會兒,“你逃出來的時候,廢了不少力氣吧。”
係統崩潰的說:“太難了!”
白司喬把係統頁麵關了,“我明白了,睡覺。”
係統一頭霧水,“你明白了什麼?你睡覺了,我睡不著了。”
白司喬沒好氣的說:“閉嘴,要不然我現在就把穆苛叫回來,把你抓回去。”
係統:“……對不起。”
第二天上午,兄弟兩個整頓好了,連午飯都沒有吃,趁著太陽高照,兩人回到了家。
白振江正好在家,看到他們兩個回來的這麼早,放下手裡的報紙,麵帶微笑的問:“怎麼這麼快就回來的,玩的開心嗎?”
白司庭一臉麻木,“開心。”
白司喬在後麵戳他,“笑一笑,你看起來並不是很開心。”
白司庭心累的問他爸:“您沒看新聞?”
白振江把報紙拿起來,“我正在看,財經報,還有國家新聞,我都有關注。”
“好吧。”白司庭已經不想再說了,更不想回憶,正想回房間休息,白夫人急匆匆的下了樓,“我正想打電話讓你們回來,司喬怎麼回事?你怎麼又釣上來一個人頭?我剛看到在網上都在說,你是什麼非酋轉世,跟你一起出門要倒大黴的。”
白振江變了臉色,“怎麼回事?”
不等白司喬解釋,白司庭就冷著臉說:“這事不怪他,怪我。”
白夫人瞪兒子,“胡說什麼?又不是你釣上來的。這種事沒有背鍋的,咱們得趕緊找個大師給你哥看看。”
反正那意思,就要把白司喬黴運附體的身份給落實了,讓他爸心裡忌諱。
白司庭冷靜的解釋:“這次的事真的不怪我哥,我們在山裡遇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,他說我命好,要吃了我,要不是我哥釣上來的這個人幫了我們,我可能已經死了。”
白夫人聽的一頭霧水,什麼奇怪的東西?怎麼死了還幫他們?
白司庭歎了口氣,“你們不用打聽了,反正這件事不怪我哥。”
兩口子聽到這裡,突然反應過來,白司庭這是替白司喬說話。白振江欣慰的笑了,他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兄弟倆人和好。
白夫人就不一樣了,擔憂的看著兒子,看白司喬的眼神越來越不善,出去這兩天到底發生了什麼?她兒子就像變了個人,還管白司喬叫哥,瘋了嗎?
白司喬察覺到他後媽惡意的情緒又有往上漲的趨勢,無奈的聳了聳肩,後媽和原主之間的愛恨情仇啊,他能怎麼辦?
白司庭察覺到他媽表情不對,推了推眼鏡,“這次出去,我哥救了我的命。”
白夫人震驚的瞪大眼睛,“這……”
白司喬也意外,這孩子竟然撒謊。
白司庭不想再說,拎著行李上樓,快到二樓的時候突然停下腳步,頭也不回的說:“敢把我的糗事說出去,我就不認你。”
白司喬攤了攤手,“你們彆問了,我不敢說。”
兩口子的傻眼了,這是什麼發展?
白司庭開啟了補眠模式,絕口不提那件事。白司喬卻在琢磨,怎麼才能申請搬出去住。不是一條心,時間長了總會有摩擦,家人對他來說,就是家人而已,他會做到一個兒子該做的事,但他不會為了得到什麼去討好任何人。
白司庭白天睡多了,晚上睡不著,寫了兩張試卷後突然聽到窗外悉悉索索的聲音。
他站起來一看,一個形如枯骨的女人正爬上他的陽台,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他,“你看到我的孩子了嗎?”
臥槽!
又來?!
白司庭要瘋了!為什麼他要這麼倒黴?!
這女人給他的感覺和那個男人一模一樣,不會是打了小的,來了老的吧?老的得多厲害?
白司庭感覺頭皮發麻,頭發都要立起來了,他狠狠掐了自己一把,讓自己冷靜,一邊往門口退一邊說:“什麼孩子?我沒見。”
女人陰測測的說:“胡說!你身上有他的味道!我去望懷山找過了,你見過他,對不對?你的靈魂好香啊……”
她貪婪的盯著白司庭,動作緩慢的爬進來,白司庭腿都軟了,感覺自己現在就是一盤香甜美味的大蛋糕,誰見了都想啃一口。
越緊張,他越鎮定,習慣性的推了推眼鏡,“哦,你說那個人啊,我知道,他從望懷山離開後去了塔克拉瑪乾,你出門左拐,一直走,看到一堆沙子,就到了。”
女人正猶豫他說的是不是真的,白司庭已經衝出去,跑向白司喬屋裡,“哥!救我!!”
白司喬正在做考試的模擬題,白司庭慌慌張張的跑進來,打斷了他的思路,他放下筆,“怎麼了?”
白司庭著急的說:“那個東西他媽找來了,怎麼辦?”
“誰他媽?”
【係統提醒:危險!宿主注意,有大量煞氣出現!】
白司喬不得不再次關閉眼鏡,那個女人已經追過來,白司喬看到那個女人身上濃鬱的煞氣,捏了捏腦門,這玩意兒比做題都讓他頭疼。
女人的身體很僵硬,就像是一個被迫走路的屍體,見識到了上一次從軀殼裡爬出來的那隻猴子,白司喬就明白怎麼回事,這東西又害死了無辜的人!
他把白司庭拉到自己身後,“你想要乾什麼?”
剛才白司庭的反應顯然激怒了她,女人生氣的說:“我找我的孩子!你們帶走了我的孩子!”
白司喬嫌棄的道:“你出門往左拐,一直走八百裡,有個叫流沙河的地方,你的孩子在那裡。”
白司庭小聲說:“我剛才告訴她,讓她去塔克拉瑪乾沙漠找。”
“你們耍我!”女人猛地撲上來,白司喬拉著他弟就跑,看吧,這就是沒有串好口供的下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