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相視一笑,穆苛突然說:“我又餓了,想吃你做的麵。”
廚藝終於有了發揮的地方,白司喬高興地說:“你等著,我去給你做。”
穆苛跟著他去了廚房,好在廚房就在彆墅的一角,聲音小一點不會影響彆人睡覺,穆苛看著他熟練的動作,誇讚道:“手藝越來越棒了。”
白司喬被誇的高興,“以後咱們開飯館吧。”
“不用,做給我吃就行了。其實我資產挺大的,一直找彆人打理,足夠咱們衣食無憂。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,邊做邊玩,不著急賺錢。”說到這裡,穆苛不滿的問:“為什麼給你的錢沒有花?”
白司喬在心裡說,因為在係統裡買了,情緒值比錢好賺。
穆苛委屈巴巴的,“寶,你這樣讓我很沒有成就感,為了你,我賺了好多錢。”
白司喬笑著問:“花你的錢才有成就感?那好,我有空就去消費。”
穆苛看他把麵煮好,幫他端著碗,“以後讓謝一舟跟著你,他能照顧你。”
白司喬接收到他的眼神,笑道:“好呀,我跟他挺聊得來的。”
兩人剛才牽著手,穆苛在他手心狀似無意的輕輕點擊,其實是在交流,白司喬已經大概了解事情經過。
穆苛已經知道了係統在他身上,邪神本體被穆苛弄死了,不知道為什麼逃出來一縷分神,轉化成係統的樣子迷惑人,後來還是被抓了。
係統說過,它是好不容易逃出來的,它這麼懼怕穆苛,應該就是這個原因。
收集功德的功能應該穆苛那一方的人給裝上的,為了徹底消滅邪神,功德正好克製邪惡。謝一舟在他身邊,邪神不敢做什麼,隻能老老實實裝作係統的樣子,按部就班的走下去。
隻要他攢夠一定的功德值,就能消滅邪神的惡念,他成為新的邪神,不再作惡的神。
還有沒有彆的隱情,白司喬在有限的線索裡暫時想不出來,不過這已經足夠了。成不成神的無所謂,他能反過來控製係統,這才是最主要的。
以後就放心大膽的積累功德,情緒值再多也不怕。
係統等穆苛走了之後,才敢出聲:“你不要讓那個小瞎子在你身邊,咱們兩個不行嗎?要不你就找個普通人!”
白司喬不滿的說:“謝一舟哪裡不好?你看我現在多倒黴,破係統讓我走到哪裡都能撞見死人,還撞見吃人的怪物,謝一舟能保護我。”
係統:“我也能保護你。”
白司喬把碗筷收拾乾淨,“你是不是傻啊?有人保護我們還不好?你有那個功夫,幫我做直播吧。”
係統:“……”
第二天早上,白司庭起床後發現自己腦袋特彆沉,他捏了捏發脹的腦門,他好像做了一個夢,記不太清了,渾身疲憊。
白司喬笑眯眯的問:“怎麼了?”
白司庭認真的問:“我昨天晚上去找你了嗎?”
白司喬一臉茫然,“什麼?你不是一直在房間睡覺嗎?”
白司庭蹙眉,他記不清了,夢裡好像是發生了什麼危險的事,白司喬背著他跑,後來又來了一個人,挺高的,模樣記不清了,具體做了什麼他也不記得了。
“我好像做了個夢。”
“噩夢嗎?”
“記不清了。”說話間,白司庭看到他哥書桌上擺著的試卷,夢裡白司喬也在做題,他看到了頁數應該是第24頁,被他嚇了一跳,紙上被畫出好長一道。
白司庭下意識的走過去,白司喬這時候卻上前一步,把桌子上的試卷收了,“走吧,去吃飯。”
白司庭隻能作罷,覺得自己可能是睡蒙了。
早飯後,白司喬接到一個電話,“喬哥,我是餘弛。”餘弛笑嘻嘻的問:“哥,能不能借你弟弟用一下?”
白司喬看了眼坐在窗邊的白司庭,“我知道你想乾什麼,他年紀小,從沒接觸過,他會害怕。”
餘弛笑道:“正好,把眼睛給他封住,以後就看不見了,看我們就像看木偶戲。你放心,老大在呢,肯定不會有危險。你就帶他去玩,剩下的交給我們。”
說到這裡,白司喬想起來,“他的命格能不能藏起來?總有東西想吃他,我怕以後會有危險。”
“這得找謝一舟他師父老謝,給他封住就行了。”
“什麼時候去?”
“今天晚上吧,我們開車去接你們,安全一定沒問題,隻要你不害怕就行。”
傍晚,白司喬溜溜達達來到白司庭的房間,“要不要一起出去玩?”
白司庭滿臉拒絕,“你覺得呢?”
“我覺得咱們可以去逛逛。”白司喬拉著他往外拖,“走吧走吧,一起出去玩嘛,我找了好多小夥伴,跟咱們一起玩。”
白司庭抱住書桌,“我不去!跟你出門會死的,晚上出門會死的連魂都沒有!”
白司喬壞笑,“難道你不好奇,我帶你去哪裡玩嗎?”
白司庭動作一頓,“哪裡?”
“湖邊,釣魚喲,夜釣~刺不刺激?”
白司庭:!!!
“我是不會去的!”他哥瘋了,絕對瘋了,“你跟釣魚犯衝你不知道嗎?你什麼運氣自己心裡沒點數嗎?”
白司喬心塞,連小孩都嫌棄他,他是有多非。
“你也不許去!”白司庭冷著臉,凶巴巴的喊了他一句,看到白司喬委屈的眼神,白司庭張了張嘴,壓下自己的脾氣後,“明天中午我可以陪你出去吃飯,晚上就算了吧。”
“噗!”白司喬覺得逗下去,孩子得炸毛,自己拉了凳子坐下來,緩聲道:“不逗你了,咱們上次在山裡遇到的那個人,他們有一個大家族,都會害人。國家有個專門處理這方麵事件的部門,工作人員說想讓你去幫忙,看能不能把那些東西印出來。”
白司庭一聽,臉又白了,滿臉都寫著:拒絕!
“他們會把你眼睛封住,讓你看不見臟東西,再把命格給你封起來,你就跟我去玩一會兒,安全有保障。”
白司庭不放心,“你怎麼知道安全有保障?”
“因為……”總不能說我火葬場的朋友也在,白司喬嚴肅起來,“因為,我相信他們,國家部門,這麼多人在呢,怎麼能讓老百姓受傷?”
白司庭態度鬆動了些,“以後,我再也看不見那些東西了?”
“嗯。”
“也沒有東西想吃我了?”
“嗯嗯。”
白司庭猶豫了一會兒,突然站起來,“那我跟你去!但是,你不能離我遠了。我是說,我能保護你。”
“嗯嗯嗯,”白司喬緊張的揪住他衣角,“哥就靠你了。”
白司庭深吸一口氣,從衣櫃裡拿了件外套,一臉嚴肅的說:“我覺得,湖邊可能會冷,多穿點。”
倆人在後門悄悄溜走,白司喬想去車庫,被白司庭拉住,“不是有人來接我們嗎?路上我們的安全誰負責?”
白司喬解釋:“我去拿魚竿,我魚竿在車上。”
白司庭冷酷的告訴他:“不用拿了,你的魚竿被我扔了,你買一根,我扔一根,以後拒絕釣魚。”
白司喬歎氣,唉,搬出去住吧,這是又多了個爹。
一輛吉普車停在小區門口,餘弛開窗打招呼,旁邊還坐著謝一舟。看到熟悉的人,白司庭才放鬆下來,上了車之後也不說話,一直看著外麵。
餘弛笑著說:“喬哥都跟你說了吧,彆緊張,你就去玩,什麼都不用你管,相信我們。”
謝一舟在背包裡摸索半天,掏出一張工作證,興奮的給白司喬看,“喬哥,我轉正了。”
“哇!恭喜啊!”白司喬替他高興,“以後就是正式員工了,待遇會更好。”
謝一舟笑的一臉呆萌,“老板說了,讓我以後我跟著你,你去哪兒,我就去哪兒,出門還能申請補助。”
白司庭狐疑的審視白司喬,他怎麼會認識他們?他們還叫他哥?不學無術的白司喬,絕對不可能認識這種工作的人。
種種行為都和之前差異太多,白司庭心裡有了一個荒誕的想法,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,卻又覺得,隻有這一個理由說得通。
白司庭試探的抓住白司喬的胳膊,白司喬關注點立馬回到他身上,“彆怕,哥在。”
白司庭看到他溫潤的眼神,再想想之前白司喬看他的眼神,少年迷茫的眼神這一刻堅定起來,“你是我哥?”
白司喬在他腦門上敲了一下,“不然呢?”
“嗯,你是我哥,我信你。”白司庭不再糾結,整個人都放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