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方貼上來的一瞬間,黎飛就感覺到了危險,但是說什麼都晚了,他已經感覺到刀子上傳來的觸感,冰涼,冷硬,這是要他命的東西!
黎飛心裡隻有一個想法,完了,他要交代在這裡。
然而,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,冰涼刺骨的感覺還在,就好像刀子進來又出去,並沒有留下傷害。求生的本能讓黎飛沒有多想,一腳踹在那人肚子上,往後退了兩步,打開車門,狠狠的甩過去,車門直接拍在對方的身上,力道大的讓對方坐在地上,下一秒,對方爬上來,再次對著黎飛砍過來。
“臥槽泥馬!沒完了是吧!”黎飛也不是吃素的,從小打架鬥毆,車上藏著不少打架的東西,黎飛從車上抽出甩棍,對著對方劈頭蓋臉一頓砸。
捅他的人驚慌的躲過兩棍子,滿眼的不可思議,不可能啊,剛才的感覺明明已經捅進去了,正常人現在已經躺在地上,怎麼可能還有這麼大力氣?
車場黑漆漆的,沒有燈,隻能借著遠處微弱的路燈看東西,然而,黎飛今天穿著一件白T恤,白的幾乎反光,上麵乾乾淨淨,除了被刀捅出來的口子,一點血都沒有,這是為什麼?血呢?
黎飛在對方愣神的時候一棍子敲掉對方手裡的刀,跳過去把對方踹倒,緊接著把棍子橫過來,摁住對方的脖子,“說!為什麼殺我!誰讓你來的!”
黎飛已經發了狠,像一頭瘋了的惡狼,正常來說,他現在已經躺在血泊了,等著路過的人發現自己,然後送去醫院搶救,搶救無效,明天親朋好友來參加他的葬禮。多麼的可笑,他簡短的一生一事無成,在出國學習的前兩天,有人想要他的命。
對方緊張的狡辯:“我沒想殺你,就是想嚇唬你。”
“嚇唬?”黎飛凶狠的壓著對方,“你當我傻?”他突然想到白司喬說能救他的命,女鬼都見了,還有什麼不可思議?他兄弟救了他的命,根本不是嚇唬!
“你不想死就告訴我,是誰讓你來殺我的?”黎飛現在心裡已經有了人選,但是他不想承認,即便再狠,他也沒想到對方要除掉他。
行凶的人被壓得喘不上氣來,求生的本能讓他抓著冰涼的鐵棍使勁掙紮,黎飛死死壓著他,“不說?可以!”
黎飛抽出腰帶,套在對方脖子上,像拖死狗一樣把對方拖到車尾,掛在車上,他凶殘的道:“你不說,我就把你活活拖死,你肯定知道,我是個不學無術的富二代,你這條命,能值幾個錢?”
對方被他這個凶狠的態度嚇到了,這人真想弄死他,“有人出五十萬買你的命,我是為了錢才來的。”
“五十萬?真便宜啊,“黎飛自嘲的笑了笑,“我真是條賤命。”
黎飛把棍子扔進車裡,點了一支煙,拿手機打電話報警,“有人要殺我,被我製服了,他說是彆人雇他來的,我不知道幕後的人是誰,我想尋求保護。嗯,我在原地不敢動,你們快來,救救我。”
躺在地上的人震驚的看著黎飛,眼神越來越害怕,這個人,根本就不是資料裡顯示的那麼沒腦子,也沒資料中那麼廢物。
與此同時,正和情人滾床單的黎暘突然感覺腰上巨痛,他倒吸了一口涼氣,疼的連聲音都發不出來,下意識的摸到自己的腰上,黏膩的感覺讓他心頭一涼,再看到自己的手上,滿是鮮血。跟他在一起的小情人被嚇得尖叫起來,衣服都沒穿好,連滾帶爬的逃出去。
直到被門口的保鏢攔住,小情人才結結巴巴的說:“黎總,黎總受傷了,跟我沒關係,真的跟我沒關係!”
黎暘當晚被送進醫院,黎飛進了警察局,黎家頓時亂了套。
可憐的是,黎飛在警察局待了一夜,警方通知了他的家人,他家裡卻沒有一個人關心他發生了什麼事,連他親媽都焦急的在醫院等待著,生怕黎暘有個三長兩短。
黎飛早上從警局出來,刺眼的陽光讓他睜不開眼,他努力的望向遠方,藍天白雲的儘頭,有沒有自由他不知道,他隻知道,他有了自由,就會沒命。
九點多,黎飛他媽終於打來電話,黎飛一臉冷漠的點了接聽,對方著急的問:“你在哪兒呢?你哥被人刺傷了,這事你知道嗎?”
黎飛一下子就聽出他媽什麼意思,“巧了,我昨晚也差點被人捅死,怎麼?你懷疑是我乾的?”
黎夫人語塞,支支吾吾的說:“沒有,我就是問問,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,你也不知道回家,你現在在哪兒?”
黎飛嘲諷的問:“我剛才說什麼,你真的聽清了嗎?我說我昨晚差點被人捅死,你有問過我嗎?你可真是我親媽。”
黎夫人著急的說:“對不起,我剛才沒聽清,你沒事吧?”
“沒事,”黎飛自嘲的笑了笑,“我命賤,賤命都硬,黎暘怎麼樣,死了嗎?不會被人捅了腰子吧?”
黎夫人生氣的道:“你怎麼知道你哥被人捅了腰?你真不知道?”
黎飛嘲諷的道:“我詛咒的,沒死真可惜。”說完他掛了電話,立馬給白司喬打過去。
白司喬被吵醒,看到是黎飛,迷迷糊糊的點了接聽,“喂?爸爸在呢,大兒子請說。”
黎飛涼透了的心,這一刻被白司喬給氣的噗通一下子,他感覺現在整個人都活了過來,“彆鬨,我問個你正經事,你昨天給我的那個東西,有什麼用?”
白司喬打了個哈欠,“反彈一切物理傷害,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?”
黎飛語氣複雜的說:“你今天差點來參加我的葬禮。”
白司喬徹底清醒,“怎麼回事?你現在在哪兒?”
“我剛出警局,彆人捅了我,我沒事,黎暘卻在我被捅的那個地方受傷了,你說巧不巧?”
白司喬篤定的道:“很簡單,黎暘就是幕後主使,傷害反彈到他身上去了。這種馬甲我還能弄到,你買嗎?親,友情價,八折。”
黎飛哭笑不得,還真應了宋棲元那句話,白司喬有很多好東西。
“以後我有錢了,我就訂100個,你小心點,彆被彆人搶了去。”黎飛語氣認真起來,“小白,我不走了。如果不是你,躺下的應該是我,不,當時沒人路過,我可能已經涼透了。我要爭,不爭我活不下去。”
白司喬坐起來,替黎飛心累,“行吧,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你就說話,我找人給你看看,還有沒有劫。你缺錢就說一聲,我幫你搞。”
黎飛終於笑了,“好,隨時聯係。”
掛了電話後,白司喬從床上爬起來,先去看穆苛。穆苛竟然還在睡,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,隻剩下一道淺淺的疤痕,看樣子,能把疤痕都去掉。
白司喬不放心的問餘弛:“這麼睡下去行不行?他不用吃飯嗎?”
餘弛:“不用,等完全好了他就會醒。”
白司喬還是不放心:“為什麼隻有睡覺的時候才能修複傷口?”
餘弛也不知道:“大概是體質問題,一直就這樣。”